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安没有理会她的声音继续走着。
孟时笙快步走进牵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道,:“待会我说什么都不许反驳,必须按我说的做。”
两人又回到了树下。
“笙笙,这位小郎君就是你的新侍卫吗?”苏延祖在见到林宴安的那一刻,眼中就带了一丝警惕。
他之前虽经常听闻这人的传言,但却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他没想到,那传言中的灾星竟长得如此俊秀。
他自诩长相在这上京城也算的上是人中佼佼,但眼前这少年竟硬是将他压了下去。
但很快,他又平稳了思绪,眼神缓和了下来。
笙笙是不可能看上这样一个身份卑贱的不祥之人的,他就算是样貌比过他又如何,只要笙笙喜欢的是他就足够了。
“是,不过他除了是我的新侍卫之外,还是我心仪之人。”
“不知往日是不是给了苏郎君什么错觉,让苏郎君有了误会,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今日我们将话在这里说清楚,还望苏郎君日后不要再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了。”
孟时笙心里想着,拒绝就要狠一点,快刀斩乱麻,虽话是不好听了一点,但也免得苏延祖越陷越深。
果然,苏延祖听完这话,脸霎时没了血色:“笙笙你骗我的是不是,你还在为我刚才帮着梁兄说话生我的气是不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会向着你好不好,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苏延祖说着就要来拉她的衣袖,孟时笙往后躲了一下避了开来。
林宴安神色不明地盯着苏延祖伸出又僵在半空的手。
“我说真的,我没生你的气,也不是跟你赌气,我确实目前很喜欢他,这种事情没必要骗你呀。”
孟时笙说着动作亲密地挽上了林宴安的胳膊,同时暗地用手掐着林宴安胳膊警告他不要挣脱。
望着看着两人亲密挽着的手臂失魂落魄的苏延祖,林宴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任由孟时笙挽着他的胳膊没有推开。
“笙笙,你别说气话,也别跟我赌气好不好,我真的心里会很难受,你要我怎样都可以,能不能别不要我啊,我会受不了的。”
苏延祖脸色一片惨白,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似是根本不相信孟时笙真的会不要他,唇失色颤动,说话时声音带上了颤音。
“苏小郎君,其实我们往日接触也并不算多,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想你喜欢的不过是你想象中的我罢了,你也没有接触认识过真正的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现在你或许会觉得难受不甘,但是等过段时间你回过神来再一想,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的,你长得这么俊俏,家世又好后面会有更多姑娘在等着你的。”
孟时笙循循善诱。
“可是我就是喜欢不是很好的你啊……我没见识过你真实的模样,那他呢,他见识过么?”苏延祖喃喃道。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生活,他当然见识过啦。”
孟时笙说着撒娇般张开双臂环上了林宴安的腰,感受到他陡然一僵的身体,孟时笙再次用手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威胁。
林宴安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躯贴上来时,紧张的手心冒出了热汗,他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起初他只是想看着向面前这位权贵之子狼狈失意时模样。
他感受到了这位紫衣小郎君在见到他时的敌意和不屑。
看着这些自诩比他高贵的达官贵人因为他的而显现出狼狈之色,他的心中蹿起一丝快意。
被他这样低贱之人比下去,这位小郎君会更不甘屈辱罢?
林宴安心中嗤笑。
但这丝快意很快就被少女环住他身体而带来的陌生异样情绪给覆盖过去了。
他身体不受控住地僵硬,手心冒出热汗,大脑也逐渐有些晕晕的变得迟钝不能思考,他想伸手推开她,手却做不出反应。
“不可能,我不相信!笙笙你可能会喜欢种身份卑贱之人?不可能的……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看的上这种人,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苏延祖说着眼中染上了妒意有些猩红,情绪也变的有些激动,语言组织逐渐有些混乱。
孟时笙见他还是不肯相信,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也有一丝于心不忍,原身真的是不喜欢人家干嘛要撩,到头来这坏人还得她来做。
孟时笙快速在神色有些恍惚的林宴安身上扫了一圈,做了下心理建设。
然后又趁着他不注意,踮起脚尖,拽住他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拉。
林宴安大脑还正在发晕,一不留神就被她拉的弯下了腰,身形不稳,手下意识的抓在了她腰上的纱衣,轻薄的纱衣很快被攥的皱起一片。
还没反应过来,左脸便传来了一丝冰凉温软的触感,他猛地睁大眼睛,对上了一双含水的杏眼。
少女五官快速在他脑海中被无限放大,他似是陷进了那含着水雾的眸中,怔愣在了原地。
带有湿意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脸侧。
他感到面颊被带着湿热的软物舔了一下。
霎时本就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面颊快速升温,晕晕乎乎的大脑中炸开了烟花,轰隆作响,震耳欲聋,耳鸣加剧,他一时有些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地,仿佛被隔离在了世间之外。
“苏小郎君这下相信了吗?”孟时笙望向苏延祖。
他像是被抽取了魂魄,僵硬失神地看着面前两人,待等到孟时笙开口唤他才回过神来。
苏延祖一字未说,只看了一眼孟时笙便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转身步伐凌乱地出了院子。
孟时笙微微叹了口气,在心中说了一声抱歉,虽然不是她对不起苏延祖,可是她用了原身的身体,也确实应该要为原身之前所做的事情买单,但愿他能早日走出来吧。
孟时笙想要后退一步,苏延祖已经走了,没必要在继续做戏了。
感受到那贴着她腰部的滚烫手掌,还紧紧地攥着她的纱衣,两人衣角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