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愕然道:“冯家是这样与祖母说的?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她料想是冯家怕她对家人说出那日里发生的事情,索性恶人先告状。
早知道如此,她便该先行将这事给宣扬出去,也免得白担了这罪责冯家姊妹对她不仁,她便也只能对冯家姊妹不义了。
“老身倒要瞧瞧你怎么说,难不成还能给说出朵花来。”秦老夫人先入为主的十分相信冯家人的说辞。
秦宁对她的偏心见怪不怪,便解释道:“那日里我都没同冯寄慧说过话,又如何去设计的她,分明是她自己觊觎王府权势,于是主动入了望春园里的温泉,企图有邓三爷春风一度,不过刚巧认错了人,又被人给看到了,闹出了个大笑话,同我是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秦老夫人却冷笑道:“冯二姑娘和你小叔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二人感情甚好,老身不信冯二姑娘会做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被人陷害,冯家人说是你陷害,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以前同冯家的大姑娘是很争锋相对的,说不定你这样做是为了报复冯家大姑娘。”
秦宁颇为无语的看向秦老夫人,她有些不想再同秦老夫人讲话了,早知道她就该找个托词不过来的。
秦老夫人见她沉默,就说:“不说话了,默认了?”
“祖母,”秦宁教养极好的再度开口,“您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按照秦老夫人设想的,到这个时候,秦宁就该同她说些软话,让她原谅她,届时她好理所应当的提出条件,让秦宁说服秦大爷,允许冯家姑娘进门。
但这秦宁竟是这般嘴硬。
秦老夫人没好气道:“可你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秦宁道:“是祖母先提起这没有任何凭证的事情,所以这指认我原就是不认的,既然我不认,便是莫须有的事情,又何须什么证据。”
还能这样来?
秦老夫人心中的怒气出不来,只觉得憋得慌,“这就是你同长辈说话的态度?”
秦宁无奈的挤出了个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秦老夫人被她这态度给惹怒了,指着底下的钟嬷嬷道:“将她给带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秦老夫人实在是太气了,她现在就想让秦宁在她跟前低头。
又说:“谁来求情都不许应,除非她自己求饶!”
钟嬷嬷于是唤了外头的家丁上来,几个男人围在秦宁的身侧,“七娘子,对不住了。”正要将秦宁给带下去。
然而秦老夫人再度抬眸,没能如愿看到秦宁恐惧的模样,却见自己院里的家丁都给趴下了。
而秦宁的身后只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男子身后扛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剑,瞧着便令人胆寒。
秦宁自己站了起来,笑容依旧,只不带半分感情,“若是祖母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孙女就先告退了。”
说罢她也没有理会秦老夫人的反应,径直便就走了。
秦老夫人在屋里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刚刚是做了什么,若是老身不让她走的话,她岂不是会让身后的侍卫连老身都给杀了?”
“不肖子,不肖子!”
“去将老大、老二和老三都给唤过来,就说老身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
又过了一会儿,钟嬷嬷败兴而归。
“大爷刚刚出去谈生意了,二爷去外头好几天没回来了,至于三爷三爷说他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并走不出来。”
听到钟嬷嬷这样说,躺在榻上的秦老夫人觉得一阵头痛,她让钟嬷嬷扶着她坐起来,不住的哀叹道:“你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几个不肖子。”
“二爷三爷素来不懂事,倒是大爷,兴许是真的要谈生意。”钟嬷嬷试图安抚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冷笑道:“是,他是个孝顺的,可一旦涉及到小云氏母子几个,就跟被踩到逆鳞一般,从前小云氏自个儿生不出儿子,偏还不能让我说,呵......”
“那与冯家的婚事,就这样算了?”钟嬷嬷问道。
秦老夫人道:“自然是不能的,老大老四说的好听,什么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可也没见他们给孝哥儿介绍几个真正能拿的出台面的人来,也只有冯家姑娘了,再者,过些日子秦黎就要被调回国都,接任的十有八九是冯大人,到时候孝哥儿有冯大人这么个岳父提携,也能在县衙中谋个一官半职。”
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
第二百零七章 牺牲清白
秦大爷不同意这门婚事,但也不能阻止秦老夫人私下里和冯家联络。
在媒婆无功而返的第二天,冯寄慧向秦老夫人递了帖子,说想见秦孝一面,秦老夫人欣然应允。
冯寄慧眼眶红红的来到秦老夫人跟前,很明显是哭过好久的。
秦老夫人和秦孝一瞧见了都心疼的很。
“好孩子,是谁惹你伤心了?”秦老夫人一把将人给拉过来,还亲自给冯寄慧拭起了泪。
冯寄慧就小声说道:“我听王婆婆说,孝哥哥不想娶我了。”
“胡说!”秦老夫人立即否认道:“你孝哥哥心里只有你,不过眼下嘛,要想你们两个尽快成婚,是有点麻烦。”
冯寄慧立马紧张兮兮的说道:“老夫人不会也听信那些流言,以为我......”
她说着便掩面哭泣道:“你们家七娘子同我姐姐互相不对付,二人拿着我当筏子,偏最后连累的我,可老夫人和孝哥哥要相信我,我和邓三爷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秦老夫人沉沉道:“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哎!”
冯寄慧问道:“那是大爷不信我?”
秦家真正的话事人也就秦大爷一个了。
秦老夫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秦宁在秦大爷跟前说什么了。”冯寄慧小心翼翼的问道,不待秦老夫人说什么,就自顾自的道:“我从前与秦宁也不过点头之交罢了,我从没惹过她,她凭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