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出来一次和做贼一样，太难了，唉。”

“怎么走了这么久咧，好大啊这个地方。”

聊到后面的模式，就变成了小水在应和他。段安还想在她面前装酷来着，结果人家完全不怕，带领他走得胸有成竹，一步抵他三步，不给余地耍帅。

倒豆子筐般地自曝信息，段安的生活无趣得很，却是他认定最舒服的状态了。于是他详细地描绘给小水听，如同在雌性前展现优势的花孔雀。

而小水多数会讲几个字，不然就轻笑一声，如玲珑叮当，悦耳动听。段安讲得口水要干，起劲上头，不带要停的现象。

良久，发觉时间流逝已多，段安也累了，想要赶快些出去。小水和他的手皆出了些汗，黏糊糊的有点恶心，饶是段安再不舍，也想放开畅畅气。

回抽了一下，哎，抽不出。

第二次，哎，还是收不回。

第三次，抓着他的另一只手使劲，不给他休息的缝隙。

“那个……我们拉、拉手，拉太久了……”

段安脸泛红晕地说，满满占人便宜的羞涩。

可小水听了他的话，还是不放开他。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24 01:31:48

（三十三）

段安是个迟钝到不行的孩子。读不来眼色，听不出暗讽，说什么信什么，也不会往深处坏处想。而段易沐的摧残的确令他长进不少，可仅仅针对段易沐一人罢了，换个人他就傻傻变通不得。

小水一言不发地硬拽着他走进旁边的房间，随手就把身后的门关锁。

“为什么不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太梦幻了吧！段安两颊红红，傻子似的揪着裤缝。他没注意到这里相较走过的地方要明亮些，且不见乱七八糟的装饰，唯铺着素白床单的单人床和摆在地上的小铁箱。

“你累了吗？是不是想休息呢？饿了还是想喝水？你有对讲机吗？”

叭叭叭的，段安叽喳个不歇，在照明足够时终于完整看清小水的全面目。她真的很高，别提还多了一截鞋跟，难怪段安将其认错成男性。

她的眼影色若粉桃，红啊红得他心脏怦怦，勾人的挑上眼线一击命中。小水笑意藏眼，轻巧地推他坐躺在那片白，长腿弯起，膝盖压在段安的小胖腿上。

旗袍特地做得富含现代元素，裁剪得当，开叉挺高，大腿轻松探出，瓷白肌肤让人无从下眼。

“哦……”段安如只躺在解剖台的圆肚青蛙，张着嘴面色通赤，疯狂眨眼缓解紧张。

“小水……”

“嘘。”美甲尖戏谑地点点男孩的下巴，段安能感到宝珠润泽的表面，肉手难制地揪起身下的床单。

“小弟弟今天成年是吗？”小水一跨，腿分支跪在段安的两侧，抬手低头，调整固好歪了的簪子，理了下杂多纷乱的头发。“虽然第一天见面，但是十八是个大日子，姐姐该送你份大礼才行，对吧？”

由于体对体的近距，香粉味迎面吹来，像是刮了场花雨风，而段安身置中心。他学校里的女生不会用如此成熟的香品，顶多爱美地用香奈儿沐浴露，一经过留足鼻尖。小水显是大为不同，她打扮古致，介于女孩与女人的脱胎换骨间，不是含羞的花苞，不是盛开的成花，是慢慢过渡的赏目。

古时犯人受刑，束缚地卡在板上，姿势怕跟段安此时一模一样。

他摸不清小水的意图，听到她的花无端引出许多想象，先搞得自个羞涩瘙痒，甜蜜地期待。

“没、没关系，不送，不送也可以，没事……”

违心地装正人君子，段父和段母这两年忧他因乱伦猥亵一事落下地雷，极少教导他性知识。整日关在家，缺少从外界获取知识的途径。他只能从影视剧偶然汲取，可多数是删减版，哪怕大尺度的英美剧，也不会真枪实弹地摆出来。

一头小鹿困在心里，犄角撞得心壁难耐，大拇指私自挠着食指，压抑住咬手指的坏习惯。

“这哪行呢？”在过道和密室里，有背景音捣乱，现清净下来，小水的女音带了一丝不对。她刻意地嗓子眼挤声出来，怪异尖锐，有点动画巫婆配音的过头。

“我可喜欢你了，我叫你安安好不好？安安，安安有女朋友吗？”

“喜欢”砸得段安眼飞星花，血液流快不少，心率活跃疼痛，舌头套上了箍。

“没没有！我没有交过女朋友！”

看他一副三好男人和女友发誓保证的蠢样，小水“咯咯”地铃笑，簪子尾部的流苏一晃一动。“这么听话呀？安安也没有喜欢的人吗？”

差一点他就要脱口而出，“我喜欢的人是哥哥，我最喜欢哥哥了，我只喜欢哥哥。”，死基佬逼他谎言养成惯性，在他人生的关键时刻不得好过。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女生……”暗暗打气，段安像闺阁未嫁的少女郎，双下巴堆出两圈游泳圈般的肉了，小眼偷瞄未遂，“我，我今天认识你，我也很喜欢你。”

“是吗？安安真可爱。”

口罩都盖不出小水的微笑，她脖子上戴了条半珍珠半银链的项链，坠了“DA”两个大写字母，正好掉在旗袍扣子底下的一圈空白，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一颗黑痣。

段安本是没发现的，他不敢继续脸热地盯着小水的脸，视线下移，对那痣有了莫名的触动。

未等他深想，拉链的声音立即打断了注意。

小水的衣裙是背链式，她一手立着领子，一手曲竖伸后，美背展露。

段安的心脏要跳到喉口了，眼珠无助地转动，看哪都同罪过。看天花板，受躺姿限制，小水的脸总是占着目光。看衣服，她的旗袍黑底白纹，手工绣制，一只仙鹤展翅横在前胸。

胸、胸、胸，不能看胸啊段安！你是变态吗！极度唾弃自己，段安闭眼扭头，脑中一对形状较好的圆乳挥之不去。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24 01:31:50

(三十四)

悉悉索索的衣物磨动声，小虫子爬耳的刺痒。段安警告自己眼睛要闭紧紧的，千万不可睁开。鸵鸟逃避的黑暗中隐约有人的嗤笑，金属扣的咔哒若有似无发出。

临到关头，男孩有了后怯的怂意，他大概想到他们要一起做些什么，但不应该这么迅速，不应该在这个时机，不应该在这张白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