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了。那晚你推倒安安,导致他头部受伤流血,这已经属于家暴了,安安就是人证,我倒要看看法官会帮谁,到时候把你们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叫来法院旁听。”
婆婆彻底急了,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不能去法院,小渊,你快签字,你事业正在上升期,难道想让这个女人毁了你的后半辈子吗?闹到法院我们脸上就就彻底挂不住了。”
李渊恶狠狠地瞪着我,一言不发。
气氛僵持住,婆婆连忙拿起笔递到李渊手里,催促着他赶紧签字:“你那晚对安安动手是事实,你还想坐牢不成?赶紧签字吧,把钱给她就是了,我们不跟这种人纠缠……”
听着婆婆絮絮叨叨的怂恿,我好笑极了。
这哪是害怕李渊坐牢,明明就是害怕我闹到法院,自己做的丑事公之于众。
因为她也清楚,如果真的上了法庭,法院一定会让李渊和安安重新做亲子鉴定。
按照公公的脾气,她到时候可有的受。
李渊是真怕自己因为家暴安安坐牢,他瞪了我一眼,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我收起协议,看向卫生间的方向:“我落了点东西,拿完就走。”
我进了卫生间,装好自己的生活用品就关上门离开了。
出来后,我又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医院,将包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我苦等了一天,才接到医院的电话。
“周一琳是吗?你昨天在我们医院提交的亲子鉴定检测样本已经出结果了,两者不具备血缘关系,你有空的话来医院取报告。”
听着那头的答案,我扬起唇角。
果然和我猜的一模一样。
我将鉴定报告小心收好,盘算着什么时候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想象着到时候公公脸上的表情,别提我心里多爽了。
和李渊办完离婚手续后,我催促他赶紧清算财产。
李渊怒不可遏地骂我:“你就是个丧良心的人,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现在还拿我家暴安安来威胁我,我怎么早没有看出你的恶毒面目?”
我面无表情道:“到底谁是丧良心的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别说这么多废话,赶紧把属于我的钱转过来。”
李渊将银行卡愤愤地扔过来:“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收起银行卡,莞尔一笑:“我们还会再见的,到时候送你一份大礼,就当是离婚礼物了。”
看着李渊满眼的疑问,我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好在我希冀本身就有一些存款,再加上拿回了当初结婚时出的这部分钱,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所有欺负过我和安安的人,我会让你们如数还回来。
7
我和李渊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亲戚朋友那里,他们在家族群里对我大肆凌辱,丝毫不顾及我还没退群。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映入我的眼帘,我挑了挑眉,全部留作了证据,转头就提交给了警察。
李渊气得质问我:“我们都离婚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简直就是个毒妇!”
我没有回复,直接提着包去了原来的家。
家里正乱成一锅粥,因为我举报他们诽谤造谣,估计他的几个好亲戚已经喜提派出所一日游。
我敲了敲门,来开的人是李渊。
几日不见,他像是沧桑了十岁,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还嫌害我们不够惨?”
“你忘记了,我还有一份大礼没有送给你。”??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公公婆婆都在家,见我来,都是一副恨不得将我拆开撕碎的表情。
我懒得跟他们兜圈子,直接将包里的鉴定报告扔在桌上:“你们在想找我算账之前,还是先看看这个吧,这是我上次拿了你们俩的牙刷去做的亲子鉴定。这个锅扣在我头上这么久,我现在不想背了。”
公公率先拿起报告,仅一眼,他就暴跳如雷。
“什么!你从那里搞来的报告?小渊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爸,你说什么?”
一听这话,李渊也傻了,赶忙拿起报告仔细看着。
一旁的婆婆早就瘫软在地上,面色苍白,不敢看我们的眼睛。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妈,不,我现在应该叫你阿姨。这口锅我替你背了这么久,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婆婆依旧沉默不语,垂着头坐在地上。
公公一把将她拽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添油加醋道:“叔叔,你可看清楚了,这份报告与你当初拿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可别又污蔑我报告造假呢。”
公公一向精明,他当然能看得出两份报告都是出自同一家医院,不可能有假。
他紧紧拽着婆婆的胳膊,双目猩红:“你给我说清楚,李渊到底是谁的儿子?这么多年了,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婆婆嘴唇颤抖,言辞含糊,听不清在狡辩什么,脸上满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