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落地之后，联系我。”
“这么急吗？我到广州已经 12 点了，我明天回办公室会复你的。”
“不急。只是太晚了，我担心你。”
“……”??42. 生病
在冬天的北京，赶夜机的夜晚，他在电话那头这样说，佳音觉得心里暖暖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噢，不用担心。现在广州很安全。”
听她说很安全，沈敬知想起她曾经深夜被抢包的经历，更加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又叮嘱她：“不要大意，路上小心。safe trip。”
“嗯。”
挂了电话，沈敬知马上航班 APP 查看他刚才听到的机场广播航班???，果然计划是 12 点多点落地。
洗完澡之后，沈敬知冲了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璀璨的灯光，似乎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书台旁，打开电脑，开始起草适意和数易的年度战略合作框架协议。
忙到将近 12 点，他打开航班 APP，佳音的航班刚刚落地。又过了十分钟，他都忍不住要给她打过去，电话终于响起来，他几乎马上就接了！
佳音又是一边走，一边和他打电话，“Eden？”
“落机了？”他跟她说的是粤语。
“嗯，但我未收到你的邮件？”
她真的是工作狂啊，一落地先 check 邮件，一接电话就跟他谈工作，他只好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仍未整理好，明天我们开个电话会议？”
“好的。”佳音突然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她竟然还在催甲方爸爸给她发邮件！难道不是因为他是沈敬知，自己才这样放肆的吗？
他却毫不介意，只说：“佳音，你到家后，给我发信息。”
“嗯。”自从知道 Zoe 是佳音之后，他便没再叫她 Zoe。似乎他叫她佳音，她更能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亲近和关心。
到家后她也如约给沈敬知发了信息。他的电话立刻就来了。
“安全到家了吗？”
“嗯。”
“好的，早点休息。”
沈敬知很快就挂了，似乎就只是确认一下她是否真的到家。佳音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她也赶紧洗洗睡了。
第二天上午，佳音拉上策划的同事陆哲，和适意那边开了一个简短的电话会议，沈敬知和适意市场部的同事一起参加的。除了解释细化了昨天提出的修改意见，他另外提了 2 点建议，一是，剧集和节目的植入，是否有可能尝试通过服装赞助的方式，既可降低合作成本，又在品牌传播的同时提升产品的曝光，如果是时装类的项目，有需要的话他们还可以提供一些场地或者场景搭建的支持；二是建议数易的同事和适意市场部的相关同事工作得更紧密一些，建立日常的沟通机制及工作流程，好比如可以了解品牌代言人明年有类似的工作安排，和经纪人一起谈一个打包采购的策划案之类。
沈敬知的建议不但合理，还给大家提供了新的方向，佳音吩咐陆哲一一记下，约定周四下午到适意就修改后的方案再讨论一下，然后就往前推进了。
会议结束后，佳音和陆哲过了一下，确定了方案修改的细节，陆哲转头就去整理完善方案。她刚回到座位，沈敬知的微信已经来了：“周四会过来么？”
佳音笑，回复说：“我可以不去？”
“不可以。”
“……那你为什么问？”
他又秒回：“因为要听你亲口确认。”
“嗯，我会和陆哲还有一个客户经理一起过去。”
沈敬知第一时间将聊天记录截图保存，佳音真的是聪明又狡黠，谁知道她去北京出差，是不是她有意安排的，为了找一个正当的理由不来深圳！
“你对客户都这么友善的吗？”沈敬知又继续问。
“不然怎会叫甲方爸爸？”
“呵，我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佳音突然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哎，她肯定是被盈盈感染了，无端端的就来预感。她摇摇头放下手机，转头去忙了。
就这样，佳音和沈敬知在合作中，找回了自然的相处节奏，打电话也不会觉得尴尬了。
周四中午出发前，Susana 把适意的合同一式三份交给佳音，笑眯眯地说：“第一次见甲方爸爸签约这么积极的。合同条款我看过没问题，已经签名盖章了。你下午开会刚好带过去给适意那边，签名盖章回传。”
“好的。”
“对了，你记得明天一早要去媒体大厂替我开会吧？”
“知道了。”佳音指了指手提旅行袋，“我今晚在深圳住一晚。”
“OK。辛苦了。你顺便去一趟，不用我再跑过去。”
“不辛苦，下周上班请吃饭。”
Susana 挥挥手：“有拖无欠啦。”走了。
会议安排在下午 3 点半，因为方向明确，需要继续讨论的内容也不多，就很顺利地把方案的整体策略重新梳理确认了。会议结束不到五点，沈敬知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佳音说什么，晓柔已经跑进会议室约她吃晚饭。但是佳音已经有约了，抱歉地跟她约了第二天中午。
陆哲开完会就先回广州了。很快会议室就只剩下沈敬知和佳音两个人。
“今晚不回去吗？”沈敬知哑着声音问。
最近太忙了，各种事情接踵而至，现在紧急的项目都已经安排好，跟数易的合作也算尘埃落地了，沈敬知感觉舒了一口气。人一松懈下来，连防御系统都跟着偷懒，昨晚寒潮来袭，他就感冒了。
“嗯，明天和媒体还个会议。”佳音收拾好电脑，看沈敬知的脸色很差，忍不住问：“Eden 身体不舒服吗？”刚才会议上他就很少说话。
“有点感冒。”
“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