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秘密一清二楚,他根本不接受潦倒认命。倘若不低头,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他不介意我失望,这条路注定
要有失望到底的人。
我咬紧牙关,“柏承,我从不欺骗你。”
许柏承未曾如愿以偿撬开我的心一窥全部,他的耐性所剩无几,他擒着我衣领朝身后一甩,我被丢在偌大的办
公室中间,从他进门至今的半小时,他折腾得肆无忌惮,迅猛而凶悍,我趴在毯子上一阵晕眩作呕。
“你告诉过我,你在伺机。伺一个良机。”他弯腰,择出一缕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在指尖把玩,“他几乎退居二
线,你传达他的一切指示,你口中的,就是许崇文的心意。如此良机在你眼中还不是良机吗。”
我垂着头,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眼珠在泻下的青丝间不露声色转了转,“我持有股份不足半年就转到你名
下,许崇文会过问。董事局也必然有微词,他迟迟不给的东西我迫不及待违背他的做法,擅自扶持一个和我无
关的男人,流言四起对你我都不利。许崇文所谓的退居二线仅仅是避讳你,避讳与你在人前不合,传闻会影响
梅尔的名声。我不惜雇佣向博演戏,谋求洗脱你的嫌疑,何必最重要的关头按捺不住性子,再狼入虎口一败涂
地。他快退位了,你还急于一时片刻吗。”
许柏承犀利的眼神徘徊我红肿唇上,“是这样吗。”
我说,“我把股份给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一派的亲信尚且说得通,给你一定会遭人诟病。一旦把柄生成,抹杀
不了污迹,有污点就难保不被有心人抽丝剥茧,最保险的是没有把柄。”
许柏承盯着我,我曾经用这份借口拖延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显然有些谎言撒过一次,就会一次比一次失败,
他的疑心像涨潮的江水,已经暗流涌动,再难褪去。
只不过他没有证据,我表现出的报复和失控更像是女人之间的妒意。
我们僵持的过程里,乔秘书从外面过道叩击门,许柏承瞥向晃动的人影,他一言不发松开我。
我死里逃生般长吁气,如释重负说,“进来。”
乔秘书转动了几下门闩,“林董事,您锁门了吗。”
我穿好被剥落的衬衫,又扯下窗帘,飞快擦拭着皮肤残留,“你没带钥匙吗。”
乔秘书试探着问,“那我开门了,林董事。”
我没吭声,将窗帘塞在暖气管道的缝隙里。
乔秘书推门而入,许是嗅到了什么,她步伐一顿,顿在原地蹙眉,窗子也封了锁,以致空气不流通,浮荡的味
道愈演愈烈,成了精似的钻人鼻息,将这场恣意的戏码出卖得不留余地。
许柏承坐在我的位置若无其事喝茶,乔秘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不声不响系着腰间拉链,她面不改色走
到我跟前,“林董事,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我右手拉下裙摆,触及一团粘住边缘的温热痕迹,黏在指缝弹不掉,我只好抹在裙衫里面,接过乔秘书手上文
件,我浏览了一番,“是土地批文?”
她说,“是许总放弃的地皮,由宋柏承承接了。”
我有印象,许柏承能这般迅速搭上宋氏,且讨得他欢心的关键,正是得益于划入未来城中心所属的清水渠地
皮,清水渠昔年在破败的境线上,出国道就是海城之外,西南与蒲城交接,地势偏僻,海城扩建后,清水渠的
四周又延伸出二百里地,清水渠一下子成为政府盖章的城中城。条文下发后,它俨然是炙手可热的风水宝地,
比海城市区的土地便宜,价值却相差不大,而许柏承投资方面极具慧眼,他早就抢夺先机,条文下达之前,清
水渠就牢牢地攥在他手中,我听尹正梧说,许崇文为此非常忌讳许柏承,他的先见之明无疑是当头一棒,让许
崇文看透了他的野心和城府。
不具备运筹帷幄的城府和独特眼力,万万不会将一处无人问津的垃圾场收入囊中,更可怕是垃圾场还一朝翻
身,许柏承入手价区区百万,清水渠一度炒到八千万的天价。
尹正梧说许崇文也对清水渠有过念头,但他不认为来日能成气候,许柏承的当机立断,使许崇文意识到他开始
筹谋,既有手腕又有仇恨的男人,是不可估量的。
我向乔秘书确认,“是郊区要建盖城中心的那块地皮吗。”
她点头,“是的。”
我打量许柏承,后者也回视我,他饶有兴味笑,“怎么。”
“你经手的项目,你签吧。”
他靠着一副真皮垫,漫不经心提醒我,“你是董事。”
我深吸气,签署后归还乔秘书,她转身望向许柏承,“许总,李秘书在电梯口等您,他委托我转告,您晚上七
点有一桩应酬。”
许柏承淡淡嗯,乔秘书没有久留,从办公室离去。
办公室再次剩下我们两人时,他无动于衷点燃一支烟,“萨普推翻了和宋氏合作的口头协定,是许崇文要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