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童话中的小孩真的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一座凭空出现在森林里的美妙天堂,可以任由他大吃一通,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可能格雷特知道魔女的存在,但他或许是在森林里跋涉太久,又渴又饿,亦或是他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能在魔女抓住他之前逃之夭夭。
当初林酒眠是个溺水的旅人,墨衷递给他一块浮木,他安心地依赖着这块浮木,然后在有了更好的去处后,便想把这块浮木一脚踢开。
林酒眠仰着头,透过天窗看着夜空,眼泪从眼底渗出来,在他的眼眶处打了个转,顺着眼角流进发丝里,冰冰凉的。
他的下身被alpha用性器狠狠贯穿,火热的阳具死死钉在他的体内,就像生物学家将珍爱的美丽蝴蝶翅膀张开,用标本针固定在玻璃框里。墨衷低头亲他的脸和额头,极珍重地吻掉他的眼泪,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我会对你好的。”墨衷亲着他,有点笨拙地说:“我真的很喜欢眠眠……我会对你好的。”
他亲着林酒眠已经被他几乎咬穿的腺体,龟头深深地抵在omega生殖腔的内壁,滚烫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林酒眠本能地往后缩,腰部却被alpha的手卡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出逃的可能。
墨衷像条大狗般不断嗅闻着林酒眠的颈部,在心爱的omega身体里射精这件事很明显让他十分舒服,他在omega的耳边念着他的名字,亲他的手指,笨拙地表达他的满心欢喜。
“不知道会不会有孩子……”墨衷咬着他的耳朵,低声喃喃:“想要一个和眠眠一模一样的孩子,这样我和眠眠就能有真正的血脉相连的家人……”
墨衷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没个够,林酒眠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地将额头抵在手臂上。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锁链冰冷,他也像沉入冰冷的深海里,连呼吸都变得迟缓。
墨衷是个忠诚的情人,完全标记自己心爱的omega这件事让他的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抱着林酒眠从他的眉骨亲到下巴,贴着他慢慢讲话。
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发情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林酒眠的双穴又湿又热,谄媚得像条淫荡的母狗,双腿缠着他的腰讨精吃。墨衷把自己的omega抱起来肏,黄金铸就的锁链哗啦啦地随着墨衷的脚步响,omega被压在门上往生殖腔里射精,仰着脖子被肏弄得双眼翻白,脚趾紧紧蜷在一起,脚腕上还挂着长长的链条,链条另一端焊死在床脚上。
墨衷终于开了这口荤,omega的全身都被他舔了个遍,舌头灵活得过分,卷着omega充血的阴蒂舔弄,高挺的微凉鼻骨顶在林酒眠的逼里,故意吃出渍渍的水响,逼着林酒眠喊他的名字。
林酒眠的意识和身体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身体在信息素的影响下热情又淫荡地与标记了自己的alpha交欢,可是意识浮浮沉沉,上了云端,冷眼看着自己的的淫态。
墨衷有什么不好呢。这仿佛是个非常艰难的问题,他用尽了脑汁去想,他一向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这一定有个答案。
一个强大的alpha,会爱他,会对他好,会做所有世俗意义上的情人应当做的事情,标准得像一本教科书,没有omega被这样捧在心上疼爱后,不会欣喜地全盘接收他的爱意。
可他为什么会难过呢。
林酒眠在又一次达到高潮的时候哭了出来。他的眼前白光闪过,如同烟花炸开。在浮沉的幻象里,他恍惚间看见了一抹长长的白发,带着雨天的水汽,湿润的白沉香味道,还有某个人精致的侧脸。
他的胸口疼得厉害,心脏上的那道旧伤疤滚烫疼痛,发出空落落的回响。
【作家想说的话:】
这是第二更,前一更是倒模番外,没看可以去看看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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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摄人心魄的,非人的,无机质的美貌
发情期结束,林酒眠依旧没能离开这座牢笼。
他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身体里虚弱的劲头爆发出来,他在一场场的高烧中昏沉度日,在旧梦里浮浮沉沉。
这对墨衷来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他把林酒眠的反应理解为精神烙印后被他人标记的排异现象,想了不少办法让他恢复精神,但没有一刻后悔标记了林酒眠。
无论时机是否恰当,让他再选一次,结果依旧不会变。
墨衷推开安全屋的门,把手里的袋子搁下:“我回来了。”
房间内响起轻微的金属敲击声,再没有其他响动。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林酒眠对他刻意的无视和冷场,上前几步伸手探了探林酒眠的额头,“今天感觉怎么样?没有发烧了。”
林酒眠脖子上的生命监测环早就把身体的各项指标实时发送给他的终端了,他只是想碰碰林酒眠,再同他说说话。
林酒眠垂着眼睛蜷缩在床角,一言不发。
他像个发条生锈的人偶,从情热中脱出后像是对绝大部分的事情失去了兴趣,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昏昏欲睡和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
墨衷有什么不好的?他体贴温柔,忠诚可靠,无论作为互相交付后背的伙伴还是人生伴侣,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成为世俗意义上完整的人。”omega屏气凝神,眼神坚定:“我想和‘外面’的人一样,堂堂正正走在阳光底下。”
在此之后,他才有爱人的资格。
在此之后,他才有被爱的资格。
庭院中氤氲着白色的雾气因为正午的阳光渐渐消散,林酒眠跪坐在草地上,手捏成了拳头,搁在膝头。
他甚至不敢直视面前那人的样貌。
银白的长发从前方那人的肩膀上流下,用一根淡金色的丝带松松垮垮地挽着。他的身材纤长,穿着素色的半袖上装和深色的长袴,腰间打着与发带同色的角带,手中持着一柄长弓。
绸缎般的银白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人转过脸与他遥遥对视,睫毛纤长如同新雪铺就。
摄人心魄的,非人的,无机质的美貌。
林酒眠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应当被葵家主收房的新婚之夜,与不知名的小卒私通后被抓获,即使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这件事也足以让任何alpha脸上蒙羞,他已经做好了挑衅完这无从反抗的命运的后果。
葵家的保镖把他按在这处庭院里就退去了,林酒眠在这里,看见了他的“命运”。
无从反抗的命运,绝世的美貌,无法自抑的震撼。
他心如擂鼓,身体在那件粗糙披上的外衫下几乎要缩成一团,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惭形秽是什么意思。
葵家主射出箭筒中最后一箭,湛青色的弓弦震动,庭院内安静下来,侧耳能听见大朵的白色山茶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