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断网了吗?实在不行收款码发一下吧,众筹给你去治治眼睛和脑子,八百年前就澄清了OK???】

【抱走我家山川老师不谢,谁跟你混内鱼啊,搞笑[白眼][白眼]】

【虽然暂时还没看见弱智无脑黑子发言,但还是先提前提醒一下吧(我终究太善良了,唉)。奉劝有些人说话前三思,不会吧不会吧,黑子们你们该不会不知道之前造谣传谣网暴诽谤的不少人已经进橘子了吧???要是这样还想进去和他们作伴那我可要嗑你们了[龇牙]】

【楼上你又懂他们喝茶了?你目睹的?】

【额……和前面那位心善的朋友不熟,但作为全程没发言过的吃瓜人,至今还是说一句吧。有些朋友可能没亲身经历,体会不到当时压热搜的强度。这么说吧,大半个你鱼丑闻都爆出来了,史诗级盛况,有一说一有这手段我觉得就算那事是真的(防杠防瞎子,事情是谣言(加粗),程老师清清白白),也对当事人造不成什么大影响吧?把造谣者送进去更是轻轻松松啦。】

【最讨厌一些自诩理中客的人了,说出没大影响这话你自己笑了没?恶语伤人,刀子扎你身上怕是撑不过一秒。】

【楼上应激什么啊,你被网暴过?[捂嘴笑][捂嘴笑][捂嘴笑]】

【别吵了!别吵了!好好欣赏作品不行吗?!!!】

【我好喜欢天桥吹唢呐那张啊,我总是总是充满各种欲望,总是在追赶,原来已经那么久那么久都没有安静地坐下来享受自己喜欢的事了吗?】

【照片很好看很绝,但素你们怎么都那么正经在谈作品,没人舔颜吗?时常因为自己是个lsp而感觉与你们格格不入,唉】

【[握爪][握爪]找到组织!我太腼腆了不敢光明正大舔……】

【程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呜呜呜,这辈子还能等到吗】

……

大多为好评,中立客观的声音亦不少,但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汤,少数恶评夹在其中仍旧看得荣峥万分不爽,当即给何秘书发去了监控舆论该删就删的消息。

发完后,他浏览着那一条条不停新增的发言陷入默然。

如若有人把今日的评论区与数月前的口诛笔伐联系起来看肯定会为之震惊,荣峥想。因为他清晰记得有些账号此前还曾冷嘲热讽,但现在他们都开始爱他。甚至连账号名称都不舍得修改,只删掉旧评。

隔着一张屏幕,伤害和原谅好轻易。

秘书那边是工作时间,很快回复收到,荣峥也就不再看,专心致志处理起工作。

另一边,程川数着屋内墙上的挂钟,堪堪要报警之际,于京洛的视频电话可算打了过来。

“他打你了?”程川看着对面人通红的双眼,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难受,川哥。”于京洛见他误会,慌忙摇头摆手,做完以上动作便泄了气的皮球般趴到枕头上,“我现在对他是豆腐掉进灰堆里……怎么有人会这么不要脸啊,分明要分手的是他,而今后悔的也是他,什么都让他占了是呗。”

豆腐掉进灰堆里吹又不好吹,打又不好打,比喻事情没有办法。程川凝视着对方的眼眸:“那你要和他复合吗?”

“不。”出乎程川意料的,哭得两眼红红的于京洛回答得却异常斩钉截铁,后者扁扁嘴,“当我啥呢,错过一趟还可以等下一趟的公交车吗,小爷才不伺候。”

他这副样子同说出的话着实相去甚远,程川打趣道:“真的?”

“哎呀,你好烦,你们都好烦!”于京洛尤为气馁,“为什么都不相信呢,我可聪明了,长痛和短痛还是分得清的。”

“好好好,你是最有智慧的小鲸鱼。”程川虽宽慰着他,心下却仍是不怎么信的,毕竟于京洛看起来当真很好攻略……

直到三天后他亲眼目送对方丢下胃病复发进了医院手术室的陆沉独自一人登上回国的班机,又在一个月后与其他拍摄人员聚首,再次踏足那家风格复杂的酒吧,看到于京洛钉在留言墙上的卡纸时,才彻底确认,性子柔软的人也可以比谁都狠心。

那面墙上或贴或钉满了来自全世界各地游客纷繁芜杂的寄言,于京洛那张浸没在里面,很难被发觉。

但兴许是涂改痕迹太醒目,又或是出自某种对母语的直觉抓取,程川依然在一众眼花缭乱中一眼瞥见了他的留言。

【陆沉,狗】三个字早就被擦除得只余隐晦轮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稍长的句子:【鲸落成陆,陆沉为海,山海殊途。】

一道轻叹融入酒吧的喧嚣,程川收回眸光,越过鼎沸人潮走向卡座上的同事。

“程川!这边!”有人用带着纽约口音的英语喊道,程川微笑着扬了扬手,加快脚步。

甫一走近,便又听得一句:“天才,很高兴见到你!”正是刚才招呼他的人,萨拉·陈,一位美籍华裔的中年女摄影师。

是善意的调侃,程川也玩笑说天才是见你们的门槛,众人皆因他这话喜逐颜开,破冰成功,话题融洽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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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程川与他们一直聊到了日落, 相关拍摄安排早以文档形式分享在群聊里,此次相聚更多是娱乐性质,故而免不了饮酒,走出酒吧时, 他难能晕乎。

乌斯怀亚已入夏, 傍晚日光都开始变得绵软,焦糖似的, 懒洋洋洒在街道上。

季节正好, 这个点行人不少, 打卡拍照的, 坐路边椅子上晒太阳的,像他这种百无聊赖闲逛的……科学说维度越高时间流速越快,但程川却觉得不尽然,譬如此刻,时光便好似静止了。他存活在当下, 油然而生一种充盈的幸福感。

活着真好,程川想。从前心情糟糕时他无所谓活不活,这会儿却无比感激过去的自己,幸好撑过来了, 没真去死。否则错失今日夕阳多遗憾。

他哼着小曲,说:“程川, 谢谢你。”

不知不觉, 便走到了一家邮局前, 晚上十点, 早已关门,却依旧不时有三两游客在外与建筑合影。

程川停下来沉静地看了会儿,倏而想起荣峥, 半个月前他们去火地岛国家公园游玩,在那幢被称为“世界尽头的邮局”的小屋前,对方曾寄出一张明信片。他问写给谁,他说他,问及内容,却避而不谈了,只道“是个秘密”。

那会儿程川意兴阑珊,这时又滞后地好奇起来,写了什么?可对方现今远在万里之外,问不着,也没到专程发信息的地步,他打个呵欠,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致,打车回到酒店。

刚一推开门,便和套间客厅内坐在沙发上风尘仆仆的男人对上了眼睛。

“小川,回来了。”荣峥展颜一笑,冲他晃了晃手机,“给你发消息没回,刚想打电话,没想到就见上了。”

程川点点头:“有个聚会。”

对方走过来,贤惠熟练地接下他手中的风衣外套,挂到入门处衣帽架上:“喝酒了?”

“一点儿。”程川竖起一根手指,“没醉。”

这模样可不像还清醒啊,荣峥暗道,又立起食指和中指问:“真没醉?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