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看见老二,赶紧关上了窗户,余光中似乎看见他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什么。
你没管,心想着以后早晨一定要看清楚楼下有没有人再开窗。
你的Alpha们好像越来越忙了。
本来你很喜欢家里除了侍从就只有你一个人的状态,可是最近,你察觉到了不对。
你睡眠越来越不好,心情越来越躁动你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这真是糟糕的时刻。你的Alpha虽然很多,但他们基本都不在家。就算偶尔碰上一个在家的,你也不敢确定那个Alpha就是愿意帮你度过发情期的Alpha。
简直没有比你更憋屈的Omega了。
想到这,你只好又打开保险柜摸了摸那些纸币。
……好吧,你的Alpha虽然都靠不住,但至少你可以领到他们的工资。
你心里平衡了一点。
但发情期即将到来的躁动让你身心都非常不适。你的心脏总是莫名跳动得厉害,你甚至不清楚这是发情期前的反应,还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的预感。
你在深夜独自捂住胸口,自己学着安抚自己。
可,你的预感没有错。
你的Alpha们越来越忙,就连老四偶尔的吻也很少了。你似乎察觉到了军部真的出了大事,只是你不知道那些复杂的国家机密。
你只是从电视机里知道了,内阁首长的小儿子被绑架了。绑架犯已经被捉到,新闻在电视上播了很久。
至于绑架的原因……电视上说,是为了劫财。
你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蠢。你知道这种政治人物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一定没那么简单,只是你没有渠道去了解内情而已。
当时在看电视的时候,你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被卷进其中。
刚发现不对的时候,是你某天早上起床想要推开窗看楼下的花圃,却透过窗子看到了游走在你窗子底下陌生而高大的警卫员。他们像是看守牢房一样散落在房子四周,警惕地盯着外墙以及……你所在的房间。
你愣住了,手放在窗户把手上,没有打开。
整整好几天,你的Alpha们一个都没有回来过,只有你一个人在家。而只要你靠近房子的大门,就会有身着制服的警卫员过来用带着尖刺的枪支挡住你的前路。
你终于反应过来你被软禁了。
你被你Alpha们的政敌软禁了。
内阁首长的小儿子是军部派出的人绑走的。现在作为交换,内阁签发执行官令以“涉嫌政治犯罪”的名义派遣皇家警卫员将你圈禁。
你,一个没有任何职位、没有任何权力、没做过任何事情的Omega。
你被指控涉嫌政治犯罪。
这件事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荒唐。
但内阁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成功起诉你,只在于暂时掌控你。
这样,你就变成了“人质”,一个他们用来与军部谈判的人质。
你独自光着脚窝在床头,帷幔坠下来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你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的Alpha都不见了。他们早已撤离,而你,或许是这场博弈中不得不用到的棋子,或许军部和内阁双方都需要有一个契机达成谈判。
总之,你被留下,成为了这个“人质”。
你不知道你的Alpha们知不知情。或许他们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提早那么多天开始不回家。那个与军部的矛盾千钧一发,但双方都不想大动干戈,他们都需要一个机会好好跟彼此谈一谈。而你,是军部四位将领的Omega,你每个月要拿他们三分之二的工资。你陷入了指控圈套,那么你的Alpha岚鉎们就算是为了民众的口碑也会想尽办法保你。你变成了一个优秀的润滑剂,给了双方一个试探彼此的机会。
你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聪明,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重要。
你机械性地勾起嘴角,但没能成功地笑出来。
你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你饿了。
侍从都被清理干净,你的一日三餐日常用品都必须经过层层检查才能由警卫员送进来。往往等饭菜送进来的时候,都有点凉了。
你觉得自己真的是由奢入俭难,竟然开始嫌弃饭菜难吃且凉。要知道,你以前可是连隔夜饭菜都吃得下去的。
最开始,负责监管你的警卫员还有很多。到后来,似乎见你真的没什么威胁,于是他们撤离了一些,只留下部分驻守在放在四周,主要由一个警卫员专门看管你。
那是一个老是懒洋洋地闭着眼养神的警卫员。他懒得让你觉得他一定是走后门才当上的警卫员,你私心里喊他大懒虫。
他懒得跟你说话,懒得管你在干什么,甚至懒得看你一眼。只要你不与外界联系也不出门,他根本不管你。
但事实上你也从未尝试与外界联系。
你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帮不了你。而你的Alpha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们的工作都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你不确定你是不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如果是的话,那你觉得你的任何抗争都是毫无意义的,你无论如何也挣不过庞大的国家机器,反倒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你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只能等着,等待着你的命运到来。
只是,你能等,你的发情期等不了。
夜晚,你浑身发热睡不着觉。你没有预料到被标记过的Omega发情期如此来势汹汹,你从前单身的时候完全没这么激烈。
你踉踉跄跄地跌下床,想要去找你婚前剩下的一两只抑制剂。
只是你婚前带过来的行李都已经乱七八糟地塞进衣柜深处找不到了。你气喘吁吁地爬进衣柜里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想要的抑制剂。
似乎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明显了,懒虫也是个Alpha,他敏锐地察觉到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立即冲进了房间。
而此时的你,满头热汗,狼狈地坐在被你扯掉的衣服中间,双手颤抖地隔着月光望着门口的黑衣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