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那种对前任情人死心塌地、全心赞美的顽固类型算是把我折誊惨了,而邵言,简直就是老天赐给我的修正版柯洛。

柯小绵羊,我想我真的不再需要你了。

多和邵言一拍即合,他很喜欢我,我对他更是非常满意。年轻,美型,臀形好,而且还热情如火,嘴甜舌滑。比柯洛那种动不动就脸红的清纯大学生类型不知好了多少。

难得碰到这么一个对象,我自然得意万分,早早便寻了个机会让他和谢炎夫夫俩一起出来吃饭。席间我多角度展示我这闪亮耀眼的新男友,邵言也很是大方,谈笑从容。

“真想不到邵公子也是同道众人,一个礼拜前你不是还在跟那位名模交往么?听说她还怀孕了?”

邵言笑道:”遇见LEE,其它人对我来说,就都只是浮云了。”

我顿时心满意足。而谢炎又是咳又是哼,一副被饭粒呛到鼻子的模样。

舒念倒一直没多说什么,他本来就话少,何况只要我喜欢,他也就替我高兴,不会像谢炎那么嘴贱爱损人。

既然和家人见过面,那就等于领取了”带回家过夜”的通行证。于是我开始把邵言带回来。

当然亲热范围只限于卧室,空间有限还真的满苦恼,一边激情,一边还得担心不知情的小加或舒念会来敲门。

次日落落大方地用过早餐,邵言才欣然离去。我送他出门,又不免吻别亲热一番。

舒念看得目瞪口呆,满脸通红。等邵言走了。他小心翼翼坐到我身边来,看了半天的早间新闻,才开口:”哥啊,你真的喜欢他吗?”

“当然。怎么会这么问?”

“我还以为……”他斟酌了又斟酌,”你满欣赏柯洛的。”

我笑道:”嗯?喂,你不会想让我捡你不要的东西吧?”

舒念吓得双手乱摆,”咦,我没这个意思!柯洛不是我不要的东西,他是很好的孩子,比谢炎还好……”

在一边看报纸的谢炎立刻露出晴天霹雳的表情。

“我想,哥你也只是需要一个精神契合的人。我是觉得你和柯洛其实相处得最融洽,柯洛很关心你呢,也比邵言更适合你……”

我把他的鼻子捏得红通通地,”傻瓜,柯洛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我。对我来说,邵言比他要好太多,他根本就不在候选范围内,明白吗?”

时隔不久,柯洛便又来了S城,S城的生意陆风似乎一概都让他来负责,他自小在S城长大,柯家本家在此,更何况舒念也在。

以往他一来我就难免头疼脑热。不过今非昔比,短短数日我已整个转了运,更不会见了他的面就想逃。我现在找到新欢,正是春色融融之际,幸福都来不及。还躲什么。

不同于往日两人见面的尴尬气场,这次我很是落落大方,情绪饱满,谈笑风生,简直像助跑两下就能起飞。

冷眼旁观的谢炎嗤笑说:”你这家伙今天是服兴奋剂了啊?”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进而邀请柯洛:”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柯洛愣了一下,笑着说:”好啊。”

他的反应看起来像是高兴。我素来见了他的灿烂笑容就骨头发软,灵魂出窍。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有了心头所爱,邵言就是我的全面升级防御系统,我再也不会被一个柯氏微笑小病毒就弄得大脑当机,系统崩溃了。

我带着柯洛到餐厅包厢的时候,一身休闲而时尚得游刃有余的邵言已在等着。他一如既往地俊朗潇洒,青春勃发,从发梢到指甲都无懈可击。

我领着柯洛往裹走,邵言也站起来微笑示意,高大身材一览无遗,脸上是招牌的猎杀笑容,一手绅士地拉开椅子。

柯洛略微犹疑了一下,脚下放慢,转头看着我,”这位是……”

我神采飞扬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友,邵言。”

柯洛睁大眼睛。

邵言见了他,非常热络,立即伸手来握,”你好。”

嗯嗯,有气度。

而柯洛怔怔地,瞧了瞧我,又瞧了瞧邵言,半天没说话,看样子非常惊讶。想来他竟是对此毫不知情。

我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舒念早就告诉他了,他们的聊天内容那么琐碎详细,连我吃坏肚子之类的芝麻绿豆事都会提,哪知道这么大件的反而没说。

这样一来,这顿饭吃得未免有些尴尬。事情变得像是我求爱不成,积怨已久,故意要拿这个炫耀,试图报复刺激他似的,很是低级下乘。

其实我能刺激得了他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我的风流习性。我只是觉得,让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好,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饭桌上邵言对柯洛很友好,有点过于友好,无论点菜、选酒、发表见解皆频频含笑望向柯洛,以他的意见为准似的,不时为他斟酒夹菜,加倍地幽默风趣,甚是殷勤。

我渐渐有些恼火。趁着柯洛起身去洗手间的空档,低声质问邵言:”你这是怎么了,对他有兴趣?”

邵言一脸无辜的表情,”是你说我要对你的朋友NICE啊。”而后又讨人喜欢地微笑,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我对你朋友好,当然是因为你啊。你还吃醋。”

柯洛回来的时候,我们正接吻到中途,忙各自分开,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吃喝谈笑。

吃过饭,又找地方喝了一回酒,时间渐渐晚了,而s城的夜生活到此时才刚要拉开帷幕。

邵言盛情邀请我们去他推荐的俱乐部,参与深夜上演的某些”游戏”,领略真正的声色犬马。

柯洛只摇摇头,笑道:”谢谢,但我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要工作。”

这家伙简直就是睡觉前还要喝牛奶的乖宝宝。

我跟邵言对视一眼,耸耸肩膀笑笑。我也奇怪我以前怎么会对这么无趣的人着迷。

虽然觉得不耐烦,但我有开车送柯洛回饭店的义务。车后座上还有邵言刚才送的大捧玫瑰,幽香阵阵。虽然肉麻又俗气,但情人之间这种俗气是越多越好,我不是还跟他吻别了好多次么。

刚发动车子,便听得柯洛打了喷嚏,吸吸鼻子,我看他一眼,”怎么了?”

他咳了一声,鼻尖红通通地,”嗯,我有点花粉过敏。”

“你觉得邵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