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点头。
“这毒,有没有副作用?会不会对凛凛的身体……”
“没有!”南黎急忙说,“除了催情,它没有任何坏处。”
方千皓沉声问:“你就没有想过,凛凛解毒以后,会更加讨厌你,甚至憎恨你吗?”
南黎表情阴冷一瞬,却又很快散开,“不会的。凛凛那样好的人,我把身子给了他,他就不会不要我。”
南黎从未打算侵犯林凛,他想要林凛来肏他,那样林凛就不会觉得太过难以接受。
他冷笑着看一眼肖寒月,道:“肖寒月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借着淫毒勾引凛凛,求得他心软。”
肖寒月原本不讨林凛喜欢,九黎秘境中,林凛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然而不过借着淫毒一次欢好,林凛便对他转变了态度。
肖寒月能做到,他为什么不可以?
南黎不再与几人废话,半抱住林凛,耀武扬威一般走过顾北辰眼前。林凛一双眼睛只看着南黎,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顾北辰。
南黎心底快意起来。
真好,终于有一天,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林凛亲密,享受他专注宠爱的目光。
他警惕着,随时准备反抗顾北辰的进攻。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直到他走远,顾北辰都未出剑。
肖寒月眼睁睁看着南黎带林凛愈行愈远,着急道:“顾师叔!”
顾北辰收剑入鞘,“凛凛身上有追踪引,我们能找到他。待解了毒……”他冷笑一声,“南黎小看了凛凛!”
北冥禁地,璃宫。
狂风呼号,冰雪漫天,鬼斧刀削的峻岭上,一座奢华大气的宫殿巍峨耸立。屋檐上盖着琉璃瓦,地面铺着汉白玉,水平如镜、光可鉴人,大理石廊柱雕龙绘凤,庭院中一丝装饰也无,却自有一种极简的美感。它沉默的伫立在山巅,不言不语,千年过去,依旧不染风尘。
一点灯光在昏暗的天空下亮起来。
南黎拥着林凛,点燃外殿灯火。
璃宫是千年以前色魔的宫邸,曾门庭若市、彻夜不灭灯,色魔于内殿起居,他的诸多床伴、性奴居于外殿。色魔遁世后,内殿关闭,外殿人去楼空,这里逐渐人迹罕至,成为魔族禁地。
千年时光流转,大部分魔族都已忘记这里尚有一所宫殿。
它足够隐蔽。
顾北辰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
他们找不到他,也就夺不走林凛。
林凛恍惚间觉得环境十分熟悉,莫名有些安心。他撕扯着南黎的外袍,低声说:“我想要你。”
南黎笑着转身抱住他,“好,给你,都给你。”他长了一副冷厉邪气的相貌,有一身健壮有力的躯体,看起来不怒自威,十分不好招惹,然而他看向林凛时,眼中却涌动着温柔的情愫,柔化了他坚毅的面容。
宫殿之外风雪咆哮,殿内却暖意融融,柔和的灯光打下来,为林凛的眉眼染上些许温度。
“你好漂亮。”林凛突然说。
南黎一怔,不好意思起来。他这样的面容,如何也称不上漂亮,可尽管知道林凛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虞花,他也禁不住高兴起来。
“你才是漂亮,特别特别好看。”他抬手,抚摸林凛的面容,含情脉脉。
林凛握住他的手,揉捏片刻,猛地将他推倒在塌上。
这床榻位于偏殿厢房,不知当年是哪位性奴的居所,林凛却好似对这里极为熟悉,他一边亲吻着南黎,一边轻车熟路地打开床头的小柜子,取出两只乳夹来。乳夹是玉质,被雕刻成玉兰花的样子,置于柜中千年,却未染纤尘、剔透如初。
南黎躺在林凛身下,被亲的意乱神迷,竟没有注意到林凛的异样。
林凛舔吻着南黎的唇舌,一时感觉脑中混乱,顾北辰、方千皓、肖寒月的身影轮流闪现,低声叫他“凛凛”;一时又觉身处奢华热闹的宫殿中,周边仆从环绕,有相貌精致的魔族少年跪在他脚下,亲吻他的脚踝与小腿;一时却又觉得神志清醒,身下是他喜爱之人,他想要与他亲热,予他快感。
南黎阖着眼眸,第一次尝到林凛的手段。最初他还想要回应林凛,但很快就被亲得脑中发懵,不知今夕何夕,只能被动地承受林凛的进攻,任他的红舌在他唇齿间肆无忌惮的扫荡。
“呼吸呀,笨蛋。”林凛带着笑意说道,南黎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一直在闭气屏息,脸都涨红了。
他是魔族,可没有修道之人闭气龟息的能耐。
他羞耻地红了脸,感觉自己的这番表现实在青涩。他是想要服侍林凛的,想让林凛舒服,让他对他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开他。
为了这,他请教了无数有经验的魔族,看过许多讲房中秘术的书籍,哪怕被属下嘲笑“童子鸡”,也没有发怒。然而,理论是一回事,实践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发现他那自以为充足的准备,在林凛的攻势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林凛没有在意。他恍惚记得,自己的性奴中确实有一位特别青涩,连接吻都不会,是谁来呢?好像是沐清,缥缈宗的那位宗主,爱他爱到骨子里,对他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
他曾当着众性奴的面,在大庭广众下肏过他一次。那时,他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一直在他耳边哀求着叫“主人”,推拒的动作却毫无力气,任他为所欲为。
是沐清吗?
不,不,他是南黎,是他喜欢的人。
沐清是谁?
林凛晃一下头,他好像并不认识有叫沐清的人。
林凛抚摸几下南黎的后颈,又去亲舔他的耳垂,南黎止不住的呻吟一声,声音沙哑淫荡,尾音细细的颤着,带着勾人的甜腻,全然不像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南黎颤动着眼睫,羞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林凛拉下他的手,贴着他的耳边说,“不要忍,叫出来,你叫得好好听,我想听。”
南黎身体上泛起深深浅浅的红,他的皮肤是一种经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此刻带上红晕,显得极为迷人。林凛的手指贴着他的颈骨滑下去,落在他胸前的乳头上,反复揉弄。
“唔……”南黎挺起胸膛,腰身颤抖着,别过头去说:“别、别弄那里……”
别弄就是要弄啦,他们这些性奴,最会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的不得了,嘴上还要故作矜持,说什么都听主人的,噫!就是仗着他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