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峰不期然想起刚放寒假时,子忆对他们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但对方并不喜欢他。

是在说凌萧吗?

果然,子忆点头,应道:“是。”

“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凌子峰追问。

子忆抿起唇,犹豫一下,说:“去年夏天的时候,在……在学校那边认识的,他是京华大学的学生。”他看到父亲脸色不愉,声音便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你……你之前说的,”凌子峰深吸一口气,“喜欢的人,是他?”

凌子忆睁大眼睛,长睫扇动,像是惊讶他怎么会知道。他太过单纯,不懂掩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凌子峰心中了然,闭了闭眼,问:“那个时候,他知不知道你是凌家的孩子?”

凌子忆一愣,慢了半拍才明白凌子峰的意思。父亲以为,凌萧是知晓他的身份,才故意接近他。

“不、不是,您误会了”,凌子忆立刻解释道,“他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是我偷偷看了爷爷查的资料,找过来后,他才知道这些,是巧合而已。”

“子忆,”凌子峰看向他,目光无奈又叹息,“你太单纯了。你身边的同学都知道你的家庭,他只要有心,可以轻易探查到;还有你的名字,早就有媒体报道过,只要稍一调查,就一清二楚。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却知晓当年的一切,你……”

“才不是!”凌子忆着急地打断他,“不是这样!他没有接触过我的同学,也不可能调查我的名字,他、他……”凌子忆不知该怎样描述他和凌萧之间的相处,他不可能把清域调教的事情对父亲说出,但父亲这样的揣测,完全是以己度人的无稽之谈,只能说:“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凌子峰很耐心地反问。

“是……是我缠着他,”凌子忆咬住了嘴唇,“一直是我,在他经常出现的地方等待,搭讪打扰他,好多次后他才对我有印象。他从没有找过我,也不喜欢我的。”他的声音低下去,透出沮丧和彷徨,“他身边有很多很优秀的人,家世也好,能力也好,都比我出色……他没有必要对我另眼相待。”

凌子峰一怔,看向凌子忆。少年垂头坐着,脊背挺直,乌黑的发丝贴着雪白的皮肤垂下,黑白对称分明,发稍轻轻晃动,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身上笼上一层光晕,白皙俊秀的面容浸润的阳光里,那么美好,却那么落寞。悲伤、寂寥、无奈、失意,这些情绪浮现在他从来快乐爱笑的脸上,看得凌子峰心中一痛。

这是他的孩子呀,他千般娇宠、万般保护,想把世间一切美好都捧上的娇儿。

凌子峰别开目光,拳头慢慢收拢、握紧,“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想要的,就是这样。”

“什么?”凌子忆目露不解。

“也许他想要的,就是你喜欢他,求而不得。我并不想恶意揣测,可能确实是我误会,但是……倘若他想要报复我、我们,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式呢?”

让他捧在掌心的孩子,体会当年萧晴的痛苦,爱入骨髓,求而不得,自卑自厌,自我否定。

这么多年被厌恶、被抛弃,凌萧难道不恨吗?他或许伤害不了凌家,却可以肆意折磨他们的宝贝,他握着子忆的心,就可以随手磋磨揉捏,而子忆受到的伤害,必会成倍地加诸于他们身上。

一刀穿心,好狠。

子忆像小乔,也像他,爱上一个人,绝不会轻易变心。

事到如今,他反倒希望,一切真如子忆所说,凌萧并没有将凌家放在心上。

只有那样,子忆受到的伤害,才会少些。

凌子峰终于感觉到了后悔。

事情做得太绝,不留余地,有朝一日,落入他人瓠中,旁人也不会给你留下余地。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的彩蛋是凌神和叶沂的H,第三人称,时间线是在很久以后,凌萧接受叶沂之后,近两千字。叶老板太惨了,以后还会被虐很长一段时间,透支一点未来的H安慰一下。

PS:又没有存稿惹……三次元没太有时间,我尽力写吧,大家不要等

彩蛋试阅:

他没有穿内裤,一小团性器在胯下垂着,被银白色的贞操锁牢牢锁住,委屈的蜷在小小的空间内,不得施展。此刻阴茎已经勃起,肉棍涨成红色,将贞操锁内的空间全数填满,甚至透过锁身的缝隙,挤出些许阴肉来,黏腻透亮的前列腺液从阴茎顶端渗出,将贞操锁涂得亮晶晶的,一道黏连的银丝从锁上垂下,晃悠悠地坠在半空中,要落不落。

江凌篇:方锦

江凌半靠在床头,上身赤裸,眼睫低垂,爽得轻轻吸气。方锦双膝着地,跪在床下的地板上,头埋在江凌两腿之间,上下起伏,正津津有味地吞吐着什么。他身体绷得紧紧地,脸上渗出细密的汗水,打湿了垂下的额发,结实的胸肌撑起黑色T恤,乳头硬硬地凸起来,在布料上顶出明显的痕迹,他腰腹不断起伏,胯下鼓起不自然的包,渗出一点湿痕。

急促的吞吐让方锦有些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像是憋得厉害。但他仍然不愿稍微缓一下,反而更加着急地将粗硕的龟头往喉咙里捅,太过粗暴地动作弄得他有些干呕,喉肉剧烈收缩,眼中也带起若有若无的水意。

江凌看他蹙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不由说:“你慢一点,不用着急。”

方锦将龟头含在口中,舌头绕着圈舔弄细嫩的龟肉,含混地喘息问:“你舒服吗?”

“我很舒服,”江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用这样……你站起来吧,别跪着。”

方锦的双膝仍然紧紧地贴在地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探出舌尖,扫弄龟肉间的细缝,卷出腥涩的前列腺液,抿在唇舌间,混着口水咽下去,脖颈上汗水淋漓。他含着鸡巴,轻声说:“今天的味道好淡……凌凌,你下一次不要洗澡好不好?”

方锦抬起眼,他有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双目炯炯,睫毛森长,眉骨压得很低,看上去很有气势。然而他这样跪在地上,双眸湿漉漉地仰视江凌的时候,却像是一只流浪的狼狗,竭力扮作乖巧,哀求着主人收留。

江凌犹豫道:“可是,那样很脏啊。”

不同于方锦的气势外露,江凌是那种十分柔软的长相,皮肤白皙,模样俊秀,眉眼柔和,身量窄骨架小,因常常嘴角带笑,便显得开朗又活泼,是个快乐的小少年。

方锦立刻道:“不脏的,我喜欢那样,凌凌,我喜欢……”他似是将什么字眼咽了下去,复又低下头去,深深地含入江凌粗大的鸡巴,越咽越深,像是要将整个喉咙捅穿。

江凌吸了一口气,爽得身体轻轻打颤,心里不解又疑惑。

他觉得方锦实在是太奇怪了。

方锦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零和地产掌门人方先生的独子,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得高大又强壮,性格也桀骜不驯,虽然年仅二十二,却已在零和地产拥有不小的威势,带领项目组做过数个声名远播的大项目,可以想见以后必定会成为方氏地产王国的又一铁血开拓者,前途无量。

而江凌的地位却尴尬很多。他是方家的养子,因为早些年家人曾对方老爷子有恩,所以在家境败落以后,老爷子做主将他接到方家,养至成年。如今他已经十八岁,曾几次提出搬离方家独自生活,都被方先生不咸不淡的挡了回来,方锦又极力挽留,他才这样不尴不尬的住在方家。

他与方锦虽说算是一起长大,然而关系真正熟起来,其实也就这几年而已。以前方锦是天之骄子,目下无尘,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自然不会将一个小他四岁的孩子看在眼里。江凌又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性格,不爱攀附权贵,也不会讨嫌地往方锦眼前凑,学习生活都十分低调。

到江凌十六岁的时候,方锦不知为何,突然放下身段,主动与他亲近起来。江凌虽有些莫名其妙,却并没有疑心推据,他对方家,一直都是心怀感恩的。

两人关系渐好,方锦也没有再对他摆过大少爷架子,甚至每年都会很精心地送他礼物。直到江凌十八岁,偶然撞到方锦偷闻他的内裤,才得知这他奇怪的性癖好。

他……他居然喜欢跪着舔男人的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