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茶自步入社会以来,还没干过这种牵带人情关系的活计,他见过,但是没体验过,尤其没见过隐安黎这样派活的老板。
隐安黎道,“我这是正经工作。
面对居心不轨的隐安黎,对方的厚脸皮,使得这回轮到晏茶哑口无言了。“你这种……能正经到哪里去。”晏茶小声叨叨。
吐槽完,晏茶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始怀念过去普通打工人的生活。晏茶叹气,隐安黎也跟着叹气,两个人的未尽之言都融进这一声里。隐安黎问,“小茶以前是做什么的。”
晏茶,“我什么都做过一点,给人打工嘛,都是靠劳动力赚钱。”
越是小规模的公司,老板越是会压榨员工,招人门槛不会很高,所以事事都可以一整个打包往下分配。晏茶曾经待过的一家私企公司,一个星期七天,每天上岗要做的事情都不一样,上班犹如做流水线式的打工体验,小到给人端茶倒水,大到整理公司的票据资料,各个位置都给轮了个遍,搞得员工不像员工,像块随手可挪的垫脚砖头。
隐安黎不露声色,“你在打工的时候,就没跟人结伴久处,暗里生情什么的吗?”
倒不是隐安黎在意晏茶的过去,而是在隐安黎看来,晏茶长得好看,性格讨人喜欢,只单这两样就足以吸引眼球不说,还是稀有的双性体质,没道理能一直默默无闻地隐没在人堆里,毫无感情线发展地给人打工做事。
晏茶怕隐安黎误会,马上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这个人很不起眼的,就连老板都是花了半年多才眼熟了我,有的时候还会叫错我的名字。
隐安黎一声冷哼,把晏茶紧张地抿住嘴角。
鼓缩的心还没提起来,就听见旁边的人不甚和善地说道,“那是他们没眼光。”隐安黎暗自窃喜,心道,那些人大概不是半瞎,就是患有眼疾。
No98要牵手就好好牵(剧情)
晏茶高高仰起头,声线微颤,“那个,就是、就是保镖他的工作内容,是什么?”“那个啊……”隐安黎的视线偏转。
隐安黎∶ 容我想一想, 贴身保镖的工作内容, 除了贴身以外, 还有什么是……
目光落在了正在努力朝另一边方向侧仰的脑袋上,在隐安黎眼里黑乎乎一团的后脑勺,小小的,很可爱,耳后根可爱,就连那几根翘起来的呆毛都可爱的令他发指。就是,小娇妻努力仰起的眼眶里,那一小撮潋滟忽闪的水光让人感到有些难过。
担心隐安黎看见自己的眼泪会反应过度,曼茶在这头拼命屏息,就在他试图让被患动催生出来的热泪倒流回去时,一条有力的胳膊箍住了他的腰,突知其来的失重感让他整个腾空起来,“小茶你走的好慢,我看我还是直接抱着你比较好。”隐安黎絮絮叨,把晏茶以公主抱的姿势圈在了怀里。晏茶猝不及防,整张脸被直接按在了隐安黎的胸膛前,眼泪被挤压着夺眶而出,泪沉个不停。
跟泪越流越多的晏茶感觉不妙,他尝试着推了推隐安黎的肩膀,结果发现自己被抱的很紧,“安黎,你别这样,我这都弄湿了,渴了,快点放我下去!!”隐安黎顿了顿,“湿了!?很多吗?!在哪里?!”“啪”晏茶伸出的巴掌重重拍打在隐安黎不断往下的手背上。
隐家老宅的长廊处,重新恢复到正常并肩同行的两个人,一个面红耳赤,眼角发红,一个衣服胸前不知怎么,染上了一团不规则的深色水渍。晏茶清了清嗓子,另找话头,“现在已经是几点了?”隐安黎抬眼,“看天色,应该是下午3点了吧。”
“?”晏茶,“看天色?你身上没有带手表、手机,或者其他能看时间的东西吗?”
“那个啊,我们一般回老宅的话,都不怎么会用到外面的电子产品,这应该是老宅比较古板的地方之一吧。”隐安黎。晏茶想到在此之前,几乎每天都离不开手机和电脑的自己,“不会很不方便吗?”“不会吧。”隐安黎略有迟疑,“因为我们对于时间的估计都还蛮准的,基本上大差不差就行了。”“其他人也不怎么用吗”晏茶有些惊讶。
“对,老宅其他人也不怎么用那些,小茶是有想要的东西吗?”隐安黎问。“呃……”晏茶迟疑道,“手、手机..其实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晏茶摆了摆手,在这个世界,他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上司,手机的话就算是拿到手里,应该也不怎么用的了。
“对哦!上次我们一起出去说是要买的,我记得那个好像已经买回来了,不过被百兆又拿去改了一下。”隐安黎轻拍手心,“我们现在,去找百兆拿手机吧。”晏茶,“……好。”
晏茶眨巴眨巴眼睛,视线隔了一大段距离,瞄到了前方有个一晃而过的背景。那个人是……
隐安黎牵起晏茶的手,将它整个包进自己的手心里,软软的指肚之间不容分说地挤进五根修长的手指,又握又揉。晏茶看了一眼被紧紧攥住的手,“要牵手就好好牵,普普通通的。”隐安黎应声道,“好,好,好。”
No99来点刺激的(微肉)
晏茶难以言明牵手过程的其中滋味,他小心翼翼,感受手指被隐安黎一根一根笼收在手掌里,对方的手心又润又凉,而他的手心被包握住不一会儿就出了细汗。
“要不然还是算了。”晏茶突然出声,跟着就想把手抽回来,一动才发现,隐安黎牵的很紧,张开的五指被攥的更严实了。
隐安黎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作势出一副颇为恼恨的神情,径直把晏茶的手背抬到嘴边,欲咬上一口。
晏茶的敏感点总是会出其不意的时候,昭示出它的存在感。
晏茶手心被隐安黎的动作弄得直泛痒痒,半边身都酥了,还控制不住地哧哧笑出声来。
隐安黎睁大眼,看着面前的人花枝乱颤,眉眼弯弯,一时情不自禁,细细啄吻起他紧握的莹白指尖,从下往上,延绵至掌心内里。
晏茶登时受惊,扭得更厉害了,浓厚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把他烫得像倒滚进锅里的面团,煎炸染上秀色可餐的樱粉。
“嗤哈哈~你、你你这是干嘛呀~”晏茶的嗓子眼里挤出低低哑哑的啜泣声,“大白天的,唔嗤…呼咿~你别!别舔!!”
男人俊美笔挺的鼻梁抵触在了手面上,又磨又蹭,湿润的猩红舌尖连同尖牙一起,在晏茶的手指头留下淫狎的水渍和痕印。
“脏…脏死了……”晏茶想到的是他掌心才沁冒出来的手汗,隐安黎意会错了意思,鼻息瞬间加重了几分。
等到隐安黎舔个过瘾后,才慢吞吞从身上掏出一面干净的白帕,认真去擦晏茶全然红透的手面。
晏茶已经软了腿,被隐安黎半揽在怀里,他几不可查地吸了吸鼻子,胆战心惊地看着隐安黎越擦越深沉的眸色,对方绷着俊美的脸,抿嘴不发,修长脖颈处的喉结不住地微动,像是十分口干舌燥。
好在青天白日,隐安黎也舍不得在没有准备的户外纵情声色,让周遭的土尘污到晏茶。
漫长难挨的擦拭清理终于是完了,晏茶在感觉到隐安黎松了力道后,又是忍了一忍,才极快地抽回了他酥涨的手。
晏茶拉开了距离,脸上的热气还没散去,就听见隐安黎认真保证道,“下一次要是再弄脏小茶,我一定会加倍把你擦干净。”
晏茶被隐安黎咬在‘弄脏’和‘擦干净’的字音,骇得眼皮猛跳,眼底的水光起起伏伏。
“你下流!”晏茶甩袖向前,小跑出几步路后,还特意回头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色厉内荏地呵了一句,“我要自己去找百兆,你不准跟过来。”
怕隐安黎不听,晏茶又多加了一句,“不然我撤你绿牌子!”
晏茶装了一回皇帝老爷,连隐安黎的脸色也不看,头也不回地撒丫子往入眼的岔路口狂奔。
大抵是撤绿头牌的威力太大,晏茶一边东走西顾地在隐家老宅到处钻,一边留心身后许久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一直到额头挂汗,后背湿凉才呼呼喘气,找了处山石造景歇脚。
又出汗了,我的汗可真多。晏茶皱着眉拿手背胡乱擦拭下巴处的汗珠,屁股坐得不甚安稳。
虽然晏茶本人没有察觉到,但是隐家五个男人都留意到近来进补过药养的娇妻面上红润很多。
被迫在床榻上劳动以后,晏茶身上出的汗也比之前变多了,发完汗后,晏茶睡的沉,醒的也快,精神气很好,这也是为什么隐兰流他们变着法,找由头把晏茶带到屋子外头来吹风见日。
晏茶擦了几把汗,自觉身上爽利不少,为了躲日头,也为了躲人,逐换了个阴凉的矮石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