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在段天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给出的理由也简单。

栾凛作为栾家的长子回归,势必要代表栾言庭走进大众视线内,外界都在窥探猜测,他也需要一个公开合适的场合,为自己的新身份造势。

A港那场珠宝拍卖会上有什么珠宝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操纵这场“慈善”拍卖会的那些政界人物,目光看向哪里,而段天边只需要坐在栾凛身边,让他有理由去用超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高价拍下这些并不值钱的玩意儿就行了。

当然,在外人面前得表现出和栾家大少爷正在热恋的样子,至少要让他们表面上相信,栾凛确实会为了她一掷千金。

暧昧昏沉的灯光,将大床中央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上,锁晃荡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

段天边单手插在十七发间,低喘着慢慢挺动着腰,下身充血的阴唇被用蕾丝丝袜蒙住眼睛,只露出半张脸的英俊男人含在嘴里,一下一下有力地嘬吸,吸得段天边开始发抖,脚趾都并紧了,有些受不了地抬起屁股。

灵活的舌头被迫离开阴道,十七微微仰头追上去,镶在墙壁上的锁变成一条弯曲黄豆的线,项圈往下滑,露出脆弱硬挺的喉结,段天边皱眉,说不上温柔地往后扯了把他的头发阻止他继续,喘息着缓了缓一波波袭来的快感,才松了手劲。

十七由着她动作,似乎是笑了下,才重新张嘴含住她的肉逼,有节奏地嘬咂着段天边所有会感到舒服的地方。

下半身绵长的快感以及这个完全受她控制支配的十七,简直让段天边浑身发抖,肉体上、精神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几次在高潮临界点,又慢慢让自己回落,屁股不自觉地扭动着,像要腾空飞起来,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手里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

高潮的时候,段天边微张着嘴,腰线几乎紧绷成一张漂亮的弓,十七猝不及防地嘬着那颗被含肿了的阴蒂狠狠一吸,段天边爽得抖了下,浑身跟过了电似的,舒服得白眼都要翻出来了,大脑有几秒的宕机空白,随后便脱力般往后倒在十七身上。

太爽了。

这三个字在段天边的脑子里刷屏了半分钟,胸口起伏喘息着,光滑汗湿的背紧贴着十七胸口,阖着眼侧过头休息,脸正好贴着他壁垒分明结实的小腹,大概是觉得舒服,无意识贴着蹭了两下。

十七被蹭得闭了闭眼。

他两只手腕被绳子绑着,连自慰都不行,阴茎硬邦邦笔直地竖在那里,前端可怜兮兮地流着水,真就像段天边说的那样,给不给射出来,全凭她一句话。

段天边叠在他身上歇了一会儿才从快感中缓过来,曲起手肘慢慢撑起身,居高临下瞥了眼十七高涨的性器。

泄过之后她连表情都变得懒洋洋的,脸颊泛粉,伸手轻轻握住硕大的龟头,“你看起来很难受。”

十七低低闷哼。

他眼睛蒙着蕾丝丝袜,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沾满了方才段天边高潮过后的潮水,亮晶晶的,看上去英俊又性感,段天边看了几秒,很煞风景地伸手把他脸上那条勾人的丝袜扯下来,露出那双没比丝袜清纯多少的眼睛,问:“想射吗?”

他没说话,直接挺胯往她手里撞,还没撞两下段天边就松手了。

十七顿了顿,抬眼去看,见她虽然没笑,但似乎对他这副精虫上脑的样子挺满意,低声问他:“要不要玩点有意思的。”

第两百一十六章:“我就杀了你。”

第两百一十六章:“我就杀了你。”

他望着段天边,“什么有意思的。”

段天边直起身,两腿跪坐在十七身体两侧,手从胸口往上慢慢抚到他的肩,弓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十七的腰腹便肉眼可见地变得紧绷。

说完,她抬头和十七对视,语气都变得温柔了,脸上终于露出一些笑,“试试吗?”

她每次刻意勾引人,都学不会遮掩自己。

以前警局扫黄,段天边时常会扮成小姐或者拉皮条的,化最浓最艳丽的妆,穿最廉价暴露的衣服,混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里,不细看还好,换做在声色场所里待得久的那些人,一看她眉眼间的那股气,就清楚她绝不是做这行的。

现在也一样。

明明嘴里说着暧昧调情的话,盯着他时,眼里的冷意与试探却毫不遮掩。

他清楚段天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如果真的同意,这过程中段天边不是没机会把他弄死在床上。

可即便知道如此,十七仍不想拒绝。

……

催情吸剂放在保险柜的最里面。

段天边花了点功夫从十七口中问出密码,拿起那个造型独特的小瓷瓶握在手里研究,只觉得冰冰凉凉的,嵌在边上的把手样式很奇怪,细看像狼的尾巴,瓶底刻着“卿家”。137,6^1看,后章

段天边从没见过类似效果的吸剂。

暗网里流通的那些虽然会让人精神亢奋,但副作用同样很大,不是让人脑子断片,头痛欲裂,就是事后精神涣散,长时间无法集中注意力,这个却不一样,以前他从没给自己用过,不知道是在哪儿弄来的。

除了催情剂,还有几罐像精油一样的东西,同样是瓶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瓶底镌刻着“卿家”二字。

“你还要看多久?”

身后传来不耐的催促,段天边回神,转身打量脱光了被她“困”在床上的男人。

还是那张英俊的脸,神色夹杂着几分不满与躁意,他的手腕、脚踝分别被段天边束缚在床头和床尾,因着肩宽腰窄腿长,这样的姿势竟也不觉得滑稽,反而越发衬出他极好的身材比例,只是那根被挑逗得青筋盘虬的肉棍矗立在空气中,无人安抚,显得有些可怜。

段天边不太真心地笑了笑,“急什么。”

方才为了套出保险箱的密码,她难得给十七用手弄了一回,磨了半天,甚至破天荒用嘴含住顶端舔了一会儿,才能在他即将高潮射出来之前,紧急刹车,逼得十七终于松了口。

她转而拿出一罐精油,打开盖子嗅了嗅,没什么味道,“这些东西从哪儿弄来的。”

十七根本无心回答。

她胸前的两团翘挺挺的乳房上有他吮出来的痕迹,十分钟前她湿润的穴和肉臀还紧贴着自己小腹,这会儿冷酷地却把他晾在这里,手腕被铁铐束缚着,什么都做不了。他闭眼轻吸一口气,“你做不做?”

段天边凑近他,训狗似的拍拍他的脸,语气里带着好奇,“你先回答我。”

十七睁眼,看了她一会儿:“说了有什么好处?”

他等人没耐心,谈条件倒是一等一。

段天边单手贴着小腹往下滑,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根东西,垂眼瞧着他,“你不是喜欢玩游戏,这样,有奖竞答,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继续……当然,你也可以说谎,但如果被我发现……”她垂首在十七耳边,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我就杀了你。”

她说得冷郁又旖旎,声音又低又轻,逆着光,像一簇藏在幽林里专门食人爱欲的白色丁香,几乎要把十七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