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发热的,便又凑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随后直接问道,“…发烧了?量过体温了吗?”
季予礼握住她的手,脑袋往一旁偏了偏,嘴角含笑,“嗯,38度4,不是很严重。”
本来还想着等白妗吃煎饺的时候再说的,没想到白妗自己发现了,季予礼的心情又变得更愉快了,想要跟白妗贴贴,又担心让白妗也发烧了,只能摸摸白妗的头发。
白妗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他有点抗拒的样子,直接捧着他脸亲了一下,“笨,生病了过来找我,也不能让你好起来,回家休息吧。”
这一下整的季予礼耳朵红透了,别管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发烧,反正是消不下去了。
季予礼,“别亲,待会你也发烧了…回去在家里躺着也睡不着,况且发烧不是什么大病,来陪陪你心情还好一些。”
第394章 发烧
他给白妗将煎饺的包装盖子打开,语气低落,很不要脸道,“你要赶我走的话,等会儿走在半路我晕倒了怎么办?”
白妗给他整笑了,看了他一眼,又将盖子盖了回去,“带回去吃。”
她收拾好煎饺,又起身去办公桌坐了下来,将桌面上的各种资料整理好。
季予礼这会儿是真的情绪低落了,他不乐意走,坐在沙发上,一米八几快一米九的大男人,看起来居然觉得有些几分委屈。
季予礼发着烧,脑袋也跟浆糊似的,没反应过来白妗的话,语气闷闷的道,“我不走。”
白妗将所有资料锁到柜子里,忍俊不禁,走过去扯了扯他的围巾,“不走吗?不走我就一个人回家了。”
季予礼反应了几秒,才迟钝的问道,“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吗?”
白妗拉着他手,往外门口走,“看资料本来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少看两个小时也没什么。”
季予礼的情绪顿时就像过山车一样起伏着,平日里总是淡漠疏离的桃花眼成了月牙型,又黏黏糊糊的要跟白妗十指相扣着。
他进去还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守在门外的沈青池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这一路上很安静,白妗他们并没有聊天,但是那种恋爱中的动作很多。
比如走过人群的时候,季予礼会揽着白妗的肩膀将她与热闹的人群隔开,等走过这段路后,又很自然的重新跟白妗十指相扣。
比如路过烤红薯的摊位时,季予礼会转头去看,速度也慢了下来,白妗会失笑着拉了拉他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动作和场景……
今晚的夜空繁星点点,没有飘雪,但积雪依然堆的很厚,路上不停的工作人员清扫积雪,这些雪收集起来经过加工和过滤后,也能和雨水一样,成为大家日常使用的水源。
他们踩着积雪回到住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是第一批回来的。
白妗将客厅的灯打开,“我去给你烧壶水,一会儿把退烧药吃了,你出汗了吗?要不要洗澡?”
季予礼摇头,从白妗身后抱着她腰,下巴轻轻抵着她头顶,“没有,我去烧水,你先把煎饺吃了,再过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妗想了想,说好,烧水这种简单的事情,谁来做都一样。
她掀开包装盒的盖子,里面份量还挺多的,但个头比较小,两个才有一个正常饺子的大小,季予礼买的份量正好是白妗能够吃过瘾的。
一壶热水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烧好,季予礼兑了半杯凉水,然后把退烧药吃了,才坐到白妗旁边,打开手机翻了一下信息。
看着看着,季予礼的脸色就冷淡下来了。
季予礼,“我爸妈今晚想来堵我下班,没想到我提前下班了。”
他语气平淡,但白妗还是听出来一些不开心,她眨了眨眼睛,将嘴里的煎饺咽下,“要见吗?”
季予礼不想说自己爸妈的坏话,但他已经猜到他们三番两次的想要见面是什么原因了,无非就是三件事…劝说他们不要站在基地这边、不承认或者希望他跟白妗分手、劝说他们答应抽血进行研究。
不管是哪一件事情,都让他感到厌恶和烦躁。
季予礼这会儿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他将手机放到桌上,抱着白妗的腰,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不见。”
等过段时间他有一番成绩,不再只有“是他们的儿子”这一身份的时候,再见也不迟。
白妗尊重他的选择,看他不开心,便捏了捏他的脸,“发烧能吃糖果吗?吃点甜的就不难受了。”
季予礼失笑,“不用,不是因为他们,只是忽然有些头疼。”
白妗一般头疼都是偏头疼,也曾经试过偏头痛疼到恶心想吐的感觉,这会儿便有些不放心了,匆匆吃完剩下的煎饺,简单的漱了漱口,便拉着季予礼回房间。
白妗,“先睡一会儿,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季予礼不想她担心,笑着说好,过了两秒,又问道,“妗妗陪我睡会儿吗?”
白妗嗯了一声,“你先躺会儿,我刚才忘记给垃圾袋打结了。”
季予礼有些不大情愿的点头,磨磨蹭蹭的不肯松开她,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白妗由着他赖了一会儿,但还不等她说什么,季予礼又很自觉的躺床上去了。
白妗看了他一眼,“闭眼睡觉,我很快回来。”
说完她就去厨房准备将垃圾打包,刚走到沙发的位置,大门被推开,段彪神色疲惫的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冷淡,带着一身的酒气,但看见白妗的时候,又第一时间扬起笑脸。
段彪一把关上门,站在门口换鞋脱外套,“妗妗今天这么早啊?饿不饿?哥给你整宵夜吃…季予礼还工作?”
白妗一一回答了,“不饿,予礼发烧了,就提前下班了,现在他在屋里躺着,还有点头疼。”
?
季予礼啥时候发个烧还需要卧床了?之前手臂被砍伤不也是照样守夜杀丧尸找物资?
段彪酸溜溜的心里哼了一声,这家伙就知道对着白妗示弱,怪心机的,但这话他肯定不能对着白妗说,于是关心又敷衍的问道,“吃药了没?”
白妗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吃了,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给你煮个醒酒汤吧。”
段彪赶紧摆手,“不用,你哥酒量好着呢,这点酒没什么,就是那群人觉得我年轻给我灌酒,不过生意场上哪有不喝酒的,得亏我酒量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