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岫关切地拍拍他的背,“阿尧哥哥,你没事吧?”
郑鹤尧面色有些苍白,“岫岫,我头有点晕,可能是昨晚消耗过度低血糖犯了。”
“消耗过度?”繁鹤骞轻笑。
他面色不善,她顿时尴尬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萧晨萧晨!把赵支书送到食堂吃东西!”她急匆匆地冲外面叫。
繁鹤骞看着她一副做了坏事惊慌失措的模样,“不介绍介绍?”
她尴尬地给阿尧拍背顺气。一个新情人,一个旧情人,双鹤见面,她只能尬笑。
“骞哥,这位是大榆树村的村支书郑鹤尧,是我的‘朋友’。”她将“朋友”二字咬得极重。
郑鹤尧神情有些受挫,温柔地凝望着她,仿佛在迫切期望她多说点什么。亲热了一晚上,他以为岫岫会对他不一样的,原来也不过只是个“朋友”。
云出岫受不住阿尧温柔似水的目光,又看向阴晴不定的繁鹤骞。“阿尧,这位是刑侦专家,公安干线很厉害的法医繁鹤骞,也是我的…‘朋友’。”
她斟酌了一会儿,好像在刚刚睡过的男生面前介绍这是她男人……不太好。
总归都是睡过的,那就一视同仁……于是也说了“朋友”。
“呵,朋友?”繁鹤骞气极,“他和你是朋友,我和你难道也只算朋友???”
见着骞哥生气,她又万分不忍心。怎么就脑子一团浆糊了呢,骞哥哪能是朋友啊!
她硬着头皮,顶着郑鹤尧温柔的注目,“阿尧,其实…这是我…男朋友。”她的小脸浮现难得的愧疚。
刚在外面偷吃完,就被骞哥抓包,还得在纯情的阿尧面前承认自己的渣女行径……多少都是羞耻到没脸见人的地步。
虽然没眼看阿尧的反应,但明显感觉到注视着她的目光瞬间错愕惊讶。
愣了一会儿,郑鹤尧低头苦笑。“原来他就是那位‘老梁’。”
乍然听到“老梁”两个字,还是从郑鹤尧嘴里说出来,云出岫诧异地望向他。他怎么知道老梁的?
249、一山不容二鹤
249、一山不容二鹤
“骞哥他不是‘老梁’,老梁是前男友,骞哥一直都是现男友。”她着急辩解。
郑鹤尧温柔的目光里满是费解和苦涩。怎么还有前男友?怎么又一直都是现男友?纯情懵懂的阿尧摇摇头。
“就是……骞哥是男友之一。”她这样解释。
阿尧更费解了,拿着那双温柔的眼睛格外脆弱地看着她。善良纯情的模样毫不怀疑下一秒就能委屈得撅过去。
“切,搁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男!”骞哥发挥十足的毒舌属性,“也就你这种滥情的大渣女,才会被这种狐媚伎俩勾得魂不守舍。”他毫不客气地连岫岫一起讽刺。
“骞哥!我错了嘛我真的知错了!”她赶紧追上去,骞哥气得甩开她,向前方的公安同僚走去。
“岫岫,对不起……”身后,虚弱的郑鹤尧低垂着头,仿佛风一吹人就要倒似的。“是我引诱你的……你没有错,错在我。”
她赶紧过来扶住阿尧,他低血糖症状有些厉害,面色苍白,头上不断地冒出涔涔冷汗。
“萧晨人呢!怎么还不来!”她急地狠狠骂了一句。在听到周围人说萧晨去巡视工地了后,焦急地扶着阿尧向食堂走去。
不远处繁鹤骞一回头,看着两人亲密无间互相依偎的模样,气得想当即就回C市。
“云出岫!你叫我来是来看你浓情蜜意还是办正事的!”他忍不住冲她发火。
岫岫转过身,“骞哥我请你来自然是办正事的!我先送阿尧去休息,马上就来!”说完,扶着郑鹤尧加快了脚步。
那处,繁鹤骞捏紧了拳头。
一山不容二鹤,有你没我。
她和阿尧早上都没吃东西,忙活到现在,看着他吃了一点脸色有所好转她才放心。
“阿尧哥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可以吗?公安那边有骞哥在,会很快出结果。你放心。”
郑鹤尧握住她的手,温柔和缓地说道,“岫岫,我是甲方负责人,这事我也有责任。别抛下我,好不好?”
她实在无法对着阿尧的温柔说出拒绝的话语。
然后,繁鹤骞便看到两个人手牵手从项目部出来。他不由得狠狠讥讽。“还知道来啊,尸检都做完了。”
他将几页纸狠狠拍在她手里。
死亡时间为凌晨2时2分-2时4分,检验情况未发现周身表皮任何损伤,符合溺亡特征。死因初步判定为非他杀。
也就意味着是失足或者自杀。
“自杀的可能性很大。”繁鹤骞说。“这附近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失足落水后的挣扎,自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绝不可能是自杀。”云出岫说。“杨二武的孩子前两个月刚刚出生,一家人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他一心给孩子赚奶粉钱,正是生活蒸蒸日上的时候,是不可能会自杀的!”
她想了一会儿,问现场警方,“有没有可能是抛尸?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现场勘测的警方回答她,“目前来看这里符合第一案发现场的特征,但也不排除抛尸,具体情况还得等尸体送检才能下定论。”
郑鹤尧虽然三年都在基层做工作,但从没遇到过这些人命事故,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只能看着岫岫游刃有余地和警方对话,提问的思路也相当严谨专业。
岫岫比他还小三岁,却像个小大人,她怎么能做到对这些事项能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多久出报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