她气得在街边蹲下来,拧开饮料机里买的一瓶可乐,郁郁寡欢地干掉了半瓶。
这个夜晚本来就很惨了,像条丧家之犬。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缺分的时候,越遇到这种骗人感情的渣男。
她盯着手机,等着大狗狗给她发消息。但消息没等到,倒是等到了王彭的电话。
“妹妹,你在哪儿呢?我们这都担心死你了。”
“担心我什么?”
“老大要抓你啊,我能不担心?咱们得碰碰头,商量一下对策啊!赶紧把你定位告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王彭说要来找她,可是她却不一定能信得过王彭了。谁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向着哪头,说不准是帮着陈俊把她钓出来呢。
“你不信我?”王彭很震惊,“林医生也在这儿呢,你不信我,不能不信林医生吧?!”
小树苗:不好意思,这种关头, 她谁都不相信。
她多留了一个心眼:“那我们在演唱会里面见吧。”
人多一点的地方,安全一些。而观众席上黑灯瞎火的,恰好也足够隐蔽她,要跑起来也容易。
两人约在十五分钟之后,在角落观众席上碰头。
挂了电话,小树苗看了一眼时间。刚刚打完一炮,又下来在路边蹲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十点了。
还剩下2小时,还需要凑够6分。
她压力很大,吐出一口气,心想:大狗狗怎么还不联系我呢。
*
十点十五分,她坐在观众席的最末席角落位置。
这个位置太偏,几乎已经看不到舞台上的表演了,没有人买这里的票,仅有的几个也蹭到了前头的位置上。
这一整排都空了出来。
她戴着黑色墨镜,看着舞台上的贝斯小哥、漫画小哥哥、杭星以及那个临时找过来的鼓手老师表演剩下的曲目。现场气氛依旧很热烈。
小树苗却已经暗暗做了决定:待会儿王彭一过来,她就直接把人拉下来操一顿,有什么正事都等操完了再说。或者一边操一边说也行。
这么等了一会儿,身旁有人影笼罩下来。
她知道对方来了。
小树苗态度冷静,目不斜视,先扣住了对方的手腕把人一把拉扯下来,按在自己身旁座位。
对方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小树苗却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把对方按得坐下来之后,她的手就非常自来熟地往人家裤裆里面掏。
反正王彭的蛋没什么稀奇,她也掏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业务熟练,不觉得有什么。
但这次让她觉得有些微微不一样的,是对方的裤子似乎是那种很平滑的西装质地,摸上去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她没忍住就现在大腿上来回摸了一下,一路顺着摸上了裤裆,打算去拉那个裤拉链。
但她手刚摸上裤裆,有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不让她乱动。
她能感觉的出来,那只手很烫,好像烫得一如主人泛红的耳根。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觉出异样来,摘掉了脸上的墨镜,侧头去看身旁的人是谁。
ps,
想啥呢,还能是谁
观众席上睡林疏
观众席的灯光很昏暗,仅有的一丝光线,从舞台的边缘投射过来,只照亮身旁男人的一点点面部轮廓。
恰好,被灯光打亮了的,是他高挺鼻梁的一点边缘,和抿住的下颌线的线条。
男人之间的帅是帅得千差万别的,至少,只瞧见这么一点点,小树苗也能非常确定:王彭绝对帅不出这种样子。
“林疏?”她试探地在心里想:这次怎么不是王彭过来,而是林疏过来?
算了,不管了,分数迫在眉睫,今天不管是谁都要硬上。
她掏人家裤裆的手只是停顿了那么半秒,接着又再度伸了进去,不由分说推开对方抵挡的手,直接把裤拉链拉下来。
清脆的拉链声滑落下来的时候,她察觉到林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气音。他的手更为用力地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与此同时,他的肌肤也更加滚烫,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小树苗在心里也是非常同情林医生的:人家只是过来跟她谈个事情,谁知道一坐下,就开始被动手动脚了?
而且人家林医生可是一个正经人,正经人的第一次却被放在这种公众场合里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换谁能承受的了?
小树苗非常愧疚:抱歉啊,要是换个时机,绝对可以给你制造一个印象不错的初夜。但是今晚……条件实在不允许啊,艰苦艰苦,以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后面还有一个括号:如果你的分数足够高的话。
她的手指被林疏按住,动也动弹不得,但这不妨碍小树苗想要揩油的决心。她用另外一只手摸上了林疏的大腿,一转眼就灵活伸进了已经敞开的裤拉链里,直接揉捏了一把林疏的性器。
“……唔。”
这一次的气音,是再也压抑不住的了。
她侧头,看到林疏抽了一口气,仰头,睫毛好像在迅速扑闪着。
一丝隐约的绚丽灯光,刚好就从他雪峰般的鼻梁上一掠而过,又掠过他浓密的睫毛,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