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婊子,未经允许,也敢肖想主人,甚至出精,真是淫荡,下贱,无耻,不要脸。

那些辱骂的词汇来来回回在他心里滚,然而在这样的行为中,他却又会产生自我作践式的快感,羞辱感蒙着他,竟也能让他感到快乐。那一瞬间,他心里的自厌会到达顶峰,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簌簌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配上凌霄。

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想着他自慰,是亵渎;可若将心意剖白,求凌霄收他做奴,他又不敢。

只能日复一日地拖着,阴暗暗的想些小心思。

他从来没有嫉妒过那些曾得凌霄调教的M,因为他知道,那些人于凌霄而言,不过是过客而已,凌霄甚至连他们是谁都记不住,更不必说上心。况且,就算真有私奴或固定的M又怎样?凌霄那样的S,天生光芒万丈,令人臣服,本就该有许多奴伺候他讨他欢心。

他一点也不介意,甚至觉得凌霄该有更多、更好的奴,奴质量越高、权势越盛,越能彰显出他的地位和权威。

他的主人是完美的。

就该千人供奉、万人仰望。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把白先生介绍给了凌霄。

这里面,他其实有很多私心。凌霄来俱乐部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都只是简单坐坐,从不久留,也很少再叫M。要怎么留下他,和他有更多相处?如果能有一个理由,让他每周都来清域,就好了。

白先生这件事情,是他一手促成,没有人知道,他在这其中获得了多大的满足和快乐。

凌霄是因为他,才答应白先生的。他在凌霄心中,是有分量的。

这样的认知,让叶沂欣喜若狂,心欢喜得几乎要飞起来,甜蜜又酸涩。肉雯;日]更+⑦一零舞八;吧舞9{零\

他不在乎凌霄有多少奴,不在乎他调教谁,只要主人心底有一丝丝他的地位,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早已把凌霄视作自己的主人。

白先生其人,家世显赫,威仪不凡,身居高位,大权在握,他在给他推荐调教师时,就知道那些平凡庸碌的S压不住他,即便是圈内佼佼者,也未必能征服他。他那样的人,只会臣服于最顶尖的S,而一旦臣服,又会是最优秀的M。他会自我要求,自我约束,自我提升,把优秀M的标准作为底线来恪守,将主人的命令视作铁律,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勉强配得上凌霄。

第一次从调教室中出来时,他就知道,白再也离不开主人了。凌霄可能没有注意到,白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迷恋,尊崇,仰望,痴迷,简直像是在无尽黑暗中窥见天光。

那是仰望神的眼神。

因为当时他居中调和、巧妙圆场,凌霄最终答应固定时间调教,事后为表感谢,白给他账上打了五十万,他把钱退回去,不动声色地说:“白先生不必谢我,盼日后你能留住凌霄。”

可别让他玩两天就厌了。

白问:“主人调教时,喜欢什么?”

叶沂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笑笑,“我不清楚,他调教的少,也没有固定的奴,您是第一位,恐怕得自己摸索不过,日后如果您有任何疑惑,尽可以对我说,我毕竟经营清域多年,好歹有些经验,可以帮您出出主意、参详一下。”

白先生说:“谢谢。”

叶沂笑容温雅:“不客气。”

如果能借此知道主人的喜好,再好不过。

彩蛋内容:

周日的调教定在下午三点,白会在中午十二点前到俱乐部。他很用心的打扮过,衣着考究,没有一丝褶皱,发型精致,光鲜亮丽,整个人神采奕奕,男性魅力十足。他换过好几次面具,遮挡面积一次比一次少,透过面具的间隙,可以隐约看见他俊朗英挺的轮廓,是很英俊刚毅的长相。

他会点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

叶沂比他来得更早,同样精心打扮过,只是穿着更休闲,浅色风衣、棉白卫衣、水磨牛仔裤、黑色马丁靴,头发染成栗色,软软地垂在耳边,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

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些,有点少年感,不要太老成,年纪太大,可能不讨人喜欢。

他会坐在吧台卡座上,点一杯轩尼诗,也慢慢的喝,静静的等。

偶尔,他会和白交谈。白话不多,言简意赅,气势逼人,但他却会扬起唇角,声音低低的说:“主人对我很好。”那时,他眼神温暖,气质平和,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欢喜和依恋,身上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有种显而易见的安宁幸福。

这幸福,便如同一根细小的尖针,在叶沂心上狠狠扎了一下,伤口不大,却很深,也很疼。

他扬起无懈可击的笑脸,轻声问:“白先生有没有发现,凌霄比较偏爱什么?”

白思考一会儿,摇摇头,有些不明显的赧然,“我……没太看出来,一直都是他主导,过程又很快。”

“是吗?”叶沂声音温和,心底却几乎恶狠狠地想:要你有什么用?!

大约是他伪装得太好,白对那一瞬间他心底的阴暗一无所知,只是沉吟一会儿,说道:“有一件事情,想问一下。”

“什么?”叶沂侧头询问,在白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泛冷。

白说:“主人在调教时,似乎没有生理反应,也不会让我为他纾解……是我的问题吗?”说这话时,他略有迟疑,眼中透出些许茫然和忐忑不安。

叶沂一顿,方才心底阴沉浓郁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他慢慢扬起嘴角,笑着说:“当然不是,他一直这样,无论对哪个M,都是如此。”

无论哪个M,你也一样。

“那,他也不会让M碰他吗?就……伺候他。”白问。

“据我所知,不会。”叶沂喝一口酒,心底莫名畅快,“他也不会直接碰M,一直带手套。”

“哦。”白点头,脸色有些失落,过了片刻重新整理好情绪,又说:“还有一件事情。”

“你说。”叶沂心情很好地道。

“主人对我很好,很关照,可是……”他略一迟疑,似乎在思考措辞,“调教时间只有半小时。能不能请你问一问主人,可不可以将调教时间稍微延长一会儿。”

“……白先生是觉得,调教时间不够?”叶沂挑眉。

“不,不是,”白立刻否认,“调教时间足够,主人很尽心,是我想和主人多相处一段时间……毕竟,要好久才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