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偷眼去觑段玉泽的脸色,见他始终郁郁不乐,不免有些忐忑,心下斟酌片刻,小心地说:“小人瞧着,庄小公子待王爷仿佛亲近了许多。”
段玉泽一怔,抬眼看过来,“真的吗?”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相信,但语气中却仍带出了希望,仿佛是想从别人那里寻得肯定,聊作自我安慰一般。
管家笑道:“当然是真的啊,我看庄公子瞧王爷的眼神,十分的亲近温和,就像在看和自己很亲密的人一般,王爷难道没感觉出来?”
段玉泽没有感觉,心想管家大约是在奉承讨好他,说得未必是实话,但心里仍止不住有些欢喜,眼中也不自觉地带出温柔来,“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群,23呤陆9(23_9陆更<多资_源
“当然是真的!”管家肯定地说,“庄公子心地好,为人正直,王爷待他又一片真心,处处以他为先,这么长久下来,便是石头也捂热了。”
段玉泽微微抿唇,笑了一笑,说:“可惜今天走得这样早,也没有和他好好说说话这么些天,我只和他见了这一次。”
管家赔笑,“来日方长。且今日未能与百官出城共迎凯旋大军已是不妥,若封赏大典再迟到,更是不恭。席将军乃陛下心尖上的人,王爷还是慎重一些。”
段玉泽却说:“要我说,皇兄出城迎接大将军,是想早些与心上人相见,好亲热一番。偏朝中那些没有眼色的谄媚官员,非说要百官共迎,召开封赏大典,好似场面越煊赫盛大,越能显出爱重一般。其实人家才是小两口,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哪里用外人和虚礼来彰表,不知所谓。”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我有时候真羡慕皇兄。”
管家不敢接话,只听段玉泽低低地说:“他与大将军一同长大,两情相悦,风雨扶持,大将军待他那么好,即便远在边疆,也时常寄信回来,一直挂念着他……我什么时候能有皇兄的福气呢?”
管家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小声劝慰:“王爷说哪里话,您和庄公子不也越来越好了吗?福分都在后头。”
段玉泽苦笑,只是微微摇头,并不说话。
管家是出宫建府时,内务府给安远王府配的,与段玉泽并不亲近,既不清楚他双身的秘密,也不知道他在与庄明煦相处时,究竟是何种情形。庄明煦涵养好,在外人面前从不会给段玉泽难堪,所以他二人间的境况,只有段玉泽真正清楚。
他哪里还敢奢求明煦会喜欢他呢?
当年那场下贱而荒淫的迷奸,早已让明煦厌透了他。如今……只要明煦还愿意看一看他,偶尔弄一弄他,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至少……至少……还能待在明煦身边。哪怕只是做个玩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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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泽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现实中,庄明煦并不会这样看他。
他们仿佛是在地牢里,墙壁冷硬而粗糙,角落里燃烧着跳动的火把,火光忽闪,光线忽明忽暗。庄明煦坐在正中一张奢华的软椅上,穿一身质地上好的云锦衣衫,衣摆处绣着繁复细密的竹叶,雅致清绝。他的腰带是敞开的,衣摆掀开,露出胯下怒张的粗大男根,龟头嫩红,缝隙间渗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水迹。
段玉泽被绑着跪在地上,咽了下口水。
他的膝盖磨蹭着冷硬的地面,有些疼,但他兴奋极了,胸膛急促起伏,腰腿轻轻打着颤,女屄里水迹弥漫。
“明煦……明煦……”他喃喃地叫,神色痴狂。
庄明煦轻笑一声,神色温和地招招手,说:“过来,喂你点儿喜欢吃的。”
段玉泽忙不迭地爬过去,眼睛直直看着庄明煦腿间挺直的性器,喉结不停地上下吞咽。
庄明煦摸了摸他的脸,又伸手摸过阴茎,自下而上的轻轻撸动,“你喜欢它,是吗,我的王爷?”
段玉泽急忙点头,细舌伸出来舔着嘴唇,道:“喜欢,特别喜欢,明煦,求求你……赏我吧,赏我吃一回……”他的眼神有些发直,痴痴地,眼底蕴着光。
他很少能吃到庄明煦的男根,要很偶然、很幸运才可以,庄明煦性能力颇强,特别持久,一般会在口交后肏他,颠来倒去地插他一个多时辰,弄得他几次昏死过去又被肏醒,欲死欲仙。
想到这里,段玉泽的口水无法自抑地大量分泌出来。他就像被驯养良好的狗,已经养成条件反射,看到庄明煦,就会想起流窜在身体中的巨大快感,会变得饥渴而痴缠,想要被玩弄。
庄明煦摸了摸段玉泽披散在脑后的头发,声音莫名温柔,“那给你吃一次,要好好舔,如果伺候得不好,我就不要你了。”
“我会好好伺候的,”段玉泽急忙说,“我会好好舔,让你舒服……”他低下头,张开湿润的口腔,将庄明煦的男根满满地含了进去,舌头绕着粗大的龟头滑动,舌尖舔入龟缝中,勾弄腥咸的吊水。
庄明煦轻轻舒出一口气,道:“你好骚啊,这么会舔,伺候过多少男人啊?”
这不是庄明煦会说出的话,段玉泽突然想,真正的明煦从来都是恭谨有礼、克制端方,怎么可能这样直白地侮辱人呢?
所以……果然是一场梦吗?
是了,只有在梦里,明煦才会主动让自己亲近,现实中,从来都是他低三下四的求,还不一定能求到。
梦就梦吧,至少还能骗骗自己,得一晌贪欢。
段玉泽放松喉咙,让粗挺的阴茎深深插入喉中,然后来回摆动头部去套弄它。在梦里,他好像就不需要呼吸了,可以把嘴当成小穴,让明煦来肏。
明煦,我其实……从来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
我把你当我的相公,我的主人。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如果可能的话。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
06 宫宴(百官面前悄悄勾引 求玩弄)
雍礼宫,正和殿。
寒风卷起雪粒,呼啸过巍峨耸立的宫殿,琉璃瓦耀着微薄的日光,廊柱朱红。九层高阶之上,宫侍腰佩长刀,眉目冷肃,笔直站于殿外,礼官抑扬顿挫的唱喏声遥遥传出
“……定国大将军席叡北击匈奴,平定边疆,功勋卓着,利在千秋,特加封定国公,赐一等爵,领兵马大元帅,赏黄金万两、云锦千匹、东珠百斛……”
殿中,百官身着礼服,有序立于陛阶下,恭谨垂首,敛声屏气。段玉泽站亲王位,悄然抬眸,身侧大将军一身冷铠,身姿挺拔,御座上帝王正痴痴地注视着他,眼中深情无限。
仿佛察觉到什么,将军蓦地抬眸,一下撞入帝王眼底,帝王一呆,眉目含羞,眼神却更加炙热,情丝如勾,缠绵悱恻,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从御座奔下,扑入情郎怀中,缠绵索吻。将军眨一下眼,眸光温和,帝王便痴了,红唇张阖几下,嫩红的舌尖于唇瓣间若隐若现,宛若饥馋。
段玉泽垂下眸,心中艳羡。
皇兄与将军,感情真好啊。
封赏之后,席叡恭敬领旨,帝王宣布移驾后殿,赏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