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奇怪,在不知道“哥哥”是谁时,他迷茫、彷徨、伤心,甚至有隐约轻微的排斥。然而,一旦想到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可能是凌神,他心中的酸涩伤感和彷徨忐忑一下烟消云散,心中竟泛起许多不合时宜的喜悦和期待来。

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如果真的是凌神,那他们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算不算乱伦呢?凌神是哥哥的话,那他会不会更愿意亲近他、调教他?还是会讨厌他、疏远他?

一想到被凌神厌恶的可能性,凌子忆就禁不住身体发冷。

“……我打算去看一看,把他带回凌家,如果他人品过得去,就趁过年祭祖,将他记入族谱,”凌忠平道。

“那子忆怎么办,怎么和他解释?”

凌忠平叹一口气,“就说……是你和小乔认识之前,意外有的孩子吧。到时看子忆的态度,如果他实在不喜欢凌萧,就让凌萧和我住,我也好考察管教他。你放心,除了凌家祖产,你想给子忆多少东西,我都没有二话。”

凌子峰推开椅子,站起身:“父亲,虽然您执意要去这样做,我无法阻止,但我仍然不赞同您。您如今的做法,很可能会对我的家庭造成伤害,让平静的一切再起波澜,过往的那些陈腐思想,真的还有必要坚持吗?我言尽于此。”

他向着门口走去,没有回头,“即便将凌萧带回凌家,您又能抛下萧晴的影响,客观看待他吗?”

凌子忆听到脚步声,心口一跳,赶紧离开了。

那之后,凌忠平借口年末巡查,离开了S市,半途又将凌子峰叫了去。苏小乔对他们此去的目的心如明镜,却没有告诉凌子忆,只是加倍地对他好,温柔地告诉他:妈妈爱你,爸爸爱你,你以后会好好地,不会受到伤害。

凌子忆心情复杂,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害怕他不是凌神,期待他是。

他希望有一天,爷爷会带着凌神推门而入,告诉他:这是你的哥哥。

他希望他们可以朝夕相处,亲密无间。

彩蛋内容:

“您折磨他呀,玩他呀!您弄得越狠,越是作践他,他越是喜欢,越离不开您!您别疼他,把他当一条狗看,当一个服侍您的奴隶,随自己的心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怕把他踩进泥里,他也只会心怀感激!”内侍贴在白青耳边,恨铁不成钢似的说。

Danger 《难言之隐》

……

叶沂看着平板电脑里的文字,指尖轻颤。

自从知道凌萧是Danger后,他就再也无法以从前的目光看待Danger的文章,这一段话,简直生生写进了他心里。

他放下平板,心脏怦怦直跳,脸上热度升腾,胯下的阴茎想要硬起,却被贞操锁禁锢住,无法舒展身躯。他低下头,深深地呼吸,心底细碎的火星却如遇东风,势不可挡地烧了起来,席卷荒原。

他忍不住向外看,凌萧在健身室的跑步机上跑步,穿一件白色T恤,耳朵里挂着耳机,头发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轻薄透气的白色布料被洇湿,紧紧地裹着起伏流畅的背肌,隐隐透出肉色。

叶沂看到一滴圆滚滚的汗珠,从凌萧耳后滑落,顺着皮肤的纹理,一路蜿蜒向下,流过脖颈,没入衣领,洇透衣料。他不自觉地吞咽一下口水,突然觉得很渴。他对凌萧的渴望,仿佛没有尽头,哪怕仅仅是呆在他身边,嗅闻他身上清淡的体味,也会觉得上瘾。

大约是因为曾经有太长时间求而不得,他总没有安全感,哪怕已经得到垂青,也诚惶诚恐,生怕被抛弃,一定要黏在凌萧身边,片刻不舍得离开,甚至贪婪的希望,凌萧能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知道这样很变态,却又忍不住,像中了毒,或者中了蛊,无处可逃。

叶沂放下平板,悄悄来到凌萧身后,迷恋地看着他的身影,不出声打扰,也移不开视线。待凌萧跑完步,从跑步机上走下来时,便拿着雪白的毛巾,温顺地走上前,细心地为他擦拭脸颊脖颈上的汗水,眉目低垂,神情温柔,却又会在不经意间,忍不住偷偷嗅闻毛巾上的味道,自以为做得隐蔽,实则早已被他人尽收眼底。

凌萧俯视他,淡淡道:“大白天的,发什么骚。”

“没、没有……”叶沂红了脸。他格外迷恋这种勾引被看穿、被点破的屈辱感,这种被人全然看透、无所遁形的难堪,仿佛填补了他心底的某种空虚,让他每每按捺不住,做出些欲盖弥彰的动作,然后暗中期待,欲罢不能。

凌萧反手将汗湿的T恤脱下,裸露出修长劲瘦的上身,皮肤白皙,汗水滚滚,热气蒸腾,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让叶沂眼神都直了,目光黏在凌萧身上,拔都拔不下来。

凌萧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掐住叶沂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来,在他脸上轻拍几下,力道不重,但动作轻挑,勾得叶沂呼吸错乱,眼神水润。“主、主人……”叶沂忍不住呻吟一声,并了一下腿,小声说,“下面疼……”

“嗯?”凌萧挑起尾音。

“硬了,箍得疼。”他像是难堪,又像是期待,眼中含了水意,目光上挑,透过睫毛的缝隙,欲语还休地看向凌萧,眉目含情。

凌萧目光下移,落在他两腿之间,叶沂体型偏瘦,两腿笔直修长,穿一条黑色休闲裤,裆部卡得有些紧,能隐隐约约看出一点暧昧的轮廓,和一小块影影绰绰的湿痕。

“我看看。”他挑一挑眉梢,语气玩味地说。

叶沂的呼吸声轻而急促,他垂下眼睛,解开纽扣,细长的手指捏住拉锁,一点点扯开拉链,露出布料遮掩下的腿间风光。他没有穿内裤,一小团性器在胯下垂着,被银白色的贞操锁牢牢锁住,委屈的蜷在小小的空间内,不得施展。此刻阴茎已经勃起,肉棍涨成红色,将贞操锁内的空间全数填满,甚至透过锁身的缝隙,挤出些许阴肉来,黏腻透亮的前列腺液从阴茎顶端渗出,将贞操锁涂得亮晶晶的,一道黏连的银丝从锁上垂下,晃悠悠地坠在半空中,要落不落。

叶沂轻轻地“呜”了一声,在凌萧了然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欲火腾地升起,席卷荒原,一发不可收拾。他觉得自己也太骚了些,明明凌萧还什么都没做,他自己就先变成这副模样,好像已经被人玩透了似的,真是难堪。

可是他又喜欢极了这种感觉,被心上人轻贱玩弄,被当做可有可无的玩物,对普通人而言可能痛苦无比,对他却正正搔在了痒处,凌萧仅仅是这样淡淡地看着他,他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骚劲儿泛上来,止都止不住。

叶沂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凌萧抬脚在他腿间的贞操锁处蹭了蹭,弄得叶沂脊背弓起,呜呜呻吟,眼中的渴望浓郁得几乎要化成水滴出来,才施施然收回腿,将汗湿的T恤扔在他脸上,回身向浴室走去。

“过来,帮我洗澡。”凌萧说。

叶沂将T恤捂在鼻间,深深地呼吸两口,才四肢着地,跟在凌萧身后爬进浴室。浴室门没有关,沙沙的水声响起后,暧昧的喘息和呜咽的呻吟也慢慢响了起来。

“呜……主人,要死了……玩死了,主人……嗯啊,狠一点,弄疼我……想要,肏我,肏我,主人,求求您肏我……啊……”

彩蛋内容:

大年三十下午,爷爷与父亲一同回家。

司机将他们送到门口,驱车离开,没有其他人。

凌忠平脸色很不好,面无表情,嘴唇紧抿,凌子峰却一切如常,走上前抱住苏小乔,笑道:“进去吧。”苏小乔笑而点头,柔顺地靠在凌子峰肩上,等凌忠平进门后,却目露疑惑,迟疑地看向凌子峰。凌子峰悄悄在她肩上握了一下,微微摇头,她便了悟,不再说什么。

凌子忆收回张望的目光,慢慢咬住下唇,忍不住有些失望。

看爷爷的脸色,此行大约并不顺利,但去了那么久,半途又将父亲叫去,应该不是没有找到人,那是……人不愿意和他们回来吗?

凌子忆垂下眼睛,跟在父母身后进门。以往他并没有这般敏锐的心思,然而牵扯到凌霄,他将全部心神投注上去,一点轻微地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和思考,反复忖度之下,他就好像聪明起来。

果然,对于真心在乎的人和事物,没有一个人是迟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