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自然最主要的一点是,裴焕在《庶女谋》一书中终身未娶,他因拜在了吴次辅名下的缘故,后来吴次辅因被人诬陷而下了大狱,裴焕终日忙于恩师奔走平冤,竟忙活了大半辈子。

在年逾四十的时候方才娶了恩师的女儿吴妙珠。

“自古以来,既有验明女子为处子之身的方法,自也有验明男子为童男之身的法子,倘若能够验明裴大人为童男之身,自然可解当下困境,还我一个清白。”秦宁却也并不强人所难,“自然倘若婶母方便的话,便按着我说的去做,倘若婶母不方便,我再寻机会也就是了。”

秦孟氏道:“虽然婶母至今也云里雾里,但婶母愿意相信你。”

秦宁又说:“再予裴大人修书一封。”

裴焕如今在翰林院里任编修,平素里倒是不太忙碌。

而秦宁欲借着秦宝灵生辰之日以验明裴焕童子之身的法子来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事也经由秦娴之口传了开来。

大多数人是旁观者,无论谁是谁非,都不耽误他们看笑话。

但这些旁观者中唯一人有所不同,即吴阁老的千金吴妙珠,吴妙珠羞恼道:“这民妇竟敢将裴哥哥给拉进去,关键裴哥哥竟还应了她的请帖,欲与她一同成为众人的笑柄。”

“真是可笑,裴哥哥怎么能受如此屈辱呢?”

自古以来,验明正身之于女子,都算得上是屈辱了,更何况裴焕堂堂男子呢?

吴妙珠气不过,趁着这一日裴焕来到吴府中寻吴阁老的时候,专门将裴焕给叫了过来,说:“裴哥哥,那民妇胡闹,你怎么也陪着她胡闹呢?她可以不要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然而裴哥哥可是清正的读书人!”

裴焕无可奈何的挤出了一个笑,并安抚吴妙珠说:“谢驸马一同编排的,不止有秦宁,还有我,自谢驸马在公主生辰之日说出秦宁红杏出墙于我的时候,便将我与秦宁给绑在了一根绳子上,我应秦宁之约,不止为秦宁,也为我自己。”

“但......”吴妙珠迫不及待的问说:“裴哥哥读万卷书,可曾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能验明童男之身的法子?我闻所未闻,倘若裴哥哥去了,却不能验明正身,岂非徒留非议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裴焕胸有成竹道:“我自有法子。”

吴妙珠见他这个模样,也没继续僵持。

......

而华阳公主府里,亦是不安宁。

在秦宁离开后,谢文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幼阳郡主帮忙从中说情,方才好不容易哄好了华阳公主。

但华阳公主依然不肯接纳谢母。

幼阳公主十分无奈的与谢文卓说:“华阳姐姐性子自来骄纵,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使得她接纳伯母,仔细想想伯母也可怜的紧,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有才干的儿子,自己却不能跟着享半分福。”

实际上自那日因谢母贸然出场,使得谢文卓陷入极尴尬的地步之后,谢文卓对生身之母就已有所埋怨,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并不想让母亲离开公主府。

不论如何,他想往上爬,总是不能给人留下侍母不孝的把柄在。

谢文卓闻言也一脸苦相道:“郡主已尽力了,这样罢,我再劝劝公主。”

第十七章 甜言蜜语

幼阳郡主并没有就此离去,她请谢驸马将屋子里伺候的仆人给屏退,便唤谢驸马上前来。

谢驸马略有迟疑,还是上前了两步。

幼阳郡主并没有在意他的刻意疏离,而是主动上前两步,附在谢文卓的耳边说道。

“京中人都有传言,说秦宁欲利用秦家孙小姐生辰这一日里,来为自己证明正身,不知谢驸马可有听到?”

旁人都知道的事情,自然谢文卓也知道。

毕竟他诋毁秦宁的那些话都是妄言,难免心虚,便不由得对秦宁的动向多了几分关心,自那日里秦宁离开公主府后,他便派了人一路跟着,眼看着秦宁上了九皇子的马车,然后进入到了秦侍郎的府邸。

秦侍郎官至三品,又是孟阁老的妹夫,不是区区根基浅薄的谢文卓可以轻易动得了的,所以纵谢文卓恨不得当下里将秦宁给捉来给狠狠的鞭笞一顿,好平他心中闷气,但他也仅是想一想罢了。

未想他没主动寻秦宁的麻烦,秦宁倒是主动来招惹他了。

谢文卓当下里冷笑一声说:“她欲怎样来为自己证明正身?”

幼阳郡主便道:“秦宁欲请裴焕来证明自己的童子之身。”

谢文卓错愕片刻,之后便是深深的羞恼。

他们果真是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不然秦宁怎会知裴焕至今还是童子之身,更能请得动裴焕前来为她证明?

妒意翻江倒海,只是谢文卓并不表现出来,气愤极了的说道:“从前秦宁嫁给我时,便与裴焕来往颇多,那时我只当他们是兄妹之谊,并未多想,只后来......不想如今我撕破脸皮将他们的龌龊行径公之于众,他们竟也敢在青天白日里眉目传情,简直可恨!”

幼阳郡主就安抚他说:“驸马和这等小人动气,不值当,只是我观那秦宁言之凿凿,莫不真的有办法使真的变成假的,黑的变成白的,到时谢驸马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顾幼阳的手不知觉的抚上了谢文卓的,谢文卓通身一震,不过他并没有抽出来。

“只驸马如今正被华阳姐姐盯得死死的,真要做什么也不方便,不过本郡主愿替驸马出手,除了这裴焕。”幼阳郡主轻声与裴焕道,口中呵出的热气涌入谢文卓的耳边,成功的令谢文卓红了脸。

顾幼阳满意的看着谢文卓这般模样,方才退了后去。

谢文卓满脸感激道:“那我便先行谢过郡主了。”

顾幼阳道:“与我这般见外做什么,往后与华阳姐姐一般唤我‘幼阳’便好。”

谢文卓应声,目送顾幼阳依依不舍的离去。

谢母眼尖,恰巧撞到了这一幕,并十分自得的与谢文卓道:“我儿魅力真是高,郡主公主为你争相吃醋。”

谢文卓目光中掠过一丝厌恶,训斥谢母道:“往后母亲在公主府中生活,切记要谨言慎行,似你方才那番言论,即便是在我的跟前,也是不能说的。”

谢母道:“诶,好。”

“不过这幼阳郡主做事靠谱吗?”谢母又问道:“究竟当年秦宁对你着实是一心一意,并不曾生出过外心,就怕......”

谢文卓道:“幼阳虽只是郡主,但整个恭王府的人手皆遂她差遣,她说会让人将裴焕给解决了,应是不差的,届时裴焕人都没了,秦宁她如何证明自身,不过是徒留笑话罢了,更甚者还会担上人命官司天知道人们会不会觉得是秦宁走投无路以至于企图杀人灭口,这样便谁都不知道她红杏出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