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1 / 1)

宠婢难逃 沈漪漪漪漪 2442 字 5个月前

魏玹微哂,原来是吓到他的小乖乖了,低声道:“别怕,我不会这样对你。”

暗卫把杜云芝拖了下去。临死之前杜云芝艰难地抬起了头,她不甘心,含泪的双眸嫉恨地看着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的沈漪漪。

那素来不近女色,位高权重的齐王世子竟纵容沈漪漪这般身份卑微低贱的女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生杀予夺,对她轻语柔声。

还有她心心念念,数年来求之不得的崔郎,宁可不要功名富贵也要满天下地去找她,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沈漪漪,论出身她身世显赫,论才学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是容貌上略逊了她一筹!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贱人!这些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吗,都瞎了吗?!

四目相对时,杜云芝那双泛着红血丝的双眼宛如要爆出一般死死地瞪着她,魏玹盖住了漪漪的双眼,在她耳旁淡淡道:“别看了,她是死有余辜。”

……

宁王侧妃杜氏是杜云芝的堂姐,宁王谋逆被杀之后杜氏因涉嫌卷入宁王谋反案中一族连坐,不巧杜云芝这一族同属嫡系,同她的堂姐杜侧妃一道被抄家没入了教坊司之中,堂堂高门贵女一夜之间沦为贱奴。

偌大的教坊司,不知关押了多少罪臣女眷,想杀不动声色地杀一个人,根本无人敢管。

就这样,杜云芝在某天悄无声息地死了,尸体被扔到乱葬岗上,无人替她收尸,也算是自食恶果。

一转眼又到草长莺飞的季节。

王府后院。

兰蕙从绣房出来,穿花拂柳,手中端着绣娘们刚为主子们做好的春衣自长廊中走过。

走到廊庑尽头,拐角处忽有一人从斜刺里冲出,没轻没重地撞到在兰蕙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某不是故意的!”

兰蕙扶着被撞疼的腰抬起头,正想看看是哪个顽皮的小郎君如此不知轻重,无意瞥见眼前小郎君袖口落下的一枚被红绳拴住的玉佩。

只见这玉佩通体温润白腻,泛着莹莹的暖光,上面浮雕着祥云流水纹,整体做成了一只灵气精神的幼羊的模样,四蹄蹬地,古怪的是前两蹄似乎刻意做短,而后两蹄刻意做长。

这玉佩似有些眼熟……兰蕙本欲再多观几眼,那小郎君却是一撸袖子,将那系了红缨的玉佩又收回了袖中,手忙脚乱地帮她叠着地上散乱的衣衫。

兰蕙暂且收回心思,笑道:“程小郎君,你是来找我们世子的是吧?没关系,奴婢来就行,您先去吧,世子就在湛露榭中!”

作者有话说:

低情商:这男主不是人。

高情商:这男主是女娲初八创造出来的!

作者多说几句,希望大家别介意

我知道男主确实很狗,不过这类题材的男主基本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大家看之前想必也有一丢丢心理预期是吧~

所以我在文章一开始就再三强调了,谢谢大家没有骂我,我还是有点怕的,上本书被骂惨了,还是得声明一下,男主这样做不对,就是不对,不管他多爱漪漪都不应该算计她(这里漪漪的确被pua了,不过是暂时的),爱情当中一旦其中一方一直在用心机算计,这份爱情就不纯粹了,是在践踏另一方的真心,狗子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大家不要学,不要学,千万不要学哈,这种男人发现一次永不原谅,赶紧扔!

给大家发小红包~

第63章

“世子, 您身体好些了吗?”

程煦局促地站在魏玹面前, 见魏玹望过来,嘿然一笑,牙倒是长得极齐整,极白。

魏玹按住手下琴弦, 看眼程煦, 又扫了眼案前摆着的三只大药包。

程煦会意,忙道:“这里面包着的是人参, 每颗都至少有百年以上,是我从药材商手中刚买回来的!”

别小看这三颗人参, 几乎花掉了程煦近三年的私房钱。

自从去年参加了安国公主的芳辰宴之后,第二日程氏夫妇就将儿子叫入了书房,严令禁止他再与齐王府的人有人任何来往, 更不许他再踏入齐王府半步。

道理上,父亲说是太子与景王之争已愈演愈烈, 他与程夫人商议过后, 程氏子弟宁可不在朝中为官,封妻荫子,起码保住性命无忧,绝不会再搀和进党派之争。

魏玹身为齐王世子,兵部尚书,圣人最为倚重的侄儿, 难保他不会卖弄权势, 引来杀身之祸,故此皇室子弟, 程家人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尤其是程煦。

程煦自小就崇拜魏玹, 志向远大,也希望长大之后,有朝一日能如齐王世子一般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

因而先前几次瞒着家里人,偷偷跑来齐王府,不过那时魏玹在湛露榭中养伤谢客,程煦便没见着。

这次终于被他见上了一面,听说齐王世子因景王谋反在宫中受了重伤,其后干脆辞官赋闲在家,每日读书抚琴,日子过得悠闲且滋润,好不快活。

程煦却替魏玹干着急,不甘心尚处英年的魏玹便这般整日闲云野鹤,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岂不是盛年的将军解甲归田,仗打的好好的结果回家种地当农夫了?!

面对程煦的质疑,魏玹面不改色,“这官不想做便不做了,还要何理由?”

程煦急道:“世子雄才大略,有经天纬地之能,就该出将入相,保家卫国,福泽万民,如今北面突厥蠢蠢欲动,近年我朝又天灾不断,朝中百官多图安逸,不能忧国忧民,世子莫非真要隐居东山,做那等闲适安逸,不思进取之人!”

“大胆!”吉祥听得十分诧异,赶紧喝止。这程家小子,胆儿忒大,竟敢说主子不思进取,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的?

程煦也自知失言,但仍是期待地看着魏玹,希望他能说出什么令他振聋发聩的话来,譬如韬光养晦之类。

哪知魏玹不以为忤,只随意地拨动了几下琴弦,轻描淡写道:“旁人安危,与我何干?自保尚且不易,更谈忧国忧民。”

吉祥做了个请的动作,用眼神示意,程郎君,您麻溜儿走罢,别在此处碍眼了。

程煦不甘心,走到门口又停下,一把略过自己寄放在门口的箭矢,鼓起勇气道:“我想与世子比试一下箭术,不知世子可否赏脸?”

魏玹终于拿正眼瞟了眼面前一身凛然正气的小郎君。

……

不出所料,三局两胜,程煦惨败。

但也不至于太差,起码比起他同龄的贵族子弟来说,这少年臂力与眼力已是十分地惊人。

魏玹拿来他手中的弓与箭矢,认出这把木弓乃是桑木制成,桑弧蓬矢,寓意男儿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