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忙。”
车内空气太压抑了,安幼清打开车门,一只脚还没来得及碰到雨水,就被莫如令一把拉了回来,车门关进。
莫如令一手环着她的要,一根手指抵在她的眼角,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鼻尖,冷冽的香水让她头脑发胀。
“外面雨大,让司机处理就好。”
安幼清一把挣开他。
“少主,车轮陷得太深了,根本抽不出来。好在前面不远就是几里地就是渔村,我去请村里人帮忙。”
“明天去吧!”安幼清看着暴雨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山路本就湿滑,经过暴雨冲刷又是夜里实在不安全。
司机是沈雁调来的手下,对安幼清崇拜之至,哪里舍得让安幼清在车内委屈一晚。
“不碍事,这条路是村里人常走的土路,没什么危险,我很快回来。”说完,这个年轻朝气的女人就奔进了瓢泼大雨。
不像她这一走就是一整夜。
暴雨之夜,狭小的车厢内只有她和莫如令两人,暴雨湿淋淋的浇打在车窗玻璃上化作迷幻水帘,朦胧水汽在车窗上蔓延一层轻薄白雾,车内暖黄色灯光一照,湿气氤氲。
车厢静谧,雨声之外,只剩清浅的喘息和心跳。
山区型号不好,安幼清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时间,车外幽深的夜笼罩着,车内迷离的暖光纠缠萦绕在她周围,带着一层光环。
莫如令默然看着她恍若自带柔焦的侧脸,眼睛镜片在氤氲的车内起了一层水雾,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露出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你的眼睛不戴眼镜的话会更好看。”安幼清放下书,看着他的桃花眼说道。
摘下眼镜的莫如令仿佛顷刻间换了一个人,如果说戴上眼镜的他是个禁欲的斯文败类,摘下眼镜他就是个风情毕露的男妖精。
莫如令指尖颤了颤,沾着雾气的手指仿佛湿的能滴出水:“你不是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吗?”
安幼清眼神恍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莫如令突然倾身靠近她,桃花眼微微泛着湿润的红:“你喜欢我穿着西装,戴眼镜,一幅禁欲的职场模样,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喜好我都细致的观察过,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我就打扮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近视!”
安幼清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确实喜欢莫如令的气质,仿佛一个地方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但她没想到这些都是莫如令为了迎合她而做出的改变。
莫如令双手钳住她单薄的双肩,眼眶红得发烫:“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将他的感情无限放大,也将他的恐惧无限放大。
他能感觉到自从张若玄出现之后,安幼清正在渐渐远离自己,她就像个冷漠无情的神女和他保持疏远的距离。
可是她想要抽身时如何容易,她看似温柔的眼神,从未真正停留在任何人身上,她不爱任何人,包括他。
可是他早已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安幼清别过脸去,轻叹一声:“我有未婚夫,你也应该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
“呵!”莫如令轻笑一声,桃花眼红得像即将燃烧一般,脆弱病态。
安幼清还是第一次看见莫如令这般模样。
她有些愧疚,但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必须直截了当的拒绝他。
“我这一生只会有张若玄一个丈夫,我也只会爱他一个人。”她无视莫如令苍白的脸色,残忍的说道。
莫如令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桃花眼中一片滚烫,钳住她双肩的手也像火烧一样滚烫。
他唇瓣鲜红如血,颤抖着说道:“如果我愿意做小呢?”
“......你说什么?”
莫如令脆弱地笑了笑,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病态:“我不奢求你能像对待张若玄那样对我,我不求名分,只要能让我待在你身边,让我成为你的男人,每月能来看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你爱他的家世,我比不过他,但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他松开手,指骨分明的手指解开了衣领的纽扣。
“我的身子是干净的。”
月朦胧山隐约,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冷白色的肌肤,风雨飘摇的夜晚,他身姿如坠暮寒烟雨。
“住手!”安幼清拉住他的手,遮住他胸口的春光,语气严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莫如令仿佛入了魔障,抓着安幼清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幼清要了我吧!”
“我知道你喜欢张若玄的家世,你喜欢他端庄冷静,我会做的比他更好,我比他更能伺候你。”
莫如令已经听不进安幼清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安幼清真的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当初她对姚梦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他不能给她抛弃自己的机会。
他想让安幼清爱他,垂怜他,哪怕只是出于□□的欢愉,他也愿意。
他所求不多,只有一个安幼清而已。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烙在她的眼角。
安幼清用手遮挡他的亲吻,他便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用湿热温暖将她包裹,轻轻吸允。
“胡闹!”安幼清瞳孔微缩,一把将他推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她推开车门准备出去,即使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也要出去。
“幼清别走!”莫如令拉着她的衣裙,哀求道:“求求你看我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