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绞尽脑汁给林殊的行为找了借口,但大家不要信,他就是撩完又不想负责的渣受,所以不用太同情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ω︿
前段时间太忙了,除了发文也没有怎么登海棠,昨天逛评论区才发现遗漏了很多没有看,那正好趁今天来回复一下我印象最深的一条吧。关于我过度在意读者感受这件事,其实是这样的,可能是我还没有彻底适应写作者的身份,就算看自己写的东西也下意识把自己当成读者,总是忍不住站在观看的一方去考虑,会想某个情节这样写行不行,别人看了会不会雷会不会心里不好受,大概就是己之所欲,欲施于人?我仔细做预警排雷其实是心里希望我喜欢的作者也能这样免得被喂屎……总之还是出于某种自以为是的“体贴”心理吧,我这个人就是容易想太多,大家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写文的初衷的确是为了自己快乐,但现在还是希望看文的大家能够跟我一起开心(o︿︿o)?
18 不必得知之事(可能有一点点血腥恶心描写……)
肚子里像燃着一把火,把
所以只能用食物填满,用所有可以入口的东西填满缺失的每一个缝隙。
少女久未梳理而干枯打结的的头发长长地披散下来,正好盖住她埋在餐盘中大吃特吃的一张脸。她仿佛是饿得极了,脸颊都被撑得鼓胀起来,但还是一无所觉,动作狂暴地拼命朝嘴里塞着食物,几乎连咀嚼都嫌耽误功夫,狼吞虎咽地把堆在小桌上的吃食通通一扫而光。
不够,还是不够……
饥饿的感觉简直比这世界上的所有酷刑加起来都要可怕,可怕到令人战栗。胃里像装了一个无底洞,饥渴难耐地妄图吃掉一切。少女正埋头苦吃,突然被撩起帘子探头出来的中年女人打断了:
“唐……小朵?”女人满脸疲惫地看着她,眼底下是两抹浓重的青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是叫这个名字是吧?你还吃呢?去帮我打盆水来,这儿腾不出人手了。”
少女立刻停下咀嚼,点了点头,站起来就去找水盆。
女人看她一副笨手笨脚但还算听话温顺的模样,心里在不满之余又掺了一丝怜悯。
这孩子也是命苦,饿了那么多天吃不到东西也就算了,自己还险些被……这世道,谁想活着都不容易啊。
在女人的身后,一丝又一丝浓郁的血腥气顺着掀开的门帘飘了出来。
唐小朵大概十
唐小朵刚走上小路,就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了上来,嘴里也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
唐小朵低着头,安静地听着,这给了对方一种可以更加放肆的假象,有人吹着口哨来撩她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的头发,她躲了一下,但还是顺着对方的动作抬起头,脸蛋完整地露了出来,却把这几个人吓得齐齐后退了几步。
“我操!”
这是一张仿佛被烈火舔舐过、遍布着无数狰狞可怖疤痕的脸。少女原本秀美的五官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只有位于下部的嘴唇还是完好的,整张脸仿佛融化了一半的蜡烛,扭曲抽象,又极度模糊,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简直能让每一个见到它的人都陷入无尽可怕的永恒噩梦中。
那几个人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吓到的模样不够体面,有心要教训她几下找补,可是那张脸实在瘆人,他们冷汗涔涔地硬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面色惨白地跑走了。
唐小朵已经习惯别人的这种反应了,也没觉得受伤,等那些人都走远了,她就又拢了拢头发,遮住脸,抱着水盆继续前往可以打水的地方。
那位阿姨教了她好多遍,沿着这条路往前走,见到路口也不要拐,一直走下去,走下去……唐小朵透过厚重的发丝看到了一线亮光,清亮亮的小河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有点远,但是这里的风景很好,空气也很舒服。唐小朵弯下腰打水,心里对这个新地方很满意。
最重要的是,不用再饿肚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人不由得心生感激。
她满足笑了一下倘若她容貌完好,这一定会是个很美的微笑,然后抱着变得沉甸甸的水盆打算往回走,但是没想到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人,水盆“哐当”一声脱手而出,在地上骨碌碌打了好几个转儿,水自然也撒了一地。
“唔!”
被撞到的男人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了好几步才扶着旁边的一颗小树稳住了身子。那盆水有小半都溅到了他身上,衣服都湿透了,颇有几分狼狈。
唐小朵自知闯了祸,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慢腾腾地踱到那人身边,担心地看着他,瘦弱的肩头都在抖。
男人长着一张十分英俊温柔的脸庞,即使正揪着湿透的衣服苦恼不已,还是抽空安慰了忐忑不安的唐小朵:“没事的,小姑娘,你别害怕,你是新来的幸存者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唐小朵不说话,眼睛如果那两个模糊的孔洞可以算作眼睛的话从厚重的发帘下直愣愣地盯着男人,好像吓傻了。成年男人高大结实的身材将少女衬托得犹如一只落单的、瑟瑟发抖的小兔,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对方见状只得苦笑了一下,自己举起双手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男人轻柔地开口问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人的,可以带我去你们的安置点吗?”
唐小朵好像终于能够确认对方不怀恶意了,悄悄松了口气。男人主动捡起地上的水盆,还帮她打了一盆水,她满怀感激地接过来,努力地仰起脸“啊啊”地叫了两声,以此来表示歉意与感谢。
……她是个哑巴。
惋惜的念头刚从心底浮现上来的同时,那张可怖的脸也直直闯入了男人的眼帘,惊得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了,险些失声叫出来。
唐小朵也发现了,她顿了一下,又飞快地低下头,浓密厚重的长发重新落下来,遮住了整张脸,就像是把一场噩梦硬生生地按下了水面,只溅起了一丝小得不能再小的水花。
死寂在无声蔓延,唐小朵感觉自己简直要站成了一根僵硬的木桩,男人才终于动了一下。
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迟疑地按上她干燥枯黄的发顶,上方也传来一声极其温柔的叹息,男人低沉柔和的嗓音随之响起:“……麻烦你为我带路了。”
林殊当然是瞒着章凌,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
不知道那
林殊耐着性子在屋里待了一会儿,等到看见章凌风风火火地跨出院门不知去干什么事了,才小心地,一个人出了门。
桃源里意外的忙碌,路上的人大多行事匆匆,根本无暇注意本身就刻意隐藏行踪的林殊。可惜林殊有一点不算严重的路痴,他原本想去找幸存者的安置点,可是桃源前后的建设程度实在千差万别,他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当初还待了两三天的安置点究竟在哪儿,迷迷糊糊地不知怎么就走上了水源地,然后,就误打误撞地碰见了新来的幸存者女孩。
想到这里,林殊悄悄瞥了一眼正抱着水盆安安静静走在前面带路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唐小朵,这是刚才自己问起时,她拉着自己的手掌用手指在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的。唐小朵是个可怜的女孩,身材瘦小又纤细不说,光看那张脸就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还不会说话……这样的女孩,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来到了桃源,这片人类最后的安逸之地,静华却还不知道在哪里,甚至连零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林殊低下了头,神情低落萎靡。
唐小朵心思敏锐,注意到了林殊的消沉,便腾出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目的地就快到了。
幸存者的安置点在一个四面开阔的山坡上,几个灰扑扑的帐篷突兀地立在地面上。这里过于偏僻了,异能者顾及不到,山坡上原有的杂草跟野花都一样的枯萎灰败,林殊的鞋底踩上去,只听到了一阵有气无力的咯吱声,枯枝败叶被一起碾进了灰黄的泥土中。
……弥漫着一股子不详的死气。
林殊的心提了起来,砰砰跳得他自己胸口都开始作痛了。他望着几乎近在眼前的帐篷,心里不知为何困惑起来。
不想靠近,但是说不出为什么。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始终环绕着他,身体变得极其沉重,短短几米的路被他磨蹭了好几分钟才走完。等到终于来到紧闭的门帘之前的时候,林殊竟然不自觉地屏了一口气,好似里面正有什么洪水猛兽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真奇怪。林殊揉了揉胸口,伸手掀起了沉重的门帘。
“哟?终于回来啦?”遍身脏污、神情不耐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没好气地白了唐小朵几眼,好像认定她是去偷懒了,脸色十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