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薛理。”
林满杏看着左手上的手串,眼神里满是喜欢。她笑容浅浅,鼻梁两侧的小雀斑更是让人看得心痒:“好漂亮的手串,薛理,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我会一直戴着的。”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薛理抚摸她面颊的动作越发缓慢,像是用长尾束缚起猎物的蟒蛇,逐渐缓慢收缩勒紧,下一秒就要将它绞死在怀里。
他轻声呢喃道:“满满,你要一直戴着它。只要你戴着它,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薛理又一次捞过林满杏的那只手,他转动着手串上面的珊瑚珠,最后指腹轻轻点在了其中的某一颗,他反复用指腹摩挲着。
“下一个生日,下下个生日,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会永远照顾你。”
“永远在一起?”
听到他这么说,本来正欣赏着手串的林满杏却突然想到什么,她反驳道:“不对,薛理,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
在薛理僵住的神情中,林满杏接着又头头是道地说起来:“于景焕说,只有结婚的两个人,才能永远在一起。你是我的长辈,你不是我的老公,我们是不能永远在一起的。”
她一本正经:“我以后是要结婚的。”
“……”
结婚?
这两个字把薛理那好不容易捡起的,七零八落的理智又碎成一滩齑粉。他笑容牵强:
“没关系,满满。”
“就算是你结婚了,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也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更何况,现在小焕不在了,你能跟谁结婚呢?再退一步说,你现在才二十二岁,你还小,不适合结婚。”
薛理平静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你适合一直待在我身边,让我照顾。”
“可是……”
薛理的话快把林满杏绕晕了,林满杏还想要说什么,可薛理却没有再给她这个机会。
“对了,满满,之前小焕不是送给你一条链子吗?你一直戴在脚上。”
薛理不由分说地就又把手伸进了被褥里,他无比准确地抓住林满杏那只还戴着脚链的脚腕,让它踩在他的掌心之上。
随后,他的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地抚摸上那只脚,在林满杏被他摸得痒得忍不住想要把脚缩回去时,他以着强硬的力道,又一把握住。
他解开了那条脚链,他说:
“戴我送给你的手串就够了,其他东西就没有必要再戴着了。”
看着踩在他掌心上的,没有首饰装点的足腕,男人眸光渐深,声音喑哑。
“更何况,小焕现在已经不在了。”
*
最碍眼的人已经不在了。
平稳行驶在空中的私人飞机上,男人看着窗外那璀璨的夜景,心跳随着距离落地京市的时间越来越近而剧烈加快。
维伊黎和华国相隔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这个时间已然是京市的凌晨,是华国大多数人应该入睡的时间,可在时差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下,男人此时的情绪却是前所未有的亢奋。
最碍眼的人已经不在了。
孟骞尧握住扶手的那只手,用力到指尖都在泛着白。窗户倒映着的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庞,眼神却是没有半点掩饰的癫狂。
他马上就可以重新见到他的满满了,给他的满满过生日了。
第101章 “所以我决定了,以后他就叫Money。”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把未过门的妻子抱在怀里, 感受着她的柔软,男人就觉得心脏都膨胀得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这是他和林满杏分开的第1233天。
也是他们重逢的第一天。
他会让他的满满知道,哪怕过去了这么久, 他还是她认识的林骞尧, 他还是那个曾经被她救了一命, 和她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的林骞尧。
想到这里, 孟骞尧忍不住又一次拿起身旁座位上的镜子,对着镜面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左脸,目光逐渐变得有些神经质。
上面那三道疤痕, 已经被遮得差不多了,没有人会发现这里有多么丑陋的痕迹。
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曾被那个该死的贱人毁了容。
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神便流露出几分毒蛇般的阴毒,想要将哪个人碎尸万段的念头就又一次冲破理智的牢笼。
但很快,他的脸上就又浮现出了诡异的、近乎迷恋的笑意。
不过现在, 没有人可以把他的满满从他身边抢走了。他很快就可以和他的满满成为法律意义上,真正的夫妻了。
孟骞尧的视线,重新又落在了窗外的夜景上。京市的夜晚是繁华的,除却璀璨的灯光,夜色中时不时还能看见渺小的烟花朵朵。
“嘭”
心又一次躁动起来,孟骞尧不由地合上眼, 在脑海中幻想着烟花绽放的场景。
而绚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