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笑得很甜,摇摇头说:“可奴婢也是下人呀~再说了,这些伺候娘娘的事一点都马虎不得,奴婢非要亲力亲为才能觉着安心~”

她和小福子一同护着宋昭回了内寝,

才伺候宋昭落座,便听她又说:“小厨房一直给娘娘煨着安胎药,奴婢去给娘娘取过来,可别耽误了用药的时辰~”

说着又欢脱的跟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小福子瞧着她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又笑意宠溺地说:

“唉,属她最闹腾。娘娘从前跟她在府邸里,可要遭了头疼了。”

宋昭亦笑,“偏一路有她陪着我,日子才好过许多。”

小福子给宋昭添了一盏温水,忽而压低声音道:

“娘娘觉着,皇后这一倒台,待宸妃顺利生产之后,她有无可能会被晋为贵妃,亦或是......皇贵妃?”

后宫中虽设有皇贵妃这个位份,但皇后健在,这位份便不予拟立。

不过小福子能问出这话,也是有由头的。

毕竟如今的皇后,在与不在的又有什么区别?

宋昭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话,

而是摇了摇头,略有深意地说:

“她能生下来再说吧。”

小福子明白宋昭这是看出了什么,

但话不挑明,他也不问,只道:

“皇后此番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瞧着皇上是真恼了她。”

闻言,宋昭清冷一笑,语气淡淡地道:

“她犯下最大的错,便是不该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我既入了宫,就不是来受人欺辱的。人不犯我,我便尽量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必先叫她生不如死,再恭祝她长命百岁!”

【第195章 焚认罪状】

宸妃鲁莽且容易冲动,

今日这反将皇后之局,也并非是她的心思。

彼时,宸妃还一心以为皇后有心疾,急着要云妃用了行气散后,日日在皇后面前晃悠着,盼着能害得皇后心疾复发,要她魂断红墙。

而就在五日前,她在与宋昭的一次谈话后,却让她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五日前,永和宫。

“娘娘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

宋昭瞧着坐在上首位心不在焉的宸妃,进言道:

“皇后有着心疾,早产用了催产药,而后又经历了血崩,却还能安然无恙?”

“你想说什么?”宸妃不耐烦地冲她翻了个白眼,“说她福大命大吗?”

宋昭摇头道:“臣妾是觉得,皇后这心疾似乎很有灵性。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突然复发,却又能完美地避过所有的灾祸。”

宸妃从未想过皇后的心疾会有假,

毕竟她与皇后一同入宫,没过多久她就听说太医院的人诊断出了皇后有心疾。

这件事皇后一开始还想瞒着,最后实在瞒不住了,才不得不承认。

宸妃默然须臾,才道:“你的意思是她这心疾是装出来的?你入宫晚不清楚情况,早先太医诊断出皇后有心疾的时候,皇后还打算瞒着,最后纸包不住火让皇上知道了,她为此还懊丧了许久。”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忽而扬绢捂着鼻尖,嗤笑着说:

“再者说,她装心疾对她能有什么好处?皇上因着她有心疾,与她做那事的时候都放不开,这不是自己作死,把夫君往外推吗?”

宋昭定定看着宸妃,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娘娘瞧着,皇上可曾与她疏远?”

这话倒问得宸妃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确实,

皇后虽然有心疾,但反而因祸得福,得了萧景珩平日更多的关心。

宋昭见宸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继续道:

“女子以柔顺为美,又如娇花越是飘摇于风雨中,就越是容易讨得男子垂怜。且不说皇后这心疾为她讨了多少皇上的关怀,就说她前阵子诞育皇嗣那事。她拼死为皇上诞育了长公主,这份恩情皇上必然铭记,且还会记得又深又牢。”

宸妃心底疑云更浓,“可若是装得,太医院的人怎会诊不出来?”

宋昭道:“娘娘不是说了,她这病最开始,就是太医院诊断出来的吗?褚院判德高望重,他都说皇后有心疾了,还有谁会怀疑?”

宸妃忙说:“这可是欺君之罪!她怎么敢?”

“褚院判不说,皇后不说,人在宫中,谁能知道她在装病?”

“那便让宫外的郎中来给她诊治!本宫就不信她露不出马脚来!”

“娘娘与臣妾都是不能请外男入宫的,但太后却可以。”宋昭凑近宸妃,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