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谢月皎立马来了底气,扬起脖子信誓旦旦,“大哥你从小对我就比别人要好,会在我被人欺负时帮出头,带我去看花灯,哪怕我犯了错也从不舍得对我发火,就连那玉氏的眉眼都同我极为相似。难道大哥还不愿意承认,你早在不知不觉中对我除了有兄妹以外的其它情愫。”

“你那么会想,不当个教书先生完实可惜了。”若非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他,谢钧都不经为她的臆想拍手交好。

“将人带下去。”

这一次被粗暴着拖走的谢月皎全是不可置信,“大哥,你不能那么对我啊大哥。”

“大哥我那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谢钧语气森冷,“将她的嘴巴堵上。”

此时管家着急忙慌的从外进来,道:“大人,罗郎中求见,说是为他弟弟一事前来赔罪。”

第48章 我看上了一个小妇人

我一开始来到清河镇时, 并未将国师说的话放在眼里,更甚是觉得可笑。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歇斯底里,患得患失, 不人不鬼,最后为求她回头看自己一眼不惜将整颗心都掏出来送给她。

以至于等我后面想将心掏出来送给她的时候, 却发现已经晚了, 往后余生更是为此悔之不及。

第一次遇到那个小妇人的时候是在檐下躲雨, 雾色茫茫中那人像一枝春日鲜绿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连带着烦闷的雨天也变得不在那么令人讨厌了。

在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时,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她的身上。

小妇人穿着件水青色盘扣交领长裙,盘着妇人髻,髻间别着一支银梨珍珠簪,此外再无多余饰品,素净得如一支枝头皑皑雪梨花。

即使是在昏沉沉的雨天里, 也依旧像颗璀璨圆润的珍珠。

直到雨势渐小, 小妇人拎着菜篮子走了却将油纸伞留给自己的时候,不免意外。

很快, 下属赶着马车来了,我的目光掠过那柄孤零零倚墙而立的油纸伞,不予理会地移开视线。

“老爷, 这伞可要带走?”

另一个侍从打断他:“老爷什么身份, 岂会用这种伞。

他们的对话落在我的耳边,却是不甚在意,一把普通的伞罢了,就像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躲雨。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准备出城时, 见到她面对着脏水质问却能做到临危不乱,有理有据且能掀屋顶的胆量, 还能维护她那个窝囊丈夫的自尊心,不禁感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那天雨水朦胧没有看清女人的脸,如今倒是见了。

女人虽非国色天香得令人见之神魂一颤,也不能否认她是个美人,眉如柳叶,乌发鬓云,哪怕是普通的布衣木衩依旧衬得人如沾露茉莉般清丽可人。

对比于相貌,更吸引我的是女人贞静清冷,自带明士气节的一身气韵,令人忍不住想碾碎她的傲骨,打断她的清高。

不过到这里,也仅是好奇居多。

只是没有想到第三次见面会来得那么快,让我颇感意外的是她的身份,女子当大夫本就少见,何况是在乡野之地。我也明显对她起了兴趣,但仅是起了一点兴趣。

真正说到感兴趣,还是罗县令举办的那场宴会,我摇着酒杯注视着低头弯腰倒酒,面上满是讨好娇媚的女人。

脑海中浮现的是初见那次,她也穿了那么一件绿色。

所以在得知罗县令和他夫人准备将那小妇人送到我床上时,我并未拒绝。

唯独没有想到她性子会如此刚烈,又很聪明地选择向自己求救,也错在聪明地向自己求救,因为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

“你想要我救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救的。”结果在我刚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晕了过去,可惜了,我还以为她能在坚持久一点。

洗干净后的她看着果真比前面脏兮兮的模样顺眼了许多,微凉的手指从女人秀美清冷的五官轮廓逐渐往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的领口上,随后发出一声嗤笑。

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得强要一个有妇之夫,学那曹贼之流。

何况我真的要因为一个女人留下人生的污点瑕疵吗?如果换成以往,我的答案必然是否。

如今我倒是很想要从这个女人云淡风轻的脸上看见绝望,痛苦,崩溃的表情,定然会很有趣。

这种感觉甚至和那种搞垮政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不一样,又有种相同的,令他血液叫嚣着的刺激感。

我有时候就在问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破坏掉他完美人生的秩序,留下一个不堪的污点吗?

可是我的人生就是过于顺遂得宛如一滩死水,如今有人往里扔了颗石子,泛起涟漪。

我怎么能错过,哪怕,明知那颗石子会破坏掉,我所谓的完美平衡。

强取豪夺必然有趣,可看着猎物主动跳进陷阱里对着猎人毫不设防的模样更有趣。

而我,向来是一个极有耐性的猎人。

我买下了崔家隔壁的院子,和她丈夫有意交好,没成想会得到一个令连呼吸都急促欢喜的消息。

他们结婚多年尚未圆房,她仍是处子之身,如何能让我不惊不喜,更多的是对猎物伸出跃跃欲试的爪牙。

如何让一对昔日恩爱夫妻反目成仇,分席而坐。自是诱惑二字,若爱财以财诱之,爱色用色,即便他是圣人君子也不免心有俗物,何况是一个普通男人。

若问他都不上当,又该如何?

答曰:诱敌深入,擒之。

本以为他只是个无用的窝囊废,没想到竟是个窝里横,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被赶出来,心中不禁划过一丝异样,但也没有让我因此收手。

只是鬼使神差地出现在她面前,给了她一两银子让她夜里不至于夜宿破庙,只因我调查过她,她在清河镇中并无亲朋好友。

自此我看着昔日爱侣两见两相厌,想着也终于到了品尝自己摘下的枝头果实之时。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在走投无路之下来求我,不过为防止她向那位姓罗的追求者求助,我自是得要断了她的念头,将他们家仅有的生路斩断后仅剩下我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