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幼清只是爱他的家世罢了,她并不爱张若玄。

就像他当初跟那些女人纠缠一样。

张若玄擦拭干净了眼角泪花,泪眼婆娑中朝着柳蕴之的方向望了一眼。

村长得知安幼清被找到的消息如释重负,天知道当她得知安幼清在山里失踪的消息时,几乎要快晕厥过去。

如今安幼清平平安安归来,她连忙吩咐村民,腾出民居让安幼清好好休息。

还有林染,从山上一回来就发起了高烧,好在张若玄带来的人员不仅装备齐全,而且也好医务人员,即使在设备落后的村卫生所里也能得到很好的医治。

村长给安幼清一行人安排在一处三层楼高的傣族式的吊脚楼里,这里可说是村里最好的一栋民居。

柳蕴之和莫如令被安排在第二层住下,而安幼清和张若玄因为未婚夫妻的原因,自然被安排在隐私性更好的第三层住下。

第三层楼里有两个房间,将张若玄送进他的住处后,安幼清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忽然张若玄猛地拉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安幼清整个人带入了自己的房间里,房门顿时紧密。

安静的空间里,张若玄火热的手臂紧紧锢着她纤细的腰身,春日轻薄的衣衫透过他滚烫的皮肉,他颤动着手臂埋在她的颈窝间。

就在一个小时前,莫如令也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

张若玄眼睛通红,闷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幼清,我吃醋了,你哄哄我啊!”

53. 哄哄 哄哄

安幼清回抱着他, 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蝶翼般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小泪珠, 凤眸樱红,眼中噙着委屈的泪, 泪花盈动有一种勾人的美感。

“莫如令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在整个抚灵村有胆子对莫如令动手的,也就只有张若玄了。

果不其然, 张若玄的目光怯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漫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一双玉臂如无骨之蛇一样攀在她的脖颈上,巴掌大的小脸在她下颌边乖巧地蹭了蹭, 发顶柔软的黑发蹭的她痒痒地。

“不是故意要打他的, 只是当时我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慌张地不行, 看到莫秘书还留在村里不紧不慢的样子......我也是实在气不过。”他忽地软糯下来, 语气黏黏糊糊地带着一丝歉疚。

“不生我的气好不好?”他韵味深长的凤目注视着她,眼中残留的泪花升起一层朦胧的薄雾。

安幼清亲了亲他紧抿着的唇:“不是因为吃醋才打的?”

张若玄低下头, 涨红了一张脸, 贝齿紧咬着下唇:“我是吃错,但我才不会因为吃醋就打他,哪个女人身边没有三五个男人?身为男子要懂得体贴女人,我才不会做妒夫。”

“我只是气他失了男德, 又伺候不好你,让你在山中失踪。”

他低垂着脸,柔软红舌不着痕迹的舔了一下刚才被安幼清亲吻过的嘴唇, 睫毛不自觉的翕动着。

张若玄嘴上说着不嫉妒,其实心里早就嫉恨的要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不是为了挽住安幼清的心, 他哪里需要委屈求全,还不是因为喜欢她。

安幼清饶有兴致的看着张若玄低眉顺眼的模样,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小公子,不嗔不妒,实在是后宅必备。

听说张若玄的母亲元离,身为国防部长兼三军总司,身边情人无数,还将自己的小叔子一块收入囊中。

张如沐当时身为总统,却遭到妻子和弟弟的双重背叛,气得要死也无可奈何。

唯一的反抗就是将本该姓元的张若玄,改成张姓。

元离倒是没什么意见,区区一个儿子而已,跟谁姓都一样,继续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身边的情人一个接一个。

倒是那个曾经跟元离勾搭成奸的张如沐弟弟,在被元离玩腻了之后不知所踪。

张若玄在这样复杂的家庭中长大,对女人出轨的事情见怪不怪,同这个社会一样,他应该也觉得母亲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吧!

安幼清生起一丝怜爱,亲吻着他触感轻柔的睫毛,柔声低语道:“我和莫如令清清白白,你别多想好吗?”

张若玄的眼睛倏地亮起来:“真的?”

“当然。”她反客为主,轻挑着他下巴的手指,在他下颌软肉处轻轻逗弄着。

张若玄这样‘乖巧体贴’的性格深得她心,应该也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她握着他的细腰,剪裁得体的西装裤沿修饰着他一双大长腿。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握着他的腰时,张若玄羞赧的颤了一下。

老式的傣族楼采光不好,阳光射进来,在她眼底划过一道暧昧的光线,她轻抿着红唇,捉弄似的在他紧致的腰间掐了一下,对方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唇角紧绷,眼下一片潮红。

“现在还吃醋吗?”轻柔温热的语气,一寸一寸撩拨着张若玄早就抑制不住的狂热心跳。

他的耳垂红得几欲滴血,呼吸声无意识的微微加重,微长的眼尾攀上情欲的樱花色,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端庄者露出情欲的神态,欲说还休的迷离模样仿若在她心尖上放了一把钩子。

她微微低垂,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喑哑晦暗的樱花色眼眸中吻了下去。

一瞬间柔软的触感流向四肢百骸,如一阵夏日的风,裹挟着滚烫的热浪和酒气,浑身酥软,熏得他面色酡红。

张若玄激动地几乎留下泪来,拼命想回应着她,又怕太过热情的反应不像初吻者,做出生涩轻怯的初学者模样,手臂却紧紧地禁锢着她,迎合着她。

他的脸颊炽热地滚烫,喘息声不自觉的加重,窗外的光影细细密密的投影在他眼前,光晕将他瞳孔失神的扩大,那是他压抑已久的感情。

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气氛陷入沉寂。

感受到口中的柔软缓缓退出,张若玄的眼神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幼清,怎么了?”他抬眼,朦朦胧胧的眼神中水光盈盈,声音动情地问道。

他们就靠在门边,简单用木板隔出来的房间根本隔绝不了任何声音,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外人听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亲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