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边还有个冷着脸的观众。

“关总能回避下吗?”林酒眠说:“你这样我都要以为你对你表弟有什么超越兄弟情分的禁断情感。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他,林羽还在你手里,我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关奢延说:“你把人用完就扔的性格这么久一点没变。”

“周池也是真的傻。”他说:“那年周家来到帝国拜访葵家,有把下一任继承人介绍给葵家家主的意思。你勾引他与你媾和,迷得他不顾礼数与周家脸面,闯到所有人面前去和葵家家主求亲,说你们两情相悦,恳请葵家家主放你和他走。”

“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为一个葵家养来当床宠的东西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周家脸面全无,他父亲大发雷霆,把他扔进刑房关了两个月,因为周池未曾认错差点将他逐出周家。”

“可能是那时候电击刑罚和洗脑留下的伤,现在复发了。如果他当时松口退一步,或是不坚持逼葵家家主放人,一定想把你要来与你订下婚约,都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关奢延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周池:“虽然周池傻得我完全无法理解,但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为了你做到这个地步,潜意识里的信息素关联让他再一次找到了你,你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在拍卖会上一眼就认出了你。”关奢延说,“我出了五百万的价格,买的不是那个盒子,是你。”

“你最擅长把alpha钓得三迷五道,周池被外放历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是回主家的时候了。结果你出现横插一脚,我不想多生事端,想着只要别闹着要娶你进周家的笑话,把你买下来给他玩玩让他收收心也未尝不可。”

林酒眠脑子嗡嗡作响,像是在逃生舱中撞到头的脑震荡后遗症。

他隐约想起来,在很久以前的夜晚,大半个葵家公馆因为供电系统停电而陷入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里,人造月亮显得分外明亮,月光打在他隆重的彩衣外罩着的金丝修线白色罩纱上,像有清亮的水银在流淌。

他能看见远处点起星星点点的应急灯,听见隆隆的抢修系统运行的声音。供电系统被他锁死的情况下至少要三个小时才能被修复,而葵家的安保系统如一道铁幕,他无法突破,即使逃出这间屋子,也没有任何踏出葵家大门的可能性。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明天一早他就会被地毯式的搜捕抓获,被绑回家主面前,接受他早已写好的命运。

好在当下他还有其他东西可供消遣。

他张开双臂,穿着那件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需要六个侍者一起帮他穿上的厚重礼服,从三楼跳了下去,落进楼下那个眼睛圆圆的少年怀里。

“你接住我了。”他说,“带我走吧,我想与你共同分享整个夜晚。”

omega的全身散发着蛊惑人心的甜香,他的唇上点着细细银粉,是帝国出嫁的风俗。帝国的旧传说中,纯银是凡人与神灵对话的媒介,在大家心中有至高的圣洁意味。人们为出嫁的新娘唇上涂上银色的闪粉,新娘在新婚的夜里亲吻他的丈夫,象征新娘向他的丈夫献上忠贞的肉体与洁净的心灵,从此他们心意相通,无话不谈。

他是葵家从小豢养的宠物,十六年前都在葵家的训练营生活,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是葵家养育了他,他生来就是为了成为葵家家主的床宠这一目的而存在。

那我呢。年幼的omega问道,家主有那么多的床宠,这么多人为了他一个眼神争抢不休。如果我不想成为谁的宠物,我想像外面的人一样,自由快乐地活着。

有年长一点的人说你真是昏了头。外面有什么好的,就一定自由吗?在这里葵家主至少为人宽厚,没有被选上的宠物都还能在葵家谋份活计或送给葵家的旁支,有些大家族的宠物如果没被选上,是要直接报废的。都是家主太宽容才让你生出这么多妄念。

有人说只要被葵家主多看一眼,有机会爬上他的床就是触手可得的泼天富贵,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人说,这是规矩,葵家从来都有蓄养宠物的习惯,葵家养育了我们,我们应当感恩。

他没有再问了,因为很快有训练营的教习用鞭子和皮肉撕裂的疼痛回答了他。

然后他可能确实是生得好,即使训练营里,服侍alpha的各项技能打分低得令人发指,家主来选宠物的时候,合上名册,随意点了点他。

这一批里只有他被选为了宠物,有人嫉恨有人不解,还有人拉着他的手想得到某些技巧。

能有什么技巧呢,当所有人把一切系于家主的心意时,成败就与分数和努力无关了。他在极度的痛苦中被打上了属于葵家家主的精神烙印,仆从环绕着他为他沐浴更衣,为他穿上繁复的礼服,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用训练营里学到的技巧供家主发泄欲望,讨他的欢心,而他却握紧了袖子里改装的电路锁死阻塞器。

他会离开训练营,去葵家的公馆里被献给家主,这是他惟一离开的机会。

但葵家的安防远超他的想象,他靠着偷到的技术文档里的内容摸索出来的一些东西,完全不足以帮助他逃走。

他只能给自己挣来一个自由的夜晚。

林酒眠吻上完全呆滞的alpha的嘴唇,用训练营里学到的侍奉家主的技巧,取悦抱着他的人。

象征贞洁的银粉贴在他们的嘴角,林酒眠的心跳得极快,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欢欣。他过去的人生中都在规矩中长大,所有人都告诉他要爱家主,他们用药催发他的性器,用糖和鞭子把他调教成讨人喜欢的样子,身上所有穴口都要被开发,却又只能在最外侧涂上情药,训练穴口会自发地流出淫水迎接家主的爱抚,胸口被情药和竹尺调教得柔软敏感,最淫荡的处子身体是献给家主的礼物。

他尽力从这种命运里逃走,虽然能力不足失败了,但他也可以打碎这具身体贞洁的枷锁,即使会受到他难以承受的惩罚,或是直接被杀死,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忘情地亲吻这个陌生的alpha,第一次感受到情欲的味道。林酒眠把alpha推到隐蔽的角落,华丽的婚服被脱下,他跪在价值不菲的精致白纱上,骑在alpha下身火热坚硬,环绕着勃发青筋的性器上,咬着牙往下坐。

alpha的喘息狂乱得像只野兽,完全进去时两个人都是一头的热汗,林酒眠脸上满是生理性的泪水,黑暗中的alpha没有动,林酒眠只觉得下身被火热滚烫的阳具生生劈开。

但是他早已做好承受比这疼痛万倍惩罚的准备。林酒眠拥住alpha,舔吻他的嘴唇,有种世界即将毁灭的狂乱错觉。

“我好喜欢你啊。”林酒眠因为疼痛喘息着喟叹:“我……好喜欢你。”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用所有学到的技巧尽力侍奉眼前的alpha。这句喜欢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应该是正抱着他动作的alpha,也可能是虚空中未来他可能遇见的某个人。

“我也喜欢你!”少年的阳具在omega的体内又大了一圈,他毫无经验地把omega按在那堆锦绣衣物上,极深极重地顶到底,又停下慢慢在深处最要命的那一点细细地磨,omega的穴肉层层叠叠又湿又紧,他年纪轻又初经人事,几乎要直接全射在omega身体里面。

“我在昨天就在葵家门口看见了你。”alpha说:“风吹起了帘子,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今晚我睡不着四处走走,突然停电了,抬头一看,你站在露台栏杆上,身后是皎洁的满月。”

“你从三楼跳下来,就像从月亮上坠落。”alpha珍惜地亲吻他的眼睛和鼻梁,“你同月光一起落进我的怀里,像传说里的辉夜姬一样。”

林酒眠闭上眼睛,心里发笑。

他只是个卑贱到极点的玩宠,生死不由己,蝼蚁一样的东西,居然被这个陌生的alpha用这种语气倾诉爱语。

alpha粗喘着射在他的体内,林酒眠被精液烫得浑身哆嗦。内壁被摩擦得红肿疼痛,拔出来的时候啵的一声水响,林酒眠双腿几乎无法并拢,大团白色的液体从穴口淌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到赤裸洁白的脚踝上,那上面有个用来淫乐的金环。

他试了几次,勉强搭着alpha的手,双腿颤抖着站起来,披上沾染淫水和精液的礼服。

站起来时他瞥见alpha的下身像是又立起来了,扶着他的手心滚烫,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alpha说:“我想……”

林酒眠突然笑了。

熹微的晨光里,他半背着光微笑,面容舒展,浅绿的眼瞳里盛着世界上最美的碎星。

“我叫9157号。”林酒眠说,“别想东想西了,你可能要倒点小霉葵家主还未给我赐名,我是葵家本该昨天过门的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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