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俩真?的没谈过,纯属他多?想?
那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状态那么?暧昧,上次柏江忻被他诈出来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原本无比自信的推理现在忽然?全部被推翻,叶旻嘉比狗都难受,急得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只?要能让他把这个瓜吃全,什么?好兄弟的面子?,大?不了就是绝交,叶旻嘉简直恨不得把两个人的头摁在一起,直接逼问他们,说!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眼见着柏江忻打算走人,叶旻嘉拦下他说:“别啊,我这才续了一个小时,你们要不继续玩了,剩下这一个小时咋办?”
别说续一个小时,就是再续一个晚上,他、加上叶旻嘉,他们一群人在这儿忙活到晚上十二点,某个人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叶旻嘉是如何看出来他和向笛之?间有联系的,但他不想再费力?气,也想劝叶旻嘉别白费力?气。
“你自己看着办。”
柏江忻丢下一句,刚走到门口,正好碰上周林箫从洗手间回?来了。
叶旻嘉赶紧跟周林箫解释说他刚刚自作?主张加了一小时,周林箫语气无所谓:“没事儿啊,那咱们就再坐一个小时吧,反正王思辰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叶旻嘉不解:“他咋了?”
“酒喝多?了,拉肚子?。”
“啊?他没事儿吧?”叶旻嘉嘴角抽抽,“应该没喝醉吧,别到时候一不小心栽坑里去了。”
叶旻嘉立刻掏出手机,给王思辰发去问候的消息。
好消息,王思辰是秒回?,应该还没掉进坑里,坏消息,王思辰说自己头有点晕,如果真?的掉坑里了,可能待会儿需要他们几个男的去男厕所捞他上来。
叶旻嘉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机都不干净了,叹了口气:“我真?服了这二逼了。”
王思辰目前?身?体情况不明,随时有掉坑里的风险,这个时候谁先走都不合适,没办法,柏江忻只?好重新坐回?沙发。
周林箫冲大?家说:“那我们再玩一会儿?”
柏江忻淡声拒绝:“你们玩吧。”
向笛也说:“我也不玩了,我好像也有点头晕了,想休息一下。”
刚刚专注力?都在游戏上,还没什么?头晕的感觉,反而挺兴奋的,现在冷静了下来,头晕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上来。
他们一共就五个人,有两个人都不想玩了,剩下的三个人也没什么?好玩的,反正已经玩了一下午,酒也没少喝,于是干脆就趁着这一个小时,在包间里好好放松一下算了。
包间里一时陷入安静,玩手机的玩手机,休息的休息,为了不浪费续的这一小时,叶旻嘉打算再去点两首歌唱,他一个人唱没意思,非拉着周林箫陪他一起。
向笛靠在梁芊芊身?肩膀上,一脸颓丧地还在想刚刚的事。
柏江忻冷静地听着她在心里无比悔恨,完全不想同情她,顺便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刚刚她说的话。
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柏江忻直接把手机拿远了一米。
查我学历,谐音插|我|穴|里。
……
向、笛。
那种被性骚扰了却状告无门的无力?感再次涌现,柏江忻捂额,太阳穴上的青筋随着呼吸突突乱跳,他磨着牙齿,在心里生?气又无奈地叫了一声向笛的名字。
思想净化教育对她来说都已经没用了,这只?土拨鼠已经不是用欠教育三个字就可以形容的程度。
到底是深受过多?少黄色思想的荼毒,才能长出这么?一颗脑子?来?
明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词,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犯那个贱去搜?
柏江忻耳根发烫,不知道是被她气的还是被吓的,冷厉的目光中裹着几分想咬死她的羞愤,隔着包间茶几的距离狠狠瞪了她一眼。
偏偏始作?俑者毫无知觉,晕乎乎地靠在闺蜜的肩膀上,还在那儿自怨自怜。
怜着怜着,她开始埋怨自己。
【向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怂呢?你哪怕是说让他随便找在场的一个异性喝交杯酒,那他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选中你啊,你怎么?能说你想不到呢??】
【活该你这辈子?只?能活在意淫里,活该你暗恋没结果,废物,怂鬼,辣鸡,银样镴枪头,烂泥扶不上墙,扶不起的阿斗,说的就是你啦!】
她突然?扁起了嘴,酒精驱使下,眼睛和鼻子?竟然?一酸,湿了。
而被她靠着的梁芊芊毫无知觉,正在欣赏叶旻嘉和周林箫的合唱。
突然?又尝到了暗恋的苦,没有人注意到,也没人给她递纸巾,向笛顿时觉得更委屈了,眼泪啪嗒一下顺着小巧的鼻尖掉在嘴上,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突然?又念起了某首文艺的诗。
【海水是咸的,泪也是咸的,是海水变成泪?是泪变成海水?亿万年?的泪,汇聚成海水,暗恋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呜呜……】
柏江忻:“……”
他愣住,顿时陷入无言,一方面是为她那没有预告的几滴眼泪而感到一丝好笑,一面又是为她而无奈。
明明刚刚还对她的心无遮拦的话而羞愤恼怒,而这一秒,他又觉得跟她生?气,除了让他自己气闷外,实在没什么?意义。
算了,跟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生?什么?气,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这个德性了吗?
没有人发现她悄悄哭了,而她的心声也逐渐变弱,柏江忻内心挣扎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
毕竟也是因为他,管一管吧。
他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刚打算递给她,忽然?听见梁芊芊小声惊呼:“妈呀,睡着了可还行。”
柏江忻收回?纸巾。
他说怎么?没动静了,原来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