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容爷,原来您这还真是看上某家姑娘了啊。”某人加快速度,跟上前方的男人,笑着调侃他,虽然不敢围观,但内功深厚耳力灵敏的他也是听到了最后那句话的。

但是也不敢问,容爷那句“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伯翊,我这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男人闲步向前,因身高伟岸腿部极长,跨一步便是别人的几步距离了,所以别人总是要加快速度才能跟上他。

“容爷尽管吩咐!伯翊一定不负众望!”某人没想到只是陪着皇上出来一趟便得到了一份差事,满满活力地昂声道。

“三日之后,重开选秀,下京城也在其中。”

“……?!”爷您有必要这样玩我么?!在花朝节之后开选秀,还要讲下京城纳入范围……这个难度,相比开国战争了吧!!

不管身后翊伯的错综复杂和生无可恋,男人踏入通往宫廷的地道,即使所处的地方有些差劲,但姿态却悠闲极了,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经历了宫廷内无数残酷的明争暗斗之后,第一次这般放松……

马上便能将暗处的势力全线推至明面,重掌所有权势。

偏偏恰逢其时,上天给了一个处处贴合他心意的宝贝给他,那他可以认为,这算是他辛苦多年的补偿么?

第5章选秀

自花朝节那天,花如意平安回府之后,花四夫人这边便陷入了可怖的氛围之中。

源加

头是不知为何心情变得极端暴躁的花四夫人。

奴婢们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地在她手下讨着日子过,生怕一不小心便触到了花四夫人的霉头,但一个火药桶,随便冒点火星便会开始爆发,哪是她们时刻注意言行便能躲过的。

奴婢们只能苦不堪言地过着这段暗无天日的生活,同时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以往还算过得去的主子怎么现在会如此难伺候。

原因却只有花四夫人和奶娘知晓。

花朝节当日未完成的一场绑架,一个没有证据无法讨回公道,一个没有达成目的、也不敢爆发怒火只好憋在心中闷怒。

但奶娘只要她的如意儿平平安安就行,能做的也只是更加地看管起花如意,今年唯一一次的花朝节已经过去,奶娘想来其实也没什么要十分畏惧的,在小院子里和花如意过着平静淡然的生活,同时甚至还抱着一丝期待。

那个在花朝节上,拿走了如意儿的笠帽和发簪的男人,会不会看上了如意儿,如果他还是下京城哪个大商家的少爷,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成为如意儿可以脱离火坑的契机。

奶娘她却没想过会不会是更坏的结果,这个所谓的契机,会不会让如意儿落入另一个火坑……

而那边的花四夫人便没有奶娘这般悠闲了,今年唯一的机会已经错失,旁人都道花如意的未来被完全掌控在她的手中,是生是死都任由她揉捏,但只她一人内心明白,那都只是场面上的花团锦簇。

后山上竹林里居住的那个男人,是绝不会允许她将花如意随便给嫁出去的……

花心思去找一个表面上条件符合,背地里龌龊肮脏的男人太花功夫,还不如她在花朝节上直接将花如意掳走糟蹋了再卖得远远的。

然而,她已经失败了,以后也再难找到机会。

所以花四夫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花更多的功夫去找那么一个条件全部符合的适婚男子……

“砰!”花四夫人将屋内最后一个花瓶也给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一想到这,想到那个长得和她哪贱。货母亲长得越来越像的贱婢,花四夫人心中便遏抑不住地燃起了熊熊怒火。

而且她还憋屈地只能在这个院子中表现出来,一去到外面就必须夹着尾巴做出强颜欢笑的模样!

特别是每天早上花如意来请安的时候,本想磋磨她的机会,也总是被勤勤恳恳每天跑来尽孝的花天琅给无意打断,这一天天的怒火压积在心里,现在也不知叫花如意每天早上来请安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了!

花四夫人盯着地上的碎花瓶瓷片,仍不解气,视线移至放置花瓶的古董架子上,一时有些犹豫,这架子价格可比花瓶要贵上几十倍……

彷佛着了魔般,花四夫人慢慢伸出了粗壮的大。腿,霍地将古董架子用力踹翻!架子立刻倒地散成了一地木头……

她心情突然变好了些,连忙收回腿稳住岌岌可危的粗短身躯,有些轻松地往屋内摆置的睡塌坐去,懒懒地斜躺下来,正准备叫丫鬟泡一杯浓茶送过来时春树惊惊乍乍地跑了进来。

她嘴里惶遽地大喊着:“夫人!不好了不好啦,宫里重开选秀了!!!”

花四夫人刚安宁下来,心情痛快了些,难得的平静就被蠢货丫鬟给破坏殆尽,她脸色瞬间变得极阴沉,朝春树怒吼道:“叫叫叫,叫什么叫!管我们什么事!人家皇上花朝节在上京城看中了某个狐媚子平民,重开选秀就重开呗!下京城又不可能纳入其中!”

花四夫人已经极为认同之前春树所说的那个下京城永远不会被纳入选秀的理由了,完全没有生出什么危机感,反而恨极这丫鬟的咋咋呼呼。

这可是破坏了极名贵的古董架才得来的安宁啊!把这丫鬟千刀万剐了都赔不起!

“可是夫人!”春树脸色苍白,顾不及夫人那可怖的脸色了,她不甘地叫道,“我们下京城正在其中啊!而且,大老爷他们,现在就在正堂招待宫里前来登记选秀册子的公公,已经!已经派人去叫出咱们府里的适龄女子了啊……”

花四夫人倏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她语气诡异地十分平静。

“……花如意她,马上要被叫去……”

“啪!”又是一计极狠厉的巴掌,这次春树再没力气爬起来了,她如同一滩烂泥般趴在了地上,眼前发黑,最让她惊恐的是,她的耳朵,似乎听不见了。

春树不会想到,还有更可怖的事情在等待着她。

“来人。”花四夫人扬声喊道,“将这满口空话的贱婢给我发卖了!”

春树平时极要好的几个姐妹听到传呼后小碎步跑了过来,将还未完全清醒的春树架起。

“记住了,要卖到京城外最肮脏的妓。院里去!”花四夫人淡淡开口,神色波澜。钯医泗梧馏捂欺九凌玖更不惊。

“是,夫人。”架起春树的几个丫鬟垂着头忠诚恭敬地齐齐应声道。

用完好的那只耳朵听到了这句话的春树,脸色开始绝望发灰,但还能保留有较大的希望,身边的都是她姐妹,应该会给她找一个好卖家……

春树抬头,看向这几个平时玩得极要好的姐妹,她们却脸色冷漠地看着地面,没一个人分出眼神来安慰安慰她……

……的……吧?

任那几个丫鬟将不知死活的春树拖了下去,花四夫人叫出两个对她最忠心的丫鬟,神情狠厉冰冷,“走,带上最钝的剪刀,多喊几个丫鬟,随我去一趟花如意住处。”

破旧的逼仄小院里,就像以往的每天一样,这时候奶娘和小禾已经晾完了衣服,小屋前,屋檐下,奶娘拿出针线教如意刺绣,这是奶娘唯二学习得极好的技能之一,不管是花草树木还是鸟雀走兽,都能在奶娘的手下栩栩如生地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