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胡说什么!”

谢星熠快要崩溃了,他认为嘉鱼的三观急需被矫正,就在他试图让她明白亲人间不该发生性关系,因为这样有违人伦的时候,她已经自说自话点评上了:“找你也不错,虽然你那根没他大,但你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发展潜力。如果你能好好满足我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少去找他哦?”

“你……”

嘉鱼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上前一步,将他抵在书架上,左手虚握成拳,在他肚脐上敲了敲,表情慧黠,像只精明的小狐狸,悠哉悠哉道:“谢星熠,别扯那些虚的,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敢说这两天晚上,你完全没有想着我自慰吗?”

轰隆一声。

仿佛鞭炮爆炸,他脸上炸开了一片血色深红,浑身僵直如雕塑,嘴唇微张又并拢,瞳孔收缩,表情既难堪又心虚。

这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了然地挑眉,嗤笑道:“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教训我,结果呢,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谢星熠,我告诉你,我救了你两次。两次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意思就是即使我现在杀了你,把你从五楼推下去,害你当场死亡,你也还倒欠我一条命。这世上没人有资格管我,而你?更是管不着。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对你的家人出手也是我的自由,你不仅得乖乖受着,还得对我感恩戴德。”

他苍白着嘴唇想要反驳,但嘉鱼很快又堵住了他的话:“你们不是自诩家教好吗?原来知恩不报就是你们的家教?还是你觉得你妈妈给我买了几个包就能抵过我救你两条命的恩情了?要是你的命这么不值钱,好,我无话可说,我把包还给你,然后你去死记得死两次哦?然后咱们两清。要是你舍不得死,承认你的命值钱,就拿别的东西报答我,我让你往东你就别想往西,我让你跪着你就别想站着。”

这番话霸道到堪称蛮横无理,简直是强盗逻辑,可谢星熠悲哀地发现他完全没法反驳。

毫无疑问,他对嘉鱼始终有愧疚和感激,又碍于现实因素不得不选择压抑。正是这份复杂到枝干虬结的感情,让他即使在短短四天内经历了这么多超出认知的事,也始终没办法真正对她狠心。

以前他竟然傻傻觉得她不是挟恩图报的人,现在看来,她哪里不懂挟恩图报?她分明坏得要死,唇枪舌剑,短短一席话便将人噎得词穷理亏。

偏偏她还深谙打一巴掌给颗枣的道理,吓唬完他,忽然又将话题一转,笑盈盈问:“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着我自慰的?”

谢星熠努力将后背贴向书柜,忽略脸上的热度,负隅顽抗道:“我没有……”

“还嘴硬?”

她拧住他的衣襟,把他拽得微微俯身,犀利的眉峰扬起,表情看着不大高兴。

他以为她要打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等待了五六秒,巴掌却没有落在他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她柔软的嘴唇。

她在亲他,唇对唇的亲吻。

0065 65 少年(h)

他呆住了。

女孩子的嘴唇湿糯绵软,上面有浅浅的纹路,覆在他唇上时,唇肉微微下陷,挤压出亲吻的力道,如同鲜花迎面扑来,花瓣碾压他的唇瓣。谢星熠惊吓地瞪大眼睛,张口想要拒绝,结果牙关刚刚启开,她的舌头就趁机舔了进来,香甜,潮湿,软得不可思议,像沁满蜜露的花蕊,勾住他的舌尖,开启一场盛大的授粉仪式。

他按住她的肩膀,本意是想将她推开,却手软脚软,浑身使不上劲,手指搭在她肩上,看起来更像某种欲拒还迎。

唾液交融,属于她的甜香源源不断渡进他的口腔,他连呼吸都不敢,因为一呼吸,鼻腔和肺里就满是她的气息。舌尖绊在一起,她追,他躲,可口腔里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不管他如何后退,最终都会被她顺利逮到,拖出来,在舌尖上惩罚性地轻咬一口。

对了,他也可以咬她,只要让她觉得疼了,她一定会松开的。

想是这么想,可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也狠不下心真的下口。她的舌头柔嫩娇美,像一汪凝固的豆腐,含久了都怕将她含化了,要是没把握好下口的力道,把她咬伤了怎么办?她会哭吗?谢星熠既觉得嘉鱼不是那种娇滴滴的性格,又觉得以她的恶劣程度,就算只有三分疼,她一定也会装出十分疼,好利用他的同理心叫他良心不安。

天人交战的同时,理智也在一点一点被蚕食,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改变了姿势,手掌从她肩上滑到了她背后,将她揽在怀里,嘴唇轻吮她的舌尖,被她引领着,生涩地尝试回应。他在干什么?谢星熠被自己吓得不轻,也不知道从哪爆发出一股力气,猛一使劲便将她搡开了。

“啊……”

嘉鱼毫无防备,惊呼一声,被他推得踉跄几步,直接撞上了身后的书架,眉拧起,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维持着背靠书架的姿势,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心一提,明知她有装的可能,脚步还是情不自禁向她靠近,手举起来想要碰她,又怕她真的受伤了,贸然碰她会扯到她的伤口,只好僵在半空,手足无措地问:“你、你没事吧……?”

她掀起眼帘瞪向他,缓了一会,才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磕巴了半天,心一横,上前拉起她的手腕,说,“去医务室。”

“……你确定?”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见他没有意会过来,干脆眯起眼睛,朝他胯下意味深长地斜了一眼。谢星熠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这才迟钝地发现自己裤裆上支了一个帐篷。没等他品味到惊愕或者羞窘,她已经伸出手,隔着裤子,一把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表情狡黠,似笑非笑,哪还有半点方才的虚弱?她说:“要不要这么夸张呀,亲个嘴都能硬?”

“你……”

她果然是装的!

谢星熠恼羞成怒,可胯下命脉被她死死抓着,他既不敢挣扎,也不敢像刚才那样推她,更是百口莫辩,无法为自己的行为找补,只能掐着掌心,僵直脊背,毫无威慑力地警告:“这里是图书馆,你别乱来……”

“原来你知道这是图书馆?那怎么还会硬成这样呢?谢星熠,我们俩到底谁更乱来?”她打断他的话,状似烦恼地撅撅嘴,将他的性器从裤裆里掏出来,左手捏住睾丸,右手在龟头上毫不留情地扇了几巴掌,将它扇得不住摇晃,像大风里一根失去支撑的空调管,嘴里絮絮叨叨,“啊……我知道了,都怪这根坏鸡巴不听话,我替你惩罚它好不好?”

“等等,别……”

图书馆在他眼里是学习的圣地,谢星熠循规蹈矩十几年,从来没在公共场合干过这么疯狂的事。阴茎裸露在空调冷气中,凉意让他直起鸡皮疙瘩,他一方面提心吊胆,害怕有人进来,撞见他们之间这么背德且淫乱的一幕,一方面却对她的惩罚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阴茎从半硬不硬的状态完全勃起,激动地喷吐出不少前精。

她用手指圈住茎身,快速撸了几把,另一只手捧住两枚卵袋,像给猫咪挠下巴那样,轻轻柔柔挠着外皮,在他被快感逼得低喘出声后,又残忍地扼住根部,曲起食指和拇指,用力弹了弹高高翘起的前半截茎身。阴茎被她弹到了他的小腹上,又可怜巴巴地耷垂下来。剧烈的大幅度晃动让他疼得脸色煞白,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可疼痛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要不然他的性器怎么会在她手中硬得发烫?

他忽然想起谭圆一直不让他过多接触嘉鱼,现在想想,他妈妈是多么高瞻远瞩,她早就看出他的性格玩不过嘉鱼。他根本就不该来找她,他来找她就是羊入虎口,被她吃干抹净了,说不定还会斯德哥尔摩发作,一边自厌一边耽溺,一边痛苦一边欢愉。她是池沼,黑洞,毒品一切美丽迷人又危险的事物拽着他不断坠落,堕入情爱的深渊。

“阿熠。”

她忽然开口叫他。谢星熠不愿意承认,但其实他并不讨厌嘉鱼这样称呼他的乳名。她的声音念这两个字很好听,带一种疏离的亲昵,配上她眼角眉梢的浅笑,总让他联想到夏日午后,被阳光晒出香味的碎花被子,风一吹,光影摇曳,暖香扑鼻。

她上前一步,将胸脯压上他,昂起头,看进他的眼睛,轻声问:“你想亲我吗?”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随着她的话落到她唇上,看到她本就昳丽的唇色因为刚才那个亲吻晕出缠绵绯光,唇间一点白,白里一线红,是她洁白的下牙和香腻腻的红舌。

“……不想。”

他努力偏开脸,将视线从她脸上费劲地扯开,又害怕胸膛相贴之处,心跳声太大太急被她听出端倪,只好拼命将身体朝后缩,直到退无可退,后背与书架再无缝隙。

被拒绝了嘉鱼也不生气,清脆地笑了两声,手里尽职尽责揉弄他的性器,稍微偏过头,嘴唇张开,含住他的喉结。

浑身过电般麻了个彻底,连腰椎都化成了一滩水。她的舌头仔仔细细舔过他的喉结,含住它吮吸,谢星熠能清楚感受到她舌面上细小的颗粒和牙尖划过脆弱喉部的尖利触感。他闷哼一声,牙根酸得咬不拢,仿佛刚刚跑完一千米,眼眶潮湿,脸颊晕红,呼吸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