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乱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避开柳司明幽怨执拗的眼神,苍白地再
柳司明并不配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想再嘲讽些什么,林殊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恳切地央求,“柳先生,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好么?就当我求你了,求你原谅我吧,不要……”
那些过去发生的错误、无法消磨的污点,那些让他在无数个与妻子失散的夜晚辗转难眠、悔恨自责的往事,愚蠢可恨的自己……
他咬咬牙,眼底已经隐约浮现起泪光:“不要再折磨我了。”
又来这一套。
柳司明有点生气,可是双手被紧紧握着,男人宽大粗糙的手掌热烘烘地包裹着他,从皮肤相贴的部位传来一阵阵熨贴舒适的温度,柳司明险些有些维持不住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许久之后方才开口:“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你知错了吗?”
“我知道错了。”男人可怜巴巴地点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柳司明低着头不说话,思忖了好半天,才略带些迟疑地问:“那,要是……你介意我做过的事,怎么办?”
“柳先生做过的事?”林殊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有点摸不准他说的是什么事,“是指你对我的那个……唔……”
他想到自己跟柳先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爱,对方那实在叫人难堪害怕的粗鲁打骂与凌辱,身体便下意识一颤,然而不久又习惯一般回归平静。
要说怨恨,他其实是不敢有的,或者即使怨恨也不过存在短短几秒,顶多不过风起涟漪,最终连朵像样点的浪花都激不起来。
有什么可怨的呢?林殊闷闷地想。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这具畸形怪异的身子,男不男,女不女,似乎总能对别人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难怪静华对此严防死守。
这样的身体,落入任凭他人蹂躏玩弄的凄惨命运也在所难免吧,别说柳先生了,就是秦骞、章遥,不也平时看着好好的,说话做事也都体贴温柔,一到床上就像是变了张脸,凶得吓人不说,还用那种过分的下流话羞辱他,骂他……
他心头酸涩,努力忍下委屈,轻轻点头应允:“没关系的,柳先生,我不怪你,你只要以后别那么过分就好了。”
男人眼圈微红,略沾着泪意的眼眸柔黑发亮,形状稍有些下垂,显得温良而无害,尤其是现在满怀信赖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实在让人心中酥软发疼。
可……
柳司明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伸手一揽,将男人丰满壮硕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拉。柳司明毕竟身材纤细,虽然高挑,但骨架细窄,比林殊娇小了不少,不像是恋人间亲密相拥,反倒像是一位窈窕少女趴在自己结实英朗的情人怀中撒娇。
一双洁白玉臂
柳司明并不理他,只把脸埋进那团饱满弹软的乳肉间蹭了蹭,不放心地再度强调:“是你自己答应的,以前的事不许再提了,也不许再怪我。”
“不怪……唔……”
并不是自己的错。青年闷闷地想。
可是胸口一直以来堵塞的巨石还未放下,另一张冷艳夺目、说不上是陌生还是熟悉的女人的脸就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深处浮现,眼瞳沉静,死寂,默默地凝视着他,不过短短一息,女人雪白的脸颊便慢慢蔓延上血丝,遍布可怖而不详的赤红。
迸裂,炸开。漂亮无神的棕色瞳仁。迅速变得灰败的一切。一切又重新湮灭于黑暗。
并不是他的错。
青年咬紧牙关,不知是想说服何人,或者只是在同虚空中的某位存在展开一场枯燥乏味、毫无意义的辩论。
并不是他的错。
他只不过……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漠然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作家想说的话:】
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吧?其实在
最开始的时候我说过本文不会出现丧尸异形一类的东西,我私设的暴食者还不够格能成为正经末日文中丧尸一类的反派,其实这就是一种变异的方向,波相当于流浪狗、或者下山骚扰人类袭击牲畜的狼啊老虎一类的存在,烦人,也存在一定危险性,但不传染,又有武器在手,暴食者平时偷鸡摸狗可以,人一多就得跑,所以危害绝对比不上丧尸。
最后说说更新问题吧,虽然放暑假了,但我找了份兼职,白天比较忙,晚上才有空码字更新,目前保持的频率是隔日更,主更桃源乡正文、番外、白月光,所以三篇各自的更新频率大概都是周更,间或会穿插一些短篇之类的,希望大家谅解。
扣“
49 天命所归
“梆梆”两声,林殊用榔头把最后一枚铁钉敲进竹椅的竹节固定处,最后一把坏掉的竹椅终于也被修补好了。
其实用竹钉最好,没那么打眼,外观也协调好看,但是林殊总觉得没铁钉结实。他个头高,骨架子大,身子也重,打竹钉怕禁不住自己的体重。
林殊擦擦额头上的汗,把自己耗费了一个多钟头补好的几把竹椅摆正,美滋滋地欣赏着。他亲手做的竹椅板正、结实,修好后跟新的一样美观,可见自己的手工底子相当不错。
别看章遥柳司明他们几个是异能者,要单论干这种匠工活儿,十个八个异能者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个人呢。
他就喜欢干这种男人家该干的活儿。
老被人当成娇娇弱弱的大姑娘悉心呵护,林殊心里其实既尴尬又别扭,但又不敢跟那几个一个赛一个脾气大的祖宗置气,只得自己想着法儿地排遣,平时也没少这样自娱自乐。
抬头看看天色,是该做晚饭的时候了。林殊用院当中铁丝上挂着的毛巾擦干净手,接着就准备去柴房拿点柴米弄点吃的。
柴火倒是还有不少,米却已经不多了。林殊蹲在米袋前,小心翼翼舀了半碗米,犹豫了一下,又倒回一点。
晚上不用吃太稠,熬个汤就行,这样也能多撑些日子。
倒也不是章遥不肯再给他送,只是……
正踌躇着,林殊忽然间又听见院外门板被人敲了两下,一道熟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林哥,你在家吗?”
是章遥的声音。
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林殊苦笑了一声,把米袋扎好,拍拍裤子上的灰,起身去给章遥开门。
说起来,他好长时间都没跟章遥见面了。
作为桃源内的最主要负责人,章遥每天都忙着安排日常事务、整顿人手秩序、处
林殊刚一打开门,章遥的脸还没看清,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林殊吓了一跳,用力抵住对方压过来的胸膛,满怀戒备地问:“你干什么?”
眉目清朗俊逸、只是眼底略透着些憔悴之色的青年也不强求,诚恳地说道:“想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