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苏攸棠还真没想的那么深。
她只是觉得一个月一钱银子太少,不如多劳多得。而且还有一点,家务也分类型,比如有些人情愿洗完不愿做饭,有人情愿洗衣服也不愿洒扫地面。
对于不喜欢的事情,苏攸棠自认不会用心,与其被沈镜抓住错处,不如以这样的方式避免那些她不愿做的事情。
沈镜又不是人傻钱多,看透其中本质,自然不会答应,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着苏攸棠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着看着他的时候,他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苏攸棠见沈镜答应,立刻原地蹦了起来,欢乐的像只小鸟。
连花猫都都抬着猫头看她,许是觉得这人许是疯了。
苏攸棠笑着说:“既然夫君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去立个价目单子,不能让人觉得我占了夫君便宜。”
沈镜没想到自己答应之后,她竟然会这般高兴,而这高兴似乎会传染似的,他竟然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罢了,左右不过半两银子的事情,随她去吧。
沈镜:“阿棠识的字?”
苏攸棠一怔,文中似乎没交代原主识不识字。
沈镜会这般问,应是没见过原主写字。真是万幸,差点就露馅了。
一定是阳光太好,才让她觉得沈镜温和了许多,因此降低戒备心。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苏攸棠还是哼着小曲,朝着东厢房走去。
站到门前时,忽然转身问道:“夫君,我可以进书房去吗?”
沈镜的笔墨都放在书房,苏攸棠想了想还是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比较好,万一看到一些不该她看到的东西,沈镜或许就没这么还说话了。
虽然她之前想看看沈镜有没有藏一些与科考无关的书,但那也只能悄摸的做,绝不能让他知道。
沈镜:“自然可以。”
苏攸棠没有多待,拿了东西就出来了,而后又风风火火的把昨晚那张小案几搬了出来。
于是苏攸棠坐在屋檐下写东西,沈镜便在一旁看着她。
两人一猫,却意外的和谐。
未时之前,阿福回来了一趟,不为别的,就是回来投喂家里这三人加一猫。
阿福将带回来的饭菜摆上桌子,然而一道目光总是跟着他。一次两次他也没有在意,可是次数多了,他也没办法忽视。
抬眼看去,就见苏攸棠一脸怜悯的看着他。
阿福觉得苏攸棠八成脑子坏了,不怕他就算了,居然还怜悯他?
苏攸棠会这么瞧着他也是有道理,且不说他要养活这一家。根据她的猜测,她以后做家务赚钱,赚的八成是阿福的钱。
阿福真是太惨了。
用完饭之后,阿福要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间才会去做下午的活。
现在他正在院子里劈柴,苏攸棠晃晃悠悠的站在离他不远处,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这会沈镜已经回房间看书了,林氏还在屋子里绣帕子,听她说这帕子快到交货的时间了,必须赶紧做完。
所以苏攸棠无事便凑到了阿福面前。
阿福原是不想搭理她,可这人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他,闹得他劈柴都有些分心。
“夫人可是有事?”
苏攸棠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阿福做的活计是怎么算工钱的?”
阿福疑惑:“做的活计?”
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的确在外面有一份活计,似乎是搬运货物的活。
他也不傻,苏攸棠会知道这事,一定是沈镜告诉她的。
只是他主子为何告诉她这事?
片刻思索后,阿福又继续说道:“我是在外面寻了一份活计,夫人为何问起这个?”
苏攸棠:“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怎么算工钱的阿福也不知道,不过他虽不是搬运工人,可也是见过那些搬运货物的人。
瞧着穿着大多简朴,想必工钱也不多。
于是对苏攸棠道:“根据货物的重量来计价钱,一天能赚三十到七十文之间。”
苏攸棠听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折中一下按凭据每日五十文来算,沈家一啾恃洸个月的进项便是一两五钱。
她刚问过,林氏一个月可以靠做针线活赚二钱银子,沈镜那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科考了,就算他有能力,这段时间怕也没心思去抄书赚钱。
这一个月不到二两银子,给一个普通百姓家倒也能过的下去,可是沈家要供沈镜这么个读书人,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沈镜允诺的一钱月例,倒也不完全是在耍她。
想到此,她忽然记起一件事,原主可是拿了沈家的银钱,她穿来的时候还对沈镜说过,钱给他!
可是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