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而又粗粝的大手慢慢抚上她的面颊,慢慢一点一点在她面上摩挲,像是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慢慢来到她的下巴,滚烫的指尖轻抚着她下巴的牙印像是有些心疼,再然后慢慢经由下巴来到了她的双唇,粗粝的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来回摩挲,像是在感受她唇部的柔软,又像是在描绘唇部的形状。
再慢慢一点一点经由她的唇部描绘过她秀气的鼻子,来到了她的眼周,他先是用指尖轻轻描绘摩挲着她的弯眉,然后又用掌心慢慢一点一点将她的双眼覆盖。
再慢慢倾下身去,含住她饱满的唇珠轻轻一点一点吸|吮,像是在轻吻一件珍藏已久的宝物一样,沿着她的唇部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然后又慢慢一点一点移至她的下巴,来到了那片牙印处,慢慢吸|吮轻舔,像是在动物之间在疗伤治愈。
不知过了多久,那潮湿而又黏腻的舔|舐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部,喉头滚动,却仍旧是觉得很渴,还不够,还远远不够,他的心中像是住了一头吞噬一切的怪物,这些年来始终啃噬着他的内心,那怪物却仍是觉得肚中空空。
但那日,在林中再一次见到她的那次,心中那饿了许久的怪物终于第一次得到了他需要的养料。
却还是不够,不能满足,不能忍受她不在身边,不能忍受她的视而不见,不能忍受她不来找他,更无法忍受,她来了,却又想要离开。
两人呼吸相缠,湿热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侧,一阵酥麻的痒意直通他的心口,然后又遍布全身的经络。
他微微轻颤,耳朵动了一动,转眼看她。
明明她就近在眼前,林宴安却觉得她身边围了一团浓雾,让他看不真切,更加无法将她抓牢。
这样的情形让他心生慌张,生出几丝愤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想着要离他而去?
从前她嫌弃他不够强大,弃他而去,他就拼了命往上爬,终于他强大了,可以和她并肩而站了,可以保护她...甚至...掌控她了....
可为什么,她仍是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不愿意来找他。
为什么她总是要想着离开他。
去云州?
林宴安心中冷嗤一声,为什么她不明白能保护她的只有他一人,她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只属于他一人。
孟府落魄,她的未婚夫,她的表哥,苏府庶子都不是她的依靠,都没有救她于危难。
她所能依赖的人只有他一人,可为什么她仍是不愿意留下。
林宴安面上闪过一丝嘲讽,他想,权利可真是好,从前他想要得到权利是为了变得强大不再任人宰割,是为了睥睨天下,享受被仰视,玩弄人心的快感。
后来他不想再要权利了,心甘情愿做她后院中的玩物,只求她能看他一眼,可他这样卑贱之人又怎能留于她的身边。
再后来,他想得到权利是为了能让她回心转意,可她仍旧是不愿,
但没关系,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被抛弃时只能束手无策苦苦哀求让她改变心意的无能少年了,他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却无能为力。
这一次,他不会再被她甩开。
他要牢牢地将她困于身边,哪怕她不愿意,她不喜欢他又如何,想要离开他厌恶他又如何,也仍是逃不脱他不是吗?
青年的眸光暗了暗,俯下身去蹭身下少女的洁白带着凉意的脖颈,他的意识有些混沌不清,大脑时而闪过几丝清明,便又被接种而来的灼热与眩晕覆盖。
他浑身滚烫灼热,迫切地需要几丝凉意,身下少女的身体像是解渴的灵水又像是散热的凉泉,他凑过去沿着那雪白的脖颈,一路顺着耳后线蜿蜒而上,轻吻她圆润小巧的耳珠,湿濡的舌尖顺着那耳廓蜿蜒描绘。
感受到身下之人抑制不住地轻颤,他唇角勾出一丝浅笑,低声伏在她的耳边:“和我一起留在这梦中吧小姐。”
倘若这一切是梦又如何,他会永远将她禁锢在这场他亲手绘造的属于他的美梦之中。
身下之人杏眸乌圆,望向他的眸中水汽氤氲,潮湿而又含满雾气的双眸中像是藏了一双摄人魂魄的钩子,迷离又朦胧。
她白皙的面颊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几丝红晕,轻轻咬住下唇,望向他的神情魅惑而又撩人。
林宴安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丝之中,而他却不想逃开,甚至想让那网丝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割的他肌肤渗出鲜血也没关系,他愿意以血肉来供养这痴缠住他的网丝,祈望那网丝能与他的血肉长于一处,永远再也无法分离。
永远再也无法去网住新的猎物,只能依赖他血肉的供养与他活在一处,他生网在,他死网破。
他再也不用担心每日一睁眼就要害怕她今日又不在他身边。
血肉模糊又如何,只要能留住她,他什么都甘愿,什么都能付出。
只要她不离开他。
只要她离不开他。
他有几根青丝黏腻地覆盖在她的唇边,他轻轻为她将发丝拂去,然后换上他温热的双唇覆在她的唇周研磨描绘。
他的心中紧张难耐,也有几分恍然无措,难以控制。
浑身的肌肉紧绷到鼓起偾张,情绪更加汹涌。
他沿着她的唇周一点一点蜿蜒而下,滚烫的薄唇轻轻吻过她雪白的脖颈,然后到了她精致而又小巧的锁骨,一个个轻吻不停地落在她凸出的锁骨之上。
与其说是轻吻,不如说是舔舐更加恰当。
他经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一片泛光的水渍,像是兽类在为属于自己的猎物做标记。
他轻啃慢咬着她那一节锁骨,久久不愿离开。
带着湿意有些温热的舌尖不停在那凸出的骨头上描绘临摹,像是在描绘一幅美丽的山水墨画。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而又执着认真。
心中的怪物仍旧没有得到满足,暴虐地在他心底来回冲撞嘶吼,但始终却无法挣脱束缚,它变得更加暴戾难耐,不停啃噬撕咬着他的血肉和心头血以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