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瑾却只是笑,溶着春欲的瞳孔潋潋,他听话地放过了她的乳尖,手指一点点地往下探,指尖行处总能泛开难抑的酥痒意。

当骨节分明的指终于浸入盈盈春水里时,谢虞晚咬着牙哼了一声,听他边喘边她耳边断断续续地混着喊“师妹”和“小鱼”这两个称呼,喊得谢虞晚的手指头都险些软成了一滩水,私处的两畔阴唇开始不受控地吞缩,吸得宋厌瑾的呼吸愈发滚烫起来。

比宋厌瑾的呼吸还要滚烫的是他的肉茎,谢虞晚都不知他是何时将那硕阳具放出来的,她只记得宋厌瑾控着她的手握上那茎坚硬时的触感……谢虞晚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触感,因为她的手一直在抖。

不能怨谢虞晚颤栗,宋厌瑾未卸红妆,若非下身挺出一根狰狞的肉器,否则根本看不出他是男儿身,少年的指从相潮的青丝抚至相缠的衣,最后笑着对她说:“师妹现下可相信我先前所说?”

谢虞晚不想回答,她羞愤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褥里,却被宋厌瑾笑着从被褥里剥出来,他亲昵地亲亲她的眼睛,谢虞晚有些不适应,却又不敢躲开,于是从一片醍醐的脑海里胡乱拨出一个问题:

“那你为何要男扮女装?”

宋厌瑾没有说话。

他有些厌烦地想,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吗?她在失忆前就执着于此,失忆后竟还好奇这缘由,她究竟要何时才能所做之事、所言之话皆只如他的心意?

于是谢虞晚得到了一个敷衍至极的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有某些癖好。”

谢虞晚登时失语,心说他也不编个好点的理由糊弄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连她都不能告诉?他不是说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吗?

谢虞晚没能继续想下去。

因为那茎让她生惧的肉器就在谢虞晚出神的当头,毫不客气地撞进了已搅得滥滥的花穴,谢虞晚猝不及防,澎湃快感一霎间决堤,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

秋末的夜深时没了蝉鸣,万簌寂,却隐隐徘徊着黏腻水声,素冷的月影是一潭无声的水,于是这黏腻水声不是月,而是浮藻漏出蜜液的潮泄声,而是阳具在花心穿插的肏弄声,而是少女嫣红着眼尾呜咽的轻吟声。

“宋雁锦……”

这一声意乱情迷的喃喃过后,肏撞动作忽止,谢虞晚湿漉漉的穴肉顿时漫开空虚意,她不解地睁开被欲壑蒸得朦朦的眼睫,看到宋厌瑾正静静注视着她,谢虞晚想让他继续却又羞于求欢,就在她纠结的当头,听到身上少年极淡的声音:

“我叫宋厌瑾,厌恶的厌,瑾瑕的瑾。”

话题跳脱得太快,谢虞晚自然没有反应过来,她耸了耸鼻子,几乎是下意识地接:“好不吉利的名字。”

这迷迷糊糊的一句话竟然取悦到了宋厌瑾,他笑弯了眼,欺身轻啄谢虞晚潮红的眼尾,轻声:

“你说得对。”

什么说得对?

谢虞晚下意识想琢磨一下他这句话,可阳具已然重新顶入甫道,淅淅水声复起,宋厌瑾的一下下重到似乎可以碾碎她被情事浇得软绵绵的骨头,谢虞晚的意识很快就迷朦,而等到浊白尽数释放在花穴里时,方才中歇的插曲已被谢虞晚彻底忘之脑后。

谢虞晚不记得自己从前是如何同他交欢的,经历这失忆后的头一回,谢虞晚只觉得自己险些要死在他身下了,情事结束后累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宋厌瑾扶着她沐浴完后,谢虞晚已然沉入深梦。

宋厌瑾将睡梦中的谢虞晚捞进自己的怀,他低眸看着少女倦懒的眉眼,这一霎的心绪有如拥有一切的欢喜。

他吻上她的额头,低声:“小鱼,晚安。”

这一次,就不会做噩梦了。

0080 计划

谢虞晚昨夜遇了那样一场诡异梦,次日起来的头一件事自是将梦中之景告知同伴。

“身魂分离?”

几人听到这个名词,皆是瞬间凝了神色,谢虞晚见状自是愈发惑惑,荆鸢留意到她的神情,便将有关身魂分离的一切已知事说同她听。

“照这般说,”听荆鸢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后,谢虞晚若有所思地绞紧眉头,缓声推测,“这城中百姓,皆是为无道天所控的身魂分离之辈?”

此话刚落,店小二正巧敲门进来添了一壶新茶,昨日还不觉得,现下才发现他眼尾眉梢的笑意刻板得很,热情的笑脸像是缝在面皮上的,几人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你梦中的那些百姓,当真可信?”等到店小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包间外头,萧无晏嫌恶地用折扇扇柄推开了那一壶新盛的茶,“我真真切切中过无道天的身魂分离阵,这城中百姓的举止确与我那时相似,可此阵至邪,他们是如何有余力来找你求救的?”

“可还记得我昨日所说?”谢虞晚没能回答得上来萧元晏的疑问,倒是荆鸢在一旁开了口,“这城中百姓,身上皆有修士的气息,却又不尽然。”

竟有这般多的修士,在此处被身魂分离困成了傀儡吗?

“可就算是修士,也说不通,”听荆鸢说完,谢虞晚的眉心却仍不解地锁成一团,“他们究竟是以何般法门暂脱身魂分离的束缚的?又为何且又是如何入我的梦的?”

宋厌瑾读明白了谢虞晚的疑窦,他懒洋洋地抱起双臂,一言点破:“有人在帮他们。”

谢虞晚一忖,发现此推断颇有几分道理,可以说是最佳的解释,不过此事的疑点不止这一处,一直在旁边独自琢磨的纪渝在这时开了口:

“可我也还有一事不解,无道天这邪阵,不是早已被压制了吗?”

确是如此,分明在斗法较武上,霄厄剑宗的掌门已以身祭了佑宗阵,使得搅乱斗法较武的身魂分离阵被压制,莫非……这压制之法这般快就失了效?

“不大可能,”萧元晏摇了摇头,“这城中百姓如此多,斗法较武也才过去廖廖数月,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诱来这般多修士。”

那又是缘何?

所有人霎时陷入沉思,最后又是宋厌瑾缓缓打破了沉默,但听他沉声推断:“我猜测,大抵是因为存在着两个阵。”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茅塞顿开,却又同时寒毛倒竖,若真存在两个身魂分离阵,那一切就变得麻烦起来,一个身魂分离阵就需要一位修士界大拿以命相祭,要是存在着两个……

就在肃色愁了所有人眉宇的当头,一句虚弱的男声打破了忧心忡忡的僵硬氛围:

“确是如此,但破局之法,也并非没有。”

谢虞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惶惶抬起眼,发现包间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而此时此刻苍白着脸色倚在门边的来客,不是他人,正是昨日他们救下的那位消寒山弟子。

“郑兄!你身子可好些了?”

这位名叫郑应释的消寒山弟子咳了一声,抱拳感谢:“多谢几位搭救。”

他脸色虽然苍白如纸,但精气神瞧着已是恢复大半,萧元晏最先反应过来郑应释此前的话中之意,忙出声提问:

“郑兄,你方才说破局之法,此乃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