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棠:“文师弟可知夏先生为甚一直与其他弟子畅言,却没有同你说话吗?”
“这哪有为何,与先生说话的人多,自然没有顾上我呗。”文嘉誉不明白怎么说着那位师兄,忽然就转了话题。
“那为何没有先与你说呢?”苏攸棠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木,难怪会做出给人塞银子还把人打到医馆去的事。
这次真的把文嘉誉难住了,“为、为何呀?”先生该不会是厌了我吧?
苏攸棠:“因为师弟答非所问,我问你东,你非要给我答西。”
文嘉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排着胸口庆幸道:“不是先生讨厌我便好。”
苏攸棠:……
“你刚问我什么来着?”
苏攸棠觉得自己真的闲得发慌,才会问那人怎会在这样节庆的日子不高兴。
可转念一想,可不是闲得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我说你那位师兄为何不高兴?”
文嘉誉偷偷瞟了一眼那人的方向,才拉着苏攸棠小声的说:“你刚若是耐心的听我说,我这会已经给你说的明明白白了。
这位师兄少年得志,仅总角的年纪便考上了秀才。”
苏攸棠一听,不得了啊,说句天才都不为过。
“那他有何不高兴的?心仪的姑娘成了别人的新娘?”苏攸棠抓了把毛豆剥了起来,听得津津有味。
她也不想这么八卦的,可抵不过无聊啊。
“呸呸呸!好好的节庆,嫂子这不是咒师兄吗?”
苏攸棠连忙学着他一样,也拍了拍唇:“呸呸呸!童言无忌。”
“哈哈哈,嫂子可真是有趣,你若是童言无忌,那我是什么?”文嘉誉笑着问。
许是两人的动静有些大,沈镜也侧首询问道:“怎么了?”
苏攸棠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先生叫你呢。”
沈镜瞧她不似有事,便又与先生聊了起来。
“我一时着急,莫怪莫怪。”苏攸棠说话的声音更是小了。
文嘉誉不凑近都快听不清了,“师兄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实现心中抱负,却未听说什么儿女私情。
偏偏老天像是与师兄开了玩笑似的,连续三次应试皆是铩羽而归。
眼瞧着明年又是应试之年,桌上又都说着美好前景,想来才会这般闷闷不乐吧。”
苏攸棠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况,据她所知,这桌上,便是夏先生的学子也是有两个是举人身。
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伸出那般境地,这宴不聚也罢。
文嘉誉:“师兄是个好人,我与你说着的这些莫要同他人说。
若待会师兄与你说话,嫂子也莫要像气夏师妹那般说话,万一师兄想不开跳湖可怎办?”
苏攸棠气短:“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师妹若不先来招惹我,我会那般气她吗?”
文嘉誉又同她说了一会那位师兄的故事,当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闻者谁不感叹一声此人时运不济。
可两人自以为说话声音很小,却不知后面的话都让沈镜听了去。
51. 第 51 章 你莫要在我耳边说话!……
沈镜也是知道那位师兄的, 可也仅仅只是知道。
这位师兄姓高,字子仰,也只听先生唤他高子仰, 沈镜还真知道他叫什么。
就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就值得她这般关注?
先是在街上盯着那个不着上衣的耍杂艺人看,这又打听不相熟的师兄,她想做什么?
苏攸棠正感慨着,便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
她抬头朝沈镜看去, 果真是他正阴恻恻的瞧着她。
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夫君?”苏攸棠不想在这样场合与他争执, 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沈镜原是想暂且压下, 等回了家后再算账, 可是瞧着这双澄澈的眼睛, 一想到这双眼睛一直看着别人, 沈镜便有些失了仪态。
拉起苏攸棠向夏先生说声原由, 便去了甲板上。
苏攸棠瞧着他脸色如常, 并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但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夫君可还好?”
毕竟若真是喝多了,她怎么把他搬回去?
这会儿已是午后, 日头也没有那么烈,湖上和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倒是让沈镜清醒了些许。
沈镜:“阿棠为何打听高师兄的事?”
“你、你都听见了?”苏攸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偷听别人说话, 还一副质问的口吻问到当时人面前,他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写吗?
苏攸棠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