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杨泽雨缩在墙边,看着他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突然觉得给李敬池打过针都能写上简历了。他伸了伸头,试探道:“好的,我看你们身体都挺健康的,要不早点出院算了。”

刚才那一耳光骤然熄灭了林裕淮上头的怒火,他消了脾气,凝神看向李敬池:“跟我回去吧。”

庄潇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样无言地望向李敬池,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杨泽雨见不得这幅抢人的场面,他轻咳一声,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已经通知他的……家人来接了,你们先回去吧。”

李敬池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而杨泽雨将眼神瞟向别处,生怕自己也挨上一个巴掌,飞速道:“那个演戏的,你助理的车还在楼下得挪了,还有那个唱歌的,刚才你助理说了要办出院,现在下楼应该差不多。”

35 | 第三十四章 嫉妒

【谁教你的】

正如杨泽雨所言,林裕淮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助理说着出院的事。林裕淮挂了电话,深深看了李敬池一眼,嗓音很低:“我先走了,如果你改变了心意,随时来找我。”

这句话算是给了一个不小的台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李敬池的心脏如同被人攥紧般难受哪怕是知道了真相,林裕淮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庄潇被陈意扶起,他五指紧握成拳,磨破的手背露出点点血迹:“李敬池,你为了他打我?”

“不可以吗?”李敬池反问,“这就是你在医院闹事的理由?”

庄潇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不顾冲着杨泽雨连连道歉的陈意,突然怒极反笑,道:“当然可以,我还以为睡过的会不一样。”

这句话掷地有声,空气却凝滞在原地,房内像死一般的沉寂。

正当陈意以为李敬池再要上前扇去一耳光时,那人脸上却带着疲惫,一眼都没有看庄潇,径直走出了门。他的侧脸绷着,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摆动的外衣衬得背影分外单薄。

大门合上,杨泽雨欲言又止,但还是跟着李敬池一起离开了。

这场比赛的赢家虽然是庄潇,但他却是看起来满盘皆输的人。

傍晚的玉城医院人并不多,杨泽雨穿过步履匆匆的护士,三两下就追上了李敬池。电梯门即将关上,他闪身进入,气喘吁吁道:“你怎么走这么快啊,看来身体恢复得挺好嘛……”

一电梯的人抬头看向他,打招呼道:“杨医生。”

杨泽雨正了正领子:“你们好。”

说完他便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李敬池,那人脸色苍白,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也没有什么颜色。杨泽雨站在他身边,还没装几秒,就听李敬池问道:“他在哪里?”

满电梯的医生和护士都竖起耳朵,杨泽雨面不改色道:“你说什么?”

李敬池转头看向他:“别装了,你让他来的,唐忆檀在哪里?”

杨泽雨尴尬地咳了咳:“停车场。”

八层到了,却没有人下电梯,杨泽雨心中叫苦不迭,果然李敬池又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听杨泽雨的回答。杨泽雨清了清嗓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说你和那个谁掉水里了,然后那个谁来救你了,你现在在医院,场面一度非常微妙……”

李敬池道:“就这些吗?”

杨泽雨叹了口气:“没有了。”

电梯一路下行,停止在B1,只有李敬池踏出电梯。他知道这一切都瞒不住,但还是回头对杨泽雨说道:“嗯,谢谢。”

门重新合上,阻断了杨泽雨复杂的眼神和一众探究的视线。李敬池独自向前,没走几步路,一辆车的前灯闪烁了两下。

唐忆檀一言不发地下车,左手为他拉开车门,右手却是拽着李敬池的手臂,强行把人塞进车里。李敬池抵抗了半分钟,还是拗不过他的动作。

阴影投下,唐忆檀一手撑着车顶,面色难看:“你就为了一个林裕淮,差点把自己淹死?”

李敬池只道:“无论是谁落水我都会去救的,更何况我离死还差得远了。”

唐忆檀语气不咸不淡:“是啊,有庄潇救你,你死不了。”

他砰地关上车门,也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随后从另一侧上了后座。李敬池这才发现驾驶座的毛路,后者颔首,也算打过招呼了。

汽车发动,唐忆檀看着他:“看来在剧组过得挺好,不但不给我打电话,甚至能让庄潇这种人下水来救你。”

有毛路在,李敬池不想讨论这些幼稚的所属权问题,他压低声音:“唐忆檀。”

唐忆檀没有理他,自顾自道:“王鑫和我说庄潇主动提出要带你去千影的饭局,又是林裕淮,又是庄潇,看来一念成邪是个不错的跳板,下一个又是谁?”

李敬池忍无可忍:“够了,他们只是我的同事而已。”

车里静默了一会,片刻后,唐忆檀又问:“那我们呢?”

李敬池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心不在焉道:“我是蔚皇的艺人,你是蔚皇的”

他这句话彻底刺激了唐忆檀,还不待李敬池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唐忆檀的呼吸很重,吻得很用力,几乎是抵着人的下颚强行把他按在椅背上亲吻。李敬池想要推开他,却被死死钳制住小臂。扣上没满十分钟的衣领再度崩开,时间静止在此刻,唐忆檀未落的吻停在他脖间,视线久久盯着锁骨上大片的情欲痕迹。

车还在开,毛路一言不发地升起隔板,而唐忆檀的声音很轻:“同事?”

李敬池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极力仰起头:“唐忆檀,你听我说……”

唐忆檀打断他:“这就是我昨晚把你送到餐厅,你却一夜没有接我电话的理由?”

他的双眼泛起血丝,手上不停,直接把李敬池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大片的痕迹从肩膀延伸到后臀,唐忆檀的手掌抚过他的臀部和大腿,低沉的语气中透露出压抑的怒意:“后入式……像狗一样趴着吗?”

他握起李敬池的手腕,又望见上面磨出的红痕:“还有皮带,像拴狗那样把你拴住吗?”

唐忆檀的话如同漫长的凌迟,以羞辱的方式一层层刮掉李敬池的自尊。他挣脱开唐忆檀的牵制,喝道:“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吗?”

唐忆檀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吼得比他还大声:“李敬池,那你呢?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吗!接到杨泽雨的电话后,我因为担心你,哪怕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睡还是一刻也没有停来了医院。见到你的第一面,你说自己离死还差得远,我问你两句,你又顾左右而言他,说和他们只是同事。”

“是,你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只想去救一个普通的同事,你知道这些话在我这里有多刺耳吗?”

身体宛若白纸,将昨夜发生的事血淋淋地摆在台面上。唐忆檀的手指划过他发红的乳尖,引得李敬池颤抖了一瞬。这种反应极大程度取悦了唐忆檀,他用力咬上他的乳首,刻意把那里弄得更红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