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沈云之燥热到眼尾发红,她迫不及待地将他抱到床上,拉下床幔,她眼中闪烁着热切的,渴望的光芒,卫安怀知晓无法逃避,内心不住地苦涩叹息,他试探性地抬手抱住她的背部,放纵沈云之的掠夺,尽情满足她的情欲,任她在身上起伏驰骋。

冲破束缚的欲望支配着她的身心,与他结合,纠缠,卫安怀不同以往那样抗拒,反而百依百顺,低沉的喘息,偶尔发出难挨的哀求,乞求她的怜惜和适可而止,可正是如此不断吞噬了沈云之的理智,沉沦欲海不可自拔,在放纵的欢愉之中交缠,采割着她失而复得的珍宝,不肯罢休,直至日暮。

沈云之拭去他眼角的泪痕,满身红痕,她看到都觉得触目惊心,力道重的地方甚至显了青瘀。

卫安怀身体不适,迷迷糊糊感觉到了沈云之的动作,他疲惫地半睁开眼,看见沈云之俯下身,以为沈云之仍要继续,又惧又怕,颓丧地瑟缩着,阻挡她的手臂,有气无力地乞求:“不要。”

“想哪去了,我只是带你去洗澡,竭泽而渔的蠢事我可不做。”沈云之刚要抱起他,但是操劳太久,腰肢酸软,差点闪到腰。

“我的精气都被你吸干了。”沈云之运气稳住后,眉飞色舞说道。

卫安怀闻言脸色通红,羞愤不已,明明是她索求无度,自己不节制还来怪罪他,可是他拉不下脸分扯这个,只勉强睁开眼以眼神谴责她。

沐浴干净后,沈云之吩咐人端上饭菜,卫安怀没有胃口,神情郁郁,沈云之硬逼着他吃了,又给他服了养气荣身丸,才准许他回床休息。

卫安怀疲惫不堪,再加上药也有安神定气的功效,一沾枕头,便坠入梦乡,人事不知了。

沈云之见他睡熟了,又将里里外外收拾妥当,才唤来太医给他把脉。太医是曾经的府医,随陛下微服私访,无所事事到现在,一听沈云之派活,到了房间一看,面容虽改,但眉目依旧如昔日清秀动人,果然是这位公子,心中五味杂陈,难怪陛下会钦点他随行,又命他将公子的医案翻找出来查看。

作孽哟,老大夫看见对方手腕遮盖不住的勒痕,目光微动:何至于此!

“如何了?”沈云之半躺在外间的摇椅上,见太医出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回主子,公子他是老毛病了,心事过重,忧思难解,以致肝气郁结,情志抑郁,其余的没有大碍,照以前的方子抓药调理即可。”想了想,过意不去,补充道:“主子,公子身体先天不足,本就不比常人康健,当前应固本培元,方可颐养天年。”言下之意指沈云之孟浪了。

沈云之尴尬地应下了,然后命人去将安乐等人接过来,小丫头现在恐怕都急疯了。

合浦珠还,她得意之下竟然把他们忘记了。

安乐和关伯的确心如火焚,阿兄早上出门,现在太阳快落山了,宴会散尽了,车夫如慌脚鸡地跑回来禀告,说阿兄不见了,安乐不敢相信,关伯当即吓得脸色发青,心脏几乎骤停。

当年护主不力,致使公子失踪数年,落入虎口,是他心中剧痛。

安乐一看关伯异样,急急忙忙让人找大夫,结果大夫还没来,一群陌生人就先将家里包围了。

“南宫姑娘,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安乐惊讶万分,她盯着对方出示的令牌,面色苍白,艰难开口:“阿兄也在,是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浑浑噩噩地坐上马车,因为关伯出了状况,便留下两人照料监看。

0064 第64章心灰意冷

“沈姐...不,不是,陛下,我给...”安乐惊慌之下,行礼都乱七八糟起来。

“我不吃人,你不用急,也不用慌,跟从前一样称呼就行了。”沈云之笑意盈盈,抽出一把木棍,然后示意对方也选一个。

安乐傻呆呆地抱着棍子,四处张望,急切问道:“阿兄他呢?”当初阿兄如此惨烈地离开北越,一定是和沈姐姐发生了很可怕的冲突,现在他们被找到,阿兄不见人影,不会被沈姐姐打了吧。

“他累了,已经睡着了,明天他醒了你就可以看见他了。”

安乐看看日头,日光的余晖仍照耀在大地上,沈姐姐果然与阿兄动手了吧,她很想立即见到兄长,但沈云之积威甚重,安乐根本不敢表示异议。

“举起来,武器不是用来抱的,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是荒废还是精进了?”见她纠结地呆立,沈云之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哦,好的。”安乐这才找回了一点熟悉感,从前她就是这样受教的。

“你今年十五岁了,有字了吧,莲慈给你取了何字?”

“幅度太大,下身不稳。”安乐大马金刀劈了过来,沈云之轻巧挑开,寻出空门,打在对方的左肩上,将她轻推出去。

“阿兄给我取了清钰二字,青字带水,玉字含金。”安乐又攻了上去。

“清钰,好名字,莫辜负你阿兄一片好意,你破绽太多了,心稳身定,学哪去了!”沈云之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攻势。

“再来。”安乐被激起了斗志。

二人练了一个时辰,安乐灰扑扑地,沈云之却清爽地很,不过安乐眼睛亮晶晶地闪耀着,沈云之考校她一通,她受益良多,渐渐找回曾经的亲近感,语气稍微大胆起来。

“沈姐姐,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阿兄,可以吗?”安乐祈求地看着。

“跟你阿兄一个毛病,有话不直说,我没对他用私刑,你放心睡去,明天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兄长。”沈云之失笑。

“我不是不相信你...”声音发虚。

安乐脸唰得红了,沈云之都说到这分上,她也不好坚持己见。晚膳后车夫赶过来这边,告诉她关伯无恙,她悬的另一半心终于放下。

夜幕散去,旭日东升,朝阳带着暖意从窗棂处钻了进来,光明总是扰人清梦。

卫安怀难受地睁开了眼睛,略动一动,周身酸痛,一夜的安眠未能彻底洗去疲惫,清醒的瞬间便为身体不适所苦。

他头脑昏沉,思绪混沌,用了早膳,服了药后,昏昏欲睡,结果安乐闹着要见他。

铜镜里,他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哭过的眼睛水肿如核桃,声音更是如沙砾磨过,一身痕迹他人虽不知,但自己羞惭万分,只是清钰年纪小心思多,他要是不见,估计会寝食难安。

卫安怀强打精神安抚了妹妹,安乐不放心地离开了,见此情景,对沈云之又添了三分畏惧。

安乐一回到房中,就眼泪直流,虽然隔着珠帘,望不真切,但她一听就知道昨天阿兄肯定是受大罪了,寄人篱下,且沈姐姐身份不同以往,怕给阿兄招来麻烦,她缩在被窝里无声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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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中用到了这个地步!

卫安怀昏昏欲睡,没联想到汤药有安神之效,他强撑起最后的精神,含恨瞪着神采奕奕的沈云之,自从撞上她,他就没有过一件顺心的事,所以尽管她为他忙前忙后,都绝不给个好脸色。

这一睡,再次醒来,卫安怀气愤难平。

香气袅袅宁心神,日头西斜催黄昏,沈云之躺在摇椅里,靠着床边,余晖笼罩下来,她安然看话本,看到高潮迭起处,眉头不禁挑三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