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骄阳一掌拍在了吕世安的肩膀上,认真地说:“谦虚归谦虚,你不能扣掉我的菜啊!”
“我想吃馄饨,白菜虾仁馅的。”
“行,要不要加点紫菜小虾皮?这汤挺鲜的。”
“可以。”
陆尤皖有些鄙夷地看着吕世安,她想:仗着有点身份,就提前抢人,这还能给别人什么机会(指挖墙角)?
她对冯骄阳说了一句,“冯骄阳,继续去工作。”然后就离开了,她可没有时间再待下去,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处理。
“去工作吧,晚饭就交给我了。”
“行。”
吕世安目送着冯骄阳离开,他的脸又冷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在向他问好,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走开了。
到了下午,开了一场会。
吕世安坐在主座,他的左手边是陆尤皖,隔了两个人,坐着苗司柠,在末端,徐静撑在桌子上,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把想呕吐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陆尤皖的位置靠前,就更有发言权,每提出一个问题,她就信誓旦旦地回答,很有底气,也很自信。
吕世安听着她的回答,点头,然后点开一张图片,陆尤皖的业绩遥遥领先。
一阵掌声响起,陆尤皖笑得自信又自得。
开好会,其他人都在陆续走开,陆尤皖问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吕世安整理着资料,笃定地回答着。
回答好问题,吕世安就快速地离开了,他下班了。
“你怎么了?”
陆尤皖注意到了徐静,见她这么久都没有走,脸色还很苍白,还以为她这是生病了。
“主管……我没事,再待、再待一会儿就好了,我有点低血糖。”徐静说完,一个没忍住,又开始干呕。
“你怀孕了。”
陆尤皖看着徐静,语气肯定。
“我没、没有!主管,我真的是低血糖!”徐静一下子就慌了,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面对陆尤皖犀利的目光,她不敢说错一个字。
“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陆尤皖从资料里抽出了一叠文件,递给了徐静,说,“这里有一个项目,拿下了,可以带薪休假。”
“谢、谢谢主管!”
徐静很- 激 -动,她站起身,抓住了陆尤皖的手臂,感激地看着她。
“这个机会你要自己争取,光谢我是没有用的。”
下了班,冯骄阳一走到门口,就发现吕世安在车里等着他。
“馄饨我烧好了。”吕世安调了个头,把车给开了出去。
“好诶!辛苦了。”冯骄阳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眼睛,困意慢慢袭来,“我困了,先睡一觉。”
“好。”
吕世安转过头,看见了青年的侧颜,他就像是上天精心打造的一块美玉,分毫不差地体现出了帅气,眉眼之间总是带笑,随便一站都有着无穷的魅力,说他玉树临风,绝不过分。
辉烟
鸣蝉之森
【10】辉烟
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那破碎的痕迹就像是,被什么庞大的东西给撞击了一样,还冒着丝丝的烟气。
一个叼着棒棒糖的长发女子,在人群中围观,她穿着一条灰色的长裙,打扮得朴素,容貌却在发光。
她有着圆圆的脸颊,又大又圆润的眼睛,头发浓密又卷翘,肤色偏黄,嘴上染了一抹嫣红。
“喵~”
一只黑猫往前走了几步,又坐在了地上,优雅地舔着爪子,它的眸中划过金黄的亮光,瞳孔竖起。
“砰!”两辆车相撞,其中一辆车侧翻,火光炸开,凭空出现的腥红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旁的白猫追着一个橙色的小球,它先用右爪子扒拉了几下,然后左手一个滑铲,小球成功地飞了出去。
小球滚到了人群里,白猫也跟了过去,一辆救护车开过,正好穿过了那只白猫,方向却不是往发生交通事故的地方跑的,而是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白猫,你太淘气了。”辉烟的怀里抱着黑猫,左手上还拿着一本书,那本书是古铜色的,泛着一股陈旧的湿潮。
“喵~”白猫的瞳色是天蓝的,它张嘴含住了小球,任由辉烟把它捞起,然后熟练地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该走咯,离开这个时空。”辉烟把棒棒糖咬碎,棒子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咀嚼,草莓味的香甜充斥着口腔。
她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商业街,周围都是高楼大厦,路口有很多红绿灯。在街道的末尾,有一座桥,它蜿蜒着身躯,旋转式地通向另一边。
晚上。
由于是周末,冯骄阳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他买了一点水果,给了刺猬一些,然后就悠悠闲闲地提着东西,走上了那条熟悉的路。
脚腕上多了一只手,冰冷得吓人,冯骄阳心中一毛,抬起脚就要往那边踹。看见了一个女生的脸,他慢慢地收回了脚,尴尬地咳了咳。
“大半夜的,多吓人啊!”冯骄阳把刺猬给放回了口袋里,践行者也及时刹住了脚,在暗中观察着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