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在邓固出城后的第三日赶到,这时城中已是弹尽粮绝,太子将城内道路全部埋伏为陷阱,浇上火油烈酒,正午时分,城门大破,铁骑泰半涌入城中,太子站在城头,寒风烈烈中,一声令下:“点火!”
城中大火熊熊,竟将青天白日映成红色,所剩不多的将士全部到了城墙上,等待和西固城一起被埋葬。太子也稍微打理了仪容,身着轻甲,手握长弓,冷冷看着阿史那顶着一头焦黑从城门内仓皇逃出,这胡贼大约也没想到太子如此狠绝,要拿整座城池陪葬。
“援军到!援军到!”就在景封疆一箭射入阿史那后心时,传令兵忽然来报,马援的大军从东门进入,立刻开始灭火,城里十不存一,死在火里的多是敌军,他一边灭火一边清扫了战场。
好在太子一时心软,留下了东城没有部下陷阱,留了方将军准备在城破时趁混乱带领一部分妇孺出城撤退。
马援重重跪在太子面前,羞愧的说道:“臣救驾来迟,请太子责罚!”
“你没有对不起孤,反倒是为了孤违抗圣命,孤感激你。”太子淡淡说道,“只是你对不起西固城的百姓,若要请罪,便向他们请罪吧。事到如今,孤不得不进京面圣,陛下定是遭佞幸挟持,才会做出这番荒唐事情,孤只带三千精兵,这西固城就交给你了。”
“臣羞愧,这一次,定不负殿下所托。”马援抗旨不遵营救了太子,即便回朝也要面临惩罚,被定为太子党羽,既然如此,他索性向太子表达忠心,说道:“太子请多带些人手,阿史那被太子所伤,短时间应该不敢来犯,臣会将军报扣押下来,就说五日后,军队沸反盈天,不得不进军西固城。等军报送抵天听,太子殿下也可兵临城下,出其不意,清君侧。”
世宗,太阴六年末,西凉阿史那陀钵鏖战西固城,太子据守十数日,门破,贼入,入埋伏,城西火起,大胜。
又有史曰:武帝骁勇,善斗战,以其颜貌无威,每入阵即着面具,后乃百战百胜,阿史那挑其面具,一时万人俱静,胡贼赞其天人。
景朝(父子)弑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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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下章登基发肉肉
太阴六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京都的上方久久凝聚着一片阴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不知不觉充斥了整个皇城。只有女皇的别宫中,依然是芙蓉帐暖,一片祥和。
太子秘而不宣带着一万精兵直奔京都而来,就在女皇收到军报的同一天,禁军副都统左星河也收到一封密信并信物。十二月廿一夜半戌时,已经过了宵禁,皇城外郭西侧青鸾门却悄然敞开,大批兵马无声的涌入城中,就算有些百姓听到门外响动,也绝不敢出门查看。
这一切想来也是天意,女皇并未身在禁中,而是居于外城的别宫中,别宫守备不如禁中,领兵的正是副都统左星河,左家深受女皇信赖,但是当初文左两家愿意送子孙到太子身边,未必不是将景国希望寄予年幼的太子,皇子荏弱,公主当国,这是一时无法,而太子不但是公主亲子,也是宗室最近一支晋阳郡王的儿子,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女皇经营朝野数十年,登基也有六年,可是终究这些臣民内心还是不满女子为皇,里应外合,让太子轻松来到了别宫门前。太子身披甲胄,眉宇满是萧杀,加上左星河的命令,根本无人敢拦他,他心思清明,眼神坚定,一声令下,身后将士将大旗拉起,在寒风中烈烈作响,不知情的太监看了一眼,顿时肝胆俱裂:“清君侧!”
太子提鞭抽翻几个想要通风报信的:“边关大难,圣人却迁到别宫养病,此乃宫中奸佞作祟,孤这就入宫扫除奸佞,免叫圣人受贼人辖制,谁敢拦孤!”
这一声断喝激荡人心,众将士听令,直冲入皇宫,先是进了福宁殿,斩了两个男宠的首级,然后立刻奔马闯到别宫尘寰殿,皇帝寝宫前。太子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女皇按理说也该醒了,可是直到众人到了寝宫门前,女皇仍未现身,只有大太监王义和两个宫女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待太子到来。
太子对着左星河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翻身下马,就像往常一样,对着王义说道:“劳烦大监通报,孤要求见陛下。”
“陛下已经在等着殿下了,请。”王义微笑着侧了身子,似乎没看到太子腰间的佩剑一样,接着对下首将士说道:“诸位辛苦了,陛下现在行动不便,就不请大家吃酒了。”
他这样作态,甚至让底下将士开始怀疑女皇是不是早已驾崩,现在殿里并无皇帝。不过太子已经进去,他们便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
“吾儿终于回来了,朕心中一直想着你,没想到我们母子竟还能一起吃一碗酒。”女皇穿着华贵的朝服,犹如下一刻就要上朝一般,她端坐在上首,肚子已经凸起到无法掩饰的程度。
看着女皇苍白的面色,太子终究是心软了,一切质问都烂在了心底,他神色柔和了些许,轻声问道:“儿臣瞧母皇面色不佳,都是那二贼所害,如今宵小伏诛,天子便可安心了,继续在别宫养病也未尝不可。”
女皇闻言神色不动,她心性坚忍,不至于为两个男宠伤心,淡淡扫视过太子,才发现当年那清俊秀美的少年已经成长了独当一面的男人,青年神色温柔,有松柏之姿,清越如梅花初绽,光彩照人,玄甲银带,钩戈玉剑,又有着战场上生死锤炼出来的坚毅肃杀,不由得赞了一句:“封疆乃是吾家玉树,皇族子弟,无一人堪比,朕有子如此,也算对得起先祖了。”
太子僵在原地,他茕茕独行这许多年,与母亲的关系也沦落到不死不休的程度,竟在这时得了如此赞扬,心中一酸,上前一步,跪坐了女皇面前,说道:“儿臣请陛下退位,于别宫休养,此后奉养,陛下不必挂心。”
“你是个好孩子。”女皇轻轻摸过圆润的肚子,将桌上暖好的梅酒饮了下去,低下眼说道:“我却不是好母亲,如今肚里这个也得陪我这任性的母亲去了。”
女皇难得如此温柔,景封疆甚至对那未出世的孩子有些嫉妒,为了这个孩子,女皇甚至打算杀了他。然而女皇话中有话,他连忙拿起酒壶查看,还未察觉异样,就看见女皇唇边冒出一道血线,心中一惊,问道:“母亲为何要服鸩酒?”
女皇脸色越发惨白,影影绰绰,艳丽却充满了死气,她虚弱的说道:“朕少年受伤,如今旧伤复发,本就年命不永,这孩子不过是绮梦一场,万万活不下来,你也不必自责了,只对外宣称朕早被佞臣毒杀,藏尸于别宫,不要背上弑君弑母的名声。”
她竟然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其中似乎包含了对景封疆的拳拳爱护,然而弑君弑母这四个字却又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太子头上,加之那青白面色,竟如同地狱恶鬼一般,太子一时惊骇,向后跌坐,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女皇倒在地上,黑色朝服的下摆处见见溢出了赤黑的血液。
“母亲!”太子心中大哀,伸手去抱女人,却发现女皇已然气绝,先前大约是动了胎气,血早将朝服浸透了,太子此时双手染血,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怀抱母亲,怀中身体慢慢冰冷起来,一滴泪从青年的下颌滑落,落在了女皇的眼角。
“儿臣知母皇最好体面,如今绝不会让母亲走得如此狼狈。”太子的神色阴冷起来,女皇的遗体还要被百官敬拜,他将佩剑拔出,对准女皇高高耸起的肚子刨了下去。
左星河并一干将士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只听见惊雷炸响,闪电劈空,竟然下雨了,隆冬正月,天降大雨,像是天公震怒,又好像是要洗清一切冤屈一般。就在这时,太子从宫内出来,一道闪电将他照明,明明是清风明月般俊朗的青年,此时却满脸满手的鲜血,犹如修罗一般,众人具是惊悚,这鲜血是谁的已不用多言,太子弑君了!
景封疆将众将士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有惊惧的,有激动的,还有不敢看他的,至少有一点他和母亲不同,这些虚名,他才不在乎。太子微微抬手,优雅的好像在折花一样,却是在发号命令:“孤进宫清缴逆贼,然而为时已晚,陛下已遭贼人毒手,驾崩数日,孤心痛难耐,大行皇帝身后之事还要托付于诸位了。”
大行皇帝形容恐怖,太监不敢近身,还是几个老兵去搬动的。就是生前绝色美人,死后也不过是一块烂肉。太子将女皇肚里的弟妹绞得粉碎,喂了狗,加之女皇特意服毒,已经无法判断死亡日期,百官战战兢兢,纵是心有猜忌,也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太阴六年十二月廿一,世宗驾崩于别宫,太子清君侧,诛杀二杜。奉大行女皇帝为元圣昭献孝皇帝,庙号世宗,入宗庙。
神武元年正月初一,太子封疆继位大宝,改元,年号神武,赦天下,铸大仪,置北阙,事南郊,谢昊天;礼毕,御明堂,朝群臣。命诸州都督、刺史及宗室、外戚以拜京前十日集神都。
景朝(父子)御龙术(衮冕/龙椅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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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历的最后一天,新帝正在试司制局赶出来的衮冕,皇帝冕服以金丝绣之,垂白珠十二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黈纩充耳,玉簪导。玄衣,纁裳,十二章,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襈、裾,黻。革带、大带、剑、佩、绶,舄加金饰。比之太子礼服更加华美,景封疆本就是丰神俊朗,此时更如九天玄皇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服侍他试衣的太监宫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景封疆神色一冷,就见一个男人从镜中照映出来,其人高大俊美,一身玄衣,正是百里卿夜。他偏头微笑起来:“父亲怎么来了?”
百里卿夜乃是当世第一剑客,自然不会错过新帝那一瞬间的杀意,他倒也不在意,上前揽住皇帝的腰,说道:“陛下不用紧张,这一次是莫煦和那那两个丫头帮了我,你平安继位,我来见你最后一面,便将他们带走。至于其他暗卫,本就是给你培养的,你放心去用。”
景封疆知道百里卿夜素来不说谎话,只看他愿不愿意说罢了,然而心中留了一丝怀疑,勉强把杀意压了下去。透过旒冕下层层玉藻看着男人,慢慢说道:“只此一夕,再不相见。”
百里卿夜见他神色冷漠,便转到青年面前,继续道:“我并没有强迫陛下之意,皇帝不愿,我走就是,何须如此。”他将皇帝藏在袖中的手抓了出来,轻轻展开,露出上面指甲掐出的红痕。
景封疆沉默不语,他现在既不要母亲,也不需要父亲,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是千里江山的天,是百万臣民的父,可是指尖那一点温暖如此突兀,他一时竟舍不得放手,说道:“父亲为朕奔走多年,朕不能光明正大地赏你,朕心中对不起你。”
百里卿夜心里微暖,低头撩起玉疏,双唇覆在上面,缠绵又温柔的亲吻起来。
新帝不管心里想着什么,身体却很是诚恳,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全身发软,瘙痒难耐了。男人女人,欢爱的滋味大不相同,前方被吮吸裹挟的快感固然舒适,可是后面入巷后更是别有一番快乐,从骨髓里传来的战栗酥麻,就算他再不去想,也难以忘怀。
百里卿夜更是动情,这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在皇帝身上胡作非为,那些蠢物更不知陛下身子的妙处,天生尤物像是给小儿子量身打造的词汇一样,朝服已被两人蹭的歪歪斜斜,皇帝的亵裤挂在脚边,层层交叠的锦绣后正是两条光裸的长腿,他稍微抬起景封疆的一条腿,将那一处美穴展示出来,说道:“陛下,恕我冒犯了。”
皇帝掩面不答,身下的肉穴微微收缩起来,仿佛在表露他的心迹,百里卿夜将身下挺立露出,那肉根昂然吐信,看起来颇为狰狞,却老老实实被皇帝吞吃入腹。
“唔。。。”两人具是一声抽吸,景封疆后穴酸胀酥麻,只觉得整个人被填满了一般,而百里卿夜则是因为这多年未开拓而变得极为紧致的肉洞夹得微疼。
就着这个姿势又抽插了几下,两人都松快适应了一些,熏熏然陶醉在这最亲密的活动中。两具完美的男性躯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华美的礼服将他们羞人之处全然藏了起来,唯有黏腻的水声和清脆的拍击声能证明这一对父子的不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