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身体功能一切正常,可偏偏就是不举,这谁受得了?偷偷摸摸地看了无数医生,都说性功能正常,可周东云就是硬不起来,连晨勃都没有!

为这个,周老爹和周大哥就千方百计的顺着他,生怕他憋得厉害了,心理扭曲。

至于周东云自己

年少无知的时候还好说,那会儿大家都不知道这事儿是个什么滋味,稍长大些,青春萌动,还可以说家里管得严。到了现在,三十郎当,身边的兄弟各个美人在怀,夜夜笙歌,有的私生子都有了,只有他,别说芙蓉春宵,连“男子气概”都没体会过,朋友们聚在一起污言秽语说黄段子的时候,他表面笑呵呵,内心冷冰冰。

过剩的精力积在身体里发泄不出来,都被用来可劲儿的使坏了。

这些本来都和陈桥没什么关系,他和周东云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命运弄人这个词,有时候真就那么贴切,事情就是那么巧合。

九月底,天气微凉,陈桥在去打工的路上被小偷摸了钱包,他追了上去,正撞见开着凯迪拉克百无聊赖闲逛的周东云。

陈桥没有注意停在他身边的豪车,他年轻腿长,体力又好,几步就追上了小偷把钱包夺了过来,小偷和他拉扯几下,一看势头不好,也不纠缠,扔了钱包就跑,只是拉扯间,陈桥上衣的拉链散开了。

露出他白皙的胸膛和紧实的腰腹。

坐在车上的周东云被那把细腰迷了眼,那腰好像一手就能拢过来,肤色更是白得晃眼,看得他心底发热。

等陈桥从他视野中走出去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三十年来毫无动静的小弟弟,突然死而复生,颤巍巍的站起来给他敬了个礼!

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周东云那一刻的心情,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胯下,抖着手解开皮带,盯着内裤里那鼓起的一团,轻轻地摸了一把那软中带硬的茎体,心跳声大得惊人。

天可怜见!他好了!

周东云在车上足足呆坐了二十分钟,后面的车不耐烦的一声声按喇叭,他也充耳不闻,直到那一包东西消下去了,他才梦若游魂的启动了车子,飘飘荡荡的回到家里,恨不得立马把他爸他哥叫回来,大声告诉他们他硬了!

电话都要拨出去了,周东云那被挤到天边去的理智总算冒了一个角,万一是个巧合呢?

不行,得再试试,确认一下。

大白天,周东云拉上了窗帘,锁上了房门,把自己脱光捂在被子里,带着窃笑去撸他的小兄弟去了。

嗯……

嗯?

嗯?!!

软塌塌的,完全硬不起来!

怎么回事?!

周东云一直飘在天上的心,像突然被缀上了秤砣,砰地一声砸进了地心。

周东云不信邪,又是看小黄片又是找小姐,搞得一家人都对他侧目以视,可折折腾腾到头来,他那小兄弟还是没能挺起来。

那短短十几分钟的“雄起”,后来想来就像在梦中一样,有时周东云自己都忍不住怀疑,真得有那一刻吗?会不会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咬紧牙根,把那天的所有细节想了又想,蓦然想起了那把白得勾人的细腰。

那腰,看着纤细,却绝不是瘦弱,紧实的腹肌覆在上面,隔着车窗前玻璃都能感觉到那其中蕴含的力量。而且真的是白,细腻光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贴手上去摸摸。

周东云想着,手不自觉的放到胯下揉了一把小兄弟,手感软中带硬。

嗯?

?!

他猛的地下了头,狂喜!

那天陈桥和周东云的相遇不过是擦肩而过,周东云完全不认识陈桥,也不知道陈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但可不要小瞧阳痿三十年的老处男的执着。

周东云成天无所事事,于是就镇日里在他遇见陈桥的那片地方开车游荡,等得挠心挠肺。直到十月中的一天,晚上十点,他千盼万盼,总算碰到了下班归来的陈桥,却激动之下手上一滑,那灵敏性绝佳的豪车就一个猛子朝陈桥冲了过去,砰地一声撞上了路沿石。

陈桥吓了一跳。

周东云顾不得车,手忙脚乱的推开车门蹦出来,就看见陈桥穿一身白色休闲装,背着书包站在路灯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半个月前的惊鸿一瞥,周东云只记得陈桥的腰和他模糊的脸,那把细腰几次出现在他梦里,勾得他欲罢不能。

现下一看,眼前的少年不仅身材好,还特别高,比周东云能高出半个头来,而且长了一张极清俊耐看的脸。

眉毛细长,单眼皮,睫毛森森,鼻梁高挺,薄唇微扬,五官均匀的分布在白皙的脸庞上,清雅端正,多一分则过于锋利,少一分就流于寡淡,一切都恰到好处,竟让周东云有一瞬间的失语,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份撞进他心底的容貌。

陈桥有些奇怪,不禁轻轻地问了一声,“你好?”

周东云慌乱的移开目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咳咳……我是周东云,你呢?”

陈桥初入大学,经事少些,戒心也低,他毫无防备的微微一笑,道:“我叫陈桥。”

陈桥不会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周东云能凭着这个名字,查尽他所有资料,对他威逼利诱,对他用药迷奸,将他的人生折腾得翻了个。

周东云压着心底的喜意,也笑了起来。

周东云也不会知道,有一天他会爱眼前这个少年爱到恨不得为他去死,在少年清冷厌恶的眼光里强颜欢笑,自甘下贱的掰开双腿求着少年艹他。

他们都不知道,这场相遇会让他们纠缠那么多年,险些毁了陈桥,也险些毁了周东云。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