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这些就能将她留下,那么他愿意将骨气尊严面子都被她给踩在脚下,只要,她愿意留下他。
“啊...我没有想甩掉你啊...苏郎君和你不一样的...你为什么会拿自己跟苏郎小郎君做对比啊...”孟时笙觉得这场景莫名的有些眼熟。
就像是..就像是...像是被男友在逼问前任一样...
想到这里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甩了甩头将脑中奇怪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好吧...就算是她对他有那么一些好感..但是两人明显是不可能的,而且..林宴安也不会喜欢自己吧...怎么也不会喜欢上自己吧...
林宴安听到她说自己是和苏郎君是不一样的,心中不由得又有些窃喜,但又回想到她刚才分明说是要给他银子让他出府,心中一下就泄下气来,暗恼自己怎么就又被她的话给迷惑了。
自己在她心中连条会摇尾巴的狗都不如,而她稍稍勾勾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蛊惑,让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留他在身边。
“不然..你先放开我...我们俩再聊别的...这样子我们俩都不太好受...”
孟时笙试探着开了口,现在虽说是八月也入了秋,但是秋老虎还是有些厉害的,两人这样贴在抱在一起了半天,尤其是他还十分用力,两人身上早就一片汗渍了,她总觉得有些别扭难受。
“我不要...我一放开你你肯定更不会理我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林宴安闷闷地说着,在她颈间蹭了蹭更加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孟时笙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勒死了,他这是想和自己合为一体吗,这门用力!
“别再使劲了..我真的有些难受了..腰都要被你勒断了..你放松一点好不好..就放松一点..不松开..”她耐心地哄着那只像大狗一样在她颈间蹭着的人,有些无奈。
“好...那你不能不理我..”林宴安听说她有些难受就立马放松了箍在她腰间的手力。
孟时笙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有不理过你了”
“你是准备直接甩掉我...”他埋在颈间小声反驳着。
“我从刚才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没有要甩开你,是你自己一直不听。”孟时笙更加无奈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哄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你分明就说过要给我银子让我出府...”伏在颈间的人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了起来,连着呼吸都有些急促,显然是气的不轻。
“我没有..你听错了..”孟时笙准备装作不知情。
明白了他别扭的点原来是在这里,而自己也确实只是一时嘴快脱口而出的,要是承认了,按照他现在这个磨磨唧唧控诉她的样子,她今天不给个说法显然是不能将人给哄好了。
所以她准备拒不承认,但同时心底又有一丝愧疚,他...应该很需要归属认同感吧...
自己之前的话确实有些不负责任...虽然是在以为他是不喜欢那样子的前提下说的..
但,将人带回府中的是她,又说让人走的也是她,换位想想如果是她被人这样对待也确实是受不了的。
孟时笙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在任务结束他离开之前要加倍对他好一点。
她抬起手来慢慢一点一点在他背后抚着,像是在给受伤炸毛的动物顺毛一样:“你听错了,我怎么会说出让你出府的话呢,我还等着你跟着段师父练武之后好好做我的侍卫护我周全报答我呢。”
“我又是亲自教你读书识字,又是给你找最好的师父习武,还供你吃供你喝,还没等到你回报我呢,我怎么会让你出府,你就是想出府我也不能同意。”
“还是说是你自己在这府里待腻了,所以想编个借口走人?”
孟时笙胡编乱造着,企图先发制人。
“我...我..我没有想走..”
“那就好,你要是想走可得把我在你身上付出的通通还给我才行,不然你以为我们这尚书府是你能想进就进想随便走就走的?”孟时笙继续乱编著。
“你真的不会赶我走吗?”林宴安继续试探地问着,他想要十分确认才行。
“我都说多少遍了,你还不相信我,再问我可就生气了啊..”孟时笙佯装出生气的语气。
她没发现,这男孩子也是可以这么黏人的吗?
她从前别说是认识的男孩子或者说是交过的男朋友,甚至是连她养过的小公猫都没这么黏人的。
但又想到林宴安从前的遭遇,不由得又心软对他更加怜惜了,要不是从前经历了那么多,想必他也会长成阳光开朗温润如玉的小郎君吧,以他的长相不知会成为多少少女的梦中檀郎呢,他又难么聪明学什么都快,稍微好一点的家世,出人头地那也只是早晚的事。
孟时笙想着,幽幽叹了口气,在他背后继续抚着,忍着痒意由他在自己颈窝处蹭着。
他怎么就这么像只大狗一样爱蹭人呢。
林宴安听到她确认的回答,那本如坠冰窟的心才有些回温。
他不在意她之前说过现在又为什么否认,这都不重要,他也根本就不想知道理由。
只要,她现在是坚定的不准备抛弃他就好。
他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对她的质问,气愤,还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对她做过的事。
他有些难为情,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才好,刚才抱着破罐子破摔反正她都要抛弃他了,知不知道他肮脏的心意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现在,她又说..又说不会抛弃自己..
而且,她也没有质问他刚才的行为...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对自己..有..
想到这里,他猛地摇了摇头,情绪激动地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
“痛痛痛...你松开一点松开一点...”孟时笙被猛地一收紧,肋骨被硌的都有些发痛,他身上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隔着衣服还能这么硬将她硌的发痛。
“小姐,小姐,药我给您端进来放在桌上了,您趁要趁热喝掉。”云杏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端着药进了前厅。
林宴安箍在她腰间的手和他整个身体都瞬间紧绷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