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砚呼吸重了几分,手上松了劲,冯露薇变成一尾湿滑的鱼,重新在他身上游动。她胡乱攀爬,把他当岿然不动的松树或是无欲无求的佛像,用她鲜嫩湿热的身体去蹭,裙摆无助上翻,底裤险些露出来。

“数值过高,请注意!”警报声再次拉响。

贺青砚太阳穴直跳,沉默着升起汽车后座挡板,不让她的醉态放大,伸手去盖她的裙摆。

“嗯……”她忽然轻轻哼了声,忍痛似的咬住贺青砚肩头。

“怎么了?”贺青砚停住手,掌心留在她的臀上。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她的声音从他胸腔传来,听起来仿佛在埋怨他。

贺青砚气笑了,“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让我别再操心你的事。”冯露薇咬唇默了片刻,回忆她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她迷迷糊糊想起,这句话果真从她口中说出,但她并不为此惭愧。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露出狡黠的笑,凑在他耳边缱绻地问,“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和我做爱?”

趁着贺青砚愣神,她翻身坐到他腿上,裙摆只堪堪遮住她腿根,脆弱的穴口只隔一层布料,压在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上,贺青砚抗拒不住浑身血涌,性器飞快勃起,撑起的裤裆抵在她腿根。

“别发疯。”他冷声斥责,双手掐住她的腰,欲将她从膝上托起来。

冯露薇似乎早有预料,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腹,四肢变成再度紧缩的藤蔓,或雨林里捕食的蟒蛇,将他密不透风地缠着,誓要看他窒息。

就这样往前挤,冯露薇混沌中发觉,她坐在一个很合适的位置,某块硬硬的凸起抵在她穴口,带着明显滚烫的温度,似乎想往更深处侵略。

本能的生理快感指挥她前后蹭了蹭,酥麻感从阴蒂迸发,贺青砚的身体忽然僵住,胸膛硬得像块钢板,猛然按住她的后腰。

她刚体会到诡秘的快乐,酒醉的大脑无法解析快乐的形成机制,就被人强行制止,冯露薇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咬唇哭出声来。

“冯露薇,别发疯。”贺青砚几乎咬牙切齿,有东西正从他心口破开,淅沥沥淌出水。

“我很不舒服。”她低声抱怨,卡在他臂弯动弹不得。

“别乱动。”他听见自己逐渐紧绷的声音。

“我想蹭。”冯露薇哀求他,“别锁着我。”

她憋红的脸,水灵灵的眼睛,颤抖的身体,这些组合在一起,好像即将昏死在他身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姑姑的未婚夫,是你的长辈,我和你之间这样做是不道德、有违伦理、完全错误的”他试图将她从身上挪开。

城市走入子夜时分,行道路灯骤然熄灭,冯露薇第三次咬住他的肩膀,同一处牙印不断加深,已经渗出血来。

贺青砚坠入黑暗,鬼使神差松开手,与之相随的是冯露薇愈发急躁的喘息声,她骑坐在膝上,大幅度前后耸动,节奏和力道毫无章法,将内裤布料蹭成一条细绳,卡入她的窄缝。

兴奋的粘液潺潺淌出,浸过春夏西裤布料,濡湿他膨大的龟头,几乎要含着西裤把他坐进去。

贺青砚再次禁锢她,晦暗空间里眼神冷淡,完全没有浸染她浓烈的情欲。

“唔……”她从一片雾蒙蒙里看他,眼里布满不解。

“不准再闹了。”贺青砚语气肃然。

发不出声的呻吟卡在冯露薇喉头,变成酸涩的眼泪涌出眼眶。她越爽越委屈,张开嘴轻轻咬他喉结,这并不能产生痛感,贺青砚却窒息般稍稍松开手。

冯露薇重获自由,在他膝上更放肆地扭动,即使隔着层层布料,他也能感受到两瓣肥厚的唇肉,在他西裤拉链处分开,像一张饿极的嘴,焦急地吞食他。

冲动即将冲破他的衣冠,车内回荡愈发频繁的警报声,竭力将他从幽暗的无底洞往外拽。

“数值过高,请注意!”

“唔……叔叔,好硬啊……”冯露薇在他耳边轻声叫。

“数值过高,请注意!”

“好难受,要死了,救救我……”她溢出细长的呜咽,好似一根锋利的鱼线勒住他咽喉。

“数值过高,请注意!”

贺青砚紧抿双唇,单手拆掉啸叫不止的手环,粗暴扔在一旁,猛然掐住她胡乱扭动的臀肉,裤裆撑起的小丘恰好抵住她的阴蒂,本能反应地顶弄一下。

生理快感终于涌到正确的位置,冯露薇惊叫失声,忽然把唇贴上来,如她耸动的频率般急切,舌头往里探,撬开他的齿关,含弄舔舐他的双唇,发出黏腻的口水声,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回应。

贺青砚不再动作,放任她借用他的身体自慰,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忍耐某种强烈的不适,扣住她后腰的手快要卡入她的骨血,过了今夜必定留下淤青。

西裤拉链的轮廓碾过她的阴蒂,像一排来回滚动的齿轮,以愉悦的痛感折磨她。一根坚硬的棍状物,硌在她双腿之间,与贺青砚的性器官朦胧摩擦令她喉头发紧。冯露薇再也发不出声音,呼吸和思绪搅成一团浆糊,灭顶的快感淹没她,单方面的深吻随之暂停,她像夏季暴雨前浮上水面的鱼,仰着头大口喘息,双眼涣散在他身上抵达高潮。

汽车在夜幕中驶停,贺青砚轻抚她脊背,让她趴在心口,她此刻脆弱得像只刚破茧的凤蝶,浑身力量卸在他胸膛。

对于年幼者,放任其情感滋生,也是一种犯罪,贺青砚无法稀释罪恶感。由她主导的单方面自慰,也无法让他成为正人君子,贺青砚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关于加更:暂定猪猪逢4或4的倍数加更,因为我想先保证稳定日更~

第0022章 第二十章 “死渣男”

宿醉并不能让人忘记发生的一切,这是冯露薇新增的第一条人生经验。

第二条是,阴蒂高潮可以仅仅通过摩擦,且是隔着西裤摩擦勃起的阴茎。这条不一定准确,醉酒时的感官和神经反射,与清醒时无法相提并论。

她翻坐起来,靠在床边发呆,大脑正在适应昨夜孟浪。记忆里车厢内黑成一团,融化了她的视野,清晰触感来自于她腿间,一根坚硬突起的棍状物,尺寸很大,比她购置的最大号玩具还要大一圈。

贺青砚因她勃起了,冯露薇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想起他昨夜淡漠的脸。他竟然能一边冷脸看她,一边因她硬得火热,冯露薇感到懊悔,她应该伸出手去摸一摸,按得他发出如她一般的呻吟,她会更称心如意。

好消息是,贺青砚把她当女人看待,产生了真实的性冲动。

坏消息是,她好像被贺青砚拉黑了。

这也许发生在昨夜,又或许是他一夜梦醒的清晨。冯露薇起床时日上三竿,不知道该对贺青砚说些什么。他们算一夜情吗?严格来说那甚至不是性交,只是她单方面发酒疯,最后被贺青砚扔回床上,所以她无法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自然而然转入昨夜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