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明的态度一直很古怪,似乎是因为前头那场过激的情事而怀有些微愧疚,又似乎对于林殊当初抛下自己跟妻子远走高飞一事仍怀恨在心,见不到人的时候他百般焦躁,几次都险些跟守卫打起来;等章凌迫不得已让他进门,见到林殊了,他又冷着一张天仙样的美貌脸蛋,嘴唇活似被人拿针缝上了,一个字都懒得往外蹦。林殊本来就对他心怀畏惧,又多少有些介怀他“骗”自己那件事,前几次等柳司明来了还低

于是等到下一次柳司明再来的时候,林殊是打定主意不给他开门了,任由这惯常端着架子的美丽青年蹙着一双远山眉,在守卫的异样眼神与章凌毫不客气的嘲笑声中堪堪撑了一个小时,最终是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了。

相对还靠谱些的柳司明都不行了,林殊更是没把希望放在秦骞身上。在他心目中,秦骞还是当初那个“叔”长“叔”短跟在他后头乱逛的小屁孩,又仿佛一条刚刚长牙的热情小狗,随时都黏糊糊地舔主人一身口水。不过他后来被这长歪了的小崽子夺了身子,对方便越发朝着泰迪精的方向进化去了,每次见面说不了两句话就着急忙慌地要把他往床上带。之前没让秦骞得逞的时候他好歹还知道装乖讨宠,等一朝开了荤,便好似尝了肉味的野狗再也不能用馒头剩饭打发了,林殊稍有不从,就得被这性格差劲的坏胚子半强暴一般按倒了狠干一通,浑身骨头都要被那怪物样的巨屌捅碎了,往往一连好几天下面都痛得碰都不能碰,连被内裤挨蹭到都是一阵钻心的刺痛。秦骞年纪小,没什么自制力,兴奋至极了还要掰着他的腿硬把鸡巴插到子宫口里灌他一肚子浓精,等结束了根本连掏都掏不出来。林殊前几日刚被章凌用怀孕一事恐吓过,他自那天起就没好意思再当着章凌的面哭,自己偷偷掉了几回眼泪,心里头还惴惴着,实在被秦骞弄得怕了,便去求了章凌不许他们任何人再进来。

他摆出这么副要跟外头的野男人划清界限的架势,章凌哪里有不愿意的,而且这是林殊自己的意思,那两人再闹也没个由头,到底也是怕真惹得林殊生气难过,最后搞不好要把他

以前日子还太平的时候,林殊就习惯每天上床睡觉前好好泡一回澡了,这要得益于有轻微洁癖症的妻子的熏陶。林殊小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他是从偏僻乡下出来的,步入社会后又接连干些体力活儿,他因为身体缺陷而自卑,起初还暗自跟着那些邋遢成性的工友学,好像坚持一星期不洗澡、闷出一身臭汗味儿是件特别有男子气概的壮举,他那点可怜的男性自尊心也能从其中得到找补。后来遇到了静华,与静华相爱,继而坦诚自己的身体状况后,结婚当晚就被妻子好好教育“女人”更要格外注意卫生,尤其是私处的卫生状况。他不仅被妻子手把手教导着认识了自己躲避了近三十年的女性器官的构造,还被勒令每天都要端着小盆子仔细地清洗下身,而满脸严肃的妻子就蹲在他旁边,不管他再羞耻窘迫都不行,洗好了还得自己乖乖掰开给妻子看……

生性单纯得近乎愚蠢的男人,自然觉察不出他们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在寻常人眼中过于异常、堪称惊世骇俗的地方,他只是已经习惯于听从妻子的命令与吩咐了。外表阳刚硬朗的男人,实际上才是那株只得攀附参天巨木为生的柔弱菟丝子。不管是在物质方面,还是在精神领域,都是周静华这颗坚强的树木在为他供给养分。

可是,失去树木的庇护之后,可怜的菟丝子也只能身不由己地在狂风骤雨中飘摇了吧。徒有一副唬人的强壮样貌,却偏偏落得个风能欺他,雨能辱他的凄凉下场,连路过的小猫小狗也能对他耀武扬威地挥挥爪,只是出于好奇便能强硬地揪去那已经所剩无几的枝叶尝鲜,觉得滋味不错,便满怀期待地等候着他从枝头坠落,甚至开始残忍摇动枝干,全然不顾他内心是何等抗拒惊恐

“宝贝?”

身体被人从后头抱住的时候,他正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消极情绪中久久不能自拔,突然被惊醒,一时间吓得都呆住了,足足好几秒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犹如一只在夜晚横穿马路时突然被车灯照到的兔子,全身都僵硬成了一根直挺挺的木桩。

而他这副傻乎乎的模样,看在青年眼里,又是另一番十足可爱的表现了。

“怎么了?”章遥好笑地伸出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站在浴桶跟前发什么呆呢?睡着啦?水都要凉了。”

年轻人清瘦但极具分量的热腾腾身体紧贴在他只穿了薄薄一层棉背心的脊背上,那阵热度便源源不断地涌过来,与此一同到来的,就是对方身上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柔气息了。本该让人安心的,可是林殊却本能地为着其中所潜藏的强势意图而控住不住地感到紧张,喉咙里阵阵发紧。章遥也有所感觉,困惑之余,也开始轻声细语地抚慰他:“别害怕,我又不会伤害你……身子怎么这么凉了?很冷吗?手也是。”

与往常每一次一样,没有任何意外的、让人心情沉郁的预感,终于在青年的手撩起背心,揉上他还没休息几天的丰满胸肉的时候彻底降临了。

“你别这样……”

苍白得连自己都觉得无力的拒绝,好像已经沦落成助兴的台词了。胸中像憋了一口气,吐不出来又压不下去,他喉头干涩,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又有点想哭了。

而这点微弱的泪意,都不被允许存在。

身体被扳过来,低垂着的下巴也被抬起,青年捧着他的脸,柔软的嘴唇印上微阖的眼皮,慢慢吻去了所有湿意。即使他鸵鸟似的逃避、妄图封闭五感,也不能阻止那一声状似无奈的轻叹溢入耳中:“你呀你,又委屈什么呢?我这次可什么都没干呢。”

林殊不肯睁眼,也不愿开口,只是心底仍控制不住,生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怨恨。

他怎么好意思说他什么都没干呢……自己又要被“吃掉”了啊。

明明已经剩的不多了。能够留给静华的部分,已经快要被他、被他们全都拿走了。

32 可爱侵略性(甜甜甜得发腻的一章)

温暖的水汽如烟雾一般氤氲开来,又因为房间狭小,水汽迟迟不能散开,使得林殊都有些看不清章遥的脸,无法判断对方此刻的心情如何,于是只得揽住他的脖颈,随着那一阵阵连绵不断的撞击而不时轻哼出声。

“怎么……嗯……怎么今天这么乖?”

章遥一边托着他肥软细嫩的屁股,一边用力往上挺动着腰胯,抽插磨蹭着夹在两瓣蜜色臀肉间的娇小孔穴。那里不比前面的女穴湿滑,又紧又热,裹着他暖烘烘的十分熨贴,他干了快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多少水,勉强能够润滑,偶尔动得激烈些,他都能感觉自己的肉棒表皮被过于紧窒的洞口夹得有些痛,虽然夹杂在剧烈的快感之中的感觉让人同样迷恋,但林殊想必也是觉得疼的,后腰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大腿根处的嫩肉颤个不停,前头的细短阴茎也始终萎靡着没能勃起。章遥已经预备好要怎么哄他了,可是干到现在,都没听见一声哼哭,竟觉得有些不习惯。

“说话呀,嗯?今天怎么不哭了?”

林殊闭着眼睛,倚进他怀里小声喘着气,嘴角抿得死紧,眼尾已经有些发红了,不过到底没掉下眼泪来。这副明显是强撑出来的“坚强”做派看得章遥心软得不行,索性也不再大开大合地肏干,而是握紧了那两团臀肉,拿坚挺的肉棍从穴口一路往深处一寸寸碾磨了过去,直到碰到肠壁边上一个栗子样的柔韧凸起,才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是不是不爽了?那磨磨骚点好不好?上次弄这儿看你舒服得都快尿了……”

林殊红着眼睛恨恨地瞪他,耳朵尖儿都滚烫起来了,“你、你……乱说什么……”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那根塞在自己屁股里的粗长肉棒开始动了。

章遥自己握着肉棒根部,调整了下位置,硕大的龟头顶着那块地方重重地蹭了一下,怀里的身体也跟着过电似的弹了下,整条潮热紧致的肉道将鸡巴裹得紧紧的,生怕它跑了一般,富有吸力的软嫩肉壁险些把精液都榨出来。章遥只觉得头皮都爽得发麻了,他被那张羞耻通红的英俊脸蛋勾得更加亢奋,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更多骚浪可爱的反应,于是更加用力地磨擦着那脆弱的一点,龟头抵着那圆滑的表皮死命往里碾磨,一圈圈地揉弄,撞击似的前后挺动。

“唔啊……哼……嗯唔……咿、别、别磨……”虽然说着拒绝,男人的腰却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悬在空中随着对方磨蹭的动作摇晃着,快感像闪电一般爆炸在血管里,使得他的眼睛跟脸颊都成了红通通的一片,肥美的肉屁股也自顾自晃个不停,像是要逃离,实际却将那根折磨自己的鸡巴吞吃得更深,连囊袋都被急剧收缩的穴口夹住了摩擦,结实的大腿颤抖着缠上了青年细瘦的腰身,“呜……你别、唔啊……那么、用力……嗯……”

“不用力能爽吗?口是心非的小骚货……咬得我都快动不了了……怎么这么馋啊?又不是没喂过你……骚死了……”

章遥的声音也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颤哑,喘息声越发粗重,几下毫不留情的抽插挺动几乎要将那柔嫩穴肉都磨破了,惹得男人发出小声的痛呼,迷醉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满,“干嘛呀……唔、轻点……别咬……”

青年正在吸他的奶头,如吸奶的小婴儿一样用嘴唇裹住小小的乳头拼命吸吮,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深红的乳晕,舌面顶着细小的乳孔一下下摩擦着舔舐,好像真能从里面吸出甘甜的蜜汁来。

后来他嫌这个姿势不顺手,便让男人背靠在浴桶边上,自己抓起那两团上下晃荡的蜜色乳肉狠命揉捏,把漂亮的胸肌都挤成了两只怪异却可爱的奶子,骚乎乎地挺着两个艳红的乳尖儿,轮流着被红着眼睛的青年噙进嘴里含吮。男人的双腿被他完全卡在自己腰间,靠腰胯用力一下一下地颠着干着那只贪吃不足的淫骚小嘴儿,肉体撞击的响声简直不绝于耳,男人含着一丝哭腔的呻吟浪叫也跟着灌进青年耳中,更是犹如催情药一般引得他热血上头、近乎狂暴地凶猛捅干了百来下,才酣畅淋漓地喷射进了肠道最深处。

快感来得过于激烈,章遥直到射出来之后还感觉下腹的肌肉爽得抽搐不止,他又恋恋不舍地在那温暖肉洞里顶弄了好几下,才放任自己埋进男人丰满柔软的胸怀里,发出一声极其满足的叹息:“宝贝好棒,我要爽死在你身上了……”半晌没听到回应,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男人的脸已经红透了,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眼尾也红通通的,可是因为他死死咬着牙,到底也没真的哭出声来。这下,章遥是真的觉得奇怪了。

“……宝贝?”他从林殊胸前支起身子,轻轻将这具极力忍耐得打起哆嗦的身体抱进怀里,温柔而耐心地哄劝道:“怎么了?生气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见林殊不说话,他便开始胡乱猜测:“弄疼你了?是不是屁股疼?”他们的确很少用到后面,也许是他刚才有些忘情,动作粗暴,弄伤他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章遥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开始试探性伸手去摸那双臀间的柔嫩孔洞。

林殊不想让他摸,便往后躲了躲,哑着嗓子道:“我没事……”

“没事?没事怎么……”

林殊一开始不肯说,可是经不住章遥的再

这哪儿跟哪儿啊。章遥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才感觉哭笑不得,“你……嗯,好吧,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幸灾乐祸……了?”

林殊委屈地看他一眼,没吭声,章遥却被这一眼看得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了,四肢百骸里都像是流淌着温暖的春水,止不住地轻笑出声。

我的宝贝,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有的时候……不,大多数时候,人是会想恶劣对待自己所真心喜爱的东西的。越是喜欢就越是想去欺负,虽然也渴望看到对方的笑容,可是把喜欢的人欺负到哭出来又是另一种美妙的情感体验。即使必不可少地包含着恶意,可这种恶意仍然裹挟在饱和的爱意之中,几乎已经变成了展示喜爱的必要方式了。“欺负”只是一种手段,而绝非目的呀。也只有这个傻宝贝,还真觉得委屈了。

“我看出来了,”章遥捧着他的脸,稍微用了点力气防止他挣扎,含着笑与那双湿润的纯黑眼睛对视,“你在撒娇,是不是?”

林殊呆了下,慢慢地,那点羞恼的水汽就从眼底一路泛滥了上来:“你!……你胡说!”

“就是在撒娇。”

“我没有!”

“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本来不就是我的娇气包吗?”章遥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那张通红滚烫的脸蛋,又将男人抗拒推搡的双手拢在了怀里,“我不是一直都这样惯着你吗?撒娇也好,发脾气也好,统统都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

因为……

他没有再说下去。林殊注视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漂亮眼睛,一时也哑了声,再说不出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