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1)

春日禾 宋知禾孟昱州 1980 字 5个月前

外婆膝下没有子嗣,一个人守着屋子,也没有再嫁人。后来,她砍柴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是一名哭泣的女婴,抱着到处询问未果,她收养了她,宋知禾的母亲。

有了女儿,外婆的日子有了盼头。只是后来母亲出嫁,离开了南城,外婆又变得孤单起来。

怕外婆无人看顾,母亲每个月给了一笔钱给邻居大娘,让她代为照看。

邻居大娘也心善,丈夫早年去世了,孩子成了家,去了城里,没回来看过一次。乡下的钱财来源有限,她日子也过得拮据,有了这笔钱,能舒坦不少。

外婆看在眼里,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宋知禾喝着热腾腾的米酒,外婆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和她聊起年轻时的趣事。

她看了一眼挂历,说道:“快过年了,你爸妈再过几天也要回来了吧。”不出意外,父母一般都是回家过年的。

宋知禾喝着甜丝丝的米酒,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是梦。

昏昏沉沉之时,宋知禾似乎看到外面的光影一闪而过,她听到了脚步声,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清晰入耳。

第78章 分明是醉了

孟昱州刚从机场回来,为了赶时间,他乘坐的私人飞机。

到了落脚点,他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早,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

英国常年雨季,温度要比北城低上几度。孟昱州回来时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抽出领带。

打开灯,他看到客厅沙发上侧躺的身影。

她肤白,露出的手臂明晃晃地暴露在孟昱州眼前。

半个多月没见,他强忍着不与她联系,将工作、私事填满他生活的空隙。

那些繁杂得如同缠绕的海藻的心绪,被他搁置在一旁,他的心如海面般平静下来。

他确实很忙,每天一睁眼就是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只有在闲暇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的,是宋知禾哭泣的面庞,眼睫上晶莹的眼泪,他尝过的。

看着助理给他安排的行程,他突然愣住了,时间那么快,已经到了五月。

这两天,他将所有的事务堆到了一起,没日没夜地工作,终于赶了回来。

他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合眼了,大脑发出抗议,让他头重脚轻,神经绷得很紧,像是要随时崩断的琴弦。

他靠咖啡来提精神,现在大脑被神经刺激得很亢奋。

孟昱州走到女孩身前,轻轻地触碰她的手腕,温热的,没有着凉。

环顾四周,茶几上七零八落摆着易拉罐,还有吃剩的蛋糕,地毯散落着游戏纸牌。

简直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他的家可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空气不甚流通,乱七八糟的气味混在一起。他闻到了蛋糕的奶油,橙汁和可乐的饮料,还有幽微的果香混着酒精的气味。

宋知禾就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的,大脑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漂浮在云端。

她看到面前朦胧的一团人影,脑海里想着的,是刚才梦中在和父母过年时,她喝了一点米酒,母亲就这样看着她。

“宋知禾?”那人影靠近了,声音变得清晰,有些低沉,宋知禾混沌中想到之前不懂事爬树被抓包时,父亲的训斥。

“你喝酒了?”看到她脸上的潮红,他皱起眉。

“不醉人的。”她像是游弋于一片梦境中,艰难发声。

随着她的呼气,空气中的酒精变得浓郁起来,他知晓了酒的名称,梅子酒。

他被这气味吸引,缓缓靠近,她双眼朦胧,好似没有发觉。

鬼使神差将手指攀上她的脸颊,他看到她唇侧残留的一点酒渍,犹如清晨的露水。

他用手指一点,擦去了这一点酒渍。

两人的脸庞咫尺之间,万籁俱静之中,孟昱州听到她缓声呼吸,似乎还现在睡梦中。

他目光凝视着她两片粉色的嘴唇,上面沾染了梅子的气味。

宋知禾大脑中播放的片段,是外婆带她去采摘野果。山上有一种粉色的野果,水润润,汁液甜美。似有清风拂过,她张开眼,看到了粉红的颜色。

她的头微微靠前,嘴唇碰上了那一点红,触感是一点点的冰凉,分外柔软。野果已经熟透,只要轻轻一咬,里面的汁水就会流出。

宋知禾的动作追随本能,用牙齿轻轻啃食,咬着那一层薄薄的皮肉,再用力吮吸。

孟昱州尝到了梅子酒的味道,他怔住,感受宋知禾的唇舌在他嘴唇上作乱,全身的血液上涌,心跳加快,让他难以自拔。

“嘶”的一声,他吃痛,闻到了自已嘴唇上血液的气息。

宋知禾偏过头,舔了舔,拧眉呢喃:“不甜。”

或许果实还未成熟,她偏过头,沉沉睡去。

唇齿间依旧残留着香气,孟昱州舔了舔自已嘴唇的血液,微微的刺痛让他上瘾,心绪如同海浪般起伏,不再平静。

他抚摸着宋知禾的脸颊,深深注视着她熟睡时的模样。

良久,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物件,一串从拍卖会上拍到的红宝石手链,每一颗都完美无瑕,晶莹剔透,他将手链穿入她的手腕。

然后将她抱起,上了楼梯。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宋知禾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孟昱州出门后,先去冲了一个澡。他没回卧室,而是走到阳台,夜晚的风很凉,他独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