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我自愿的啊,我愿意为你做。”沈斯缪说。
纪浔只是看着他,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无言地走到窗户边。
沈斯缪站在原地,脸色变得阴沉又难看,古怪地开始发笑,冷漠地说:“我讨厌你忽视我,讨厌你被别人的事情耽搁,我一点也不想放你出去。”
只想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们两个就好。
他朝纪浔走过去,脸色苍白又带着潮红。
滴答,滴答,沈斯缪看着脚尖前滴落的水渍,感觉鼻子前面湿润润的。
纪浔转过身来,一瞬间反应比他更快。他快步走向沈斯缪,一把捧住了他的脸。用手掌抹他鼻子前面的血,鲜红的血从沈斯缪的鼻腔里流出,血渍晕开在了脸上。
沈斯缪张嘴咬住了纪浔的手指,咬得很用力,口腔里充满着铁锈的味道。
鲜红的血从沈斯缪的鼻腔里流下来,白净的脸沾上了血污,又流到纪浔的手掌心里。
纪浔一步步地往前逼近,沈斯缪不断地往后退。“哐”的一声,撞在了衣柜上。沈斯缪含住纪浔的手指,脚发软地往下滑。
纪浔一把捞住了他的腰,手穿过了他的腋下,把他抱了起来。沈斯缪用脚夹住了他的腰,后背紧紧地贴着柜子。
纪浔看着他脏污了一张脸,很仔细地观看着。
“丑死了,不准看我。”沈斯缪别扭地侧过脸。
纪浔几乎用审视的目光端详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点血,然后抹在他的脸上。
沈斯缪湿漉漉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纪浔皱了一下,手掌下移,掐住了他的脖子
沈斯缪瞪大了眼睛,双脚不断缠着纪浔的腰摩擦,脖子向上扬起,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不管不顾地向前吻纪浔。
纪浔偏头躲开。
他松开了沈斯缪的脖子,手掌托住了他的下颚,指腹不断摩擦着他的两颊,把他脸上的血,用手指抹得更加开。
沈斯缪张嘴咬他,纪浔捏住他的舌尖,拖出来一点。
沈斯缪就这么咬住他的手指吸。
“砰”的一声,纪浔把他撞在柜子上,不等他反应,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上去。
血腥味炸开。
沈斯缪双脚缠着他的腰,手揪着他的头发,几乎啃咬一般接吻。
纪浔松开了他,看着他失神又潮红的脸,垂着眼,托住了他的下巴,也不在意他脸上的血,吻他的眼睛,睫毛,鼻子,含住了他的下嘴唇吸吮。
沈斯缪感觉自己腿脚发软,几乎要夹不住他的腰,他就像快要溺死一般,把自己奉献给纪浔,完完整整。
纪浔松开了他,抬着他下巴,用白衬衫的袖子,仔细地为他脸上的血污,擦流出来的鼻血。
袖子上的纽扣刮到沈斯缪的脸,他睫毛上下颤了一下:“痛,袖扣弄得我脸好痛。”他别过了头不去看纪浔,他的脸被弄脏了,鼻尖好痛,腿也好酸,圈不住纪浔的腰就快要掉下来了。
纪浔没有发现,他又舍不得从他身上下去。沈斯缪用脚紧紧地箍住他的腰,眼圈有些泛红,又委屈的在心里骂到“王八蛋,王八蛋。”
纪浔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手从他的后背滑下,揽住了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又托着他的屁股往后退了一点,让他的背牢牢地靠在柜子上。
纪浔低着点头,薄薄的眼皮垂下,神情自若地抬起手腕,用嘴把袖扣解开了。沈斯缪看着他解开的袖子和露出的腕骨,带着点鼻音道:“干嘛啊。”
“你说痛。”纪浔望着他的眼睛说。
他指骨分明的手移上,用指腹抚摸着沈斯缪脸颊上的血迹,又托住了他的脸。
隔得太近,连呼吸都开始错乱交织。纪浔指腹压着他的嘴唇,宽大的手掌捧着他的脸,让他仰着点头,迎着光,眯着眼凑近仔细观看着他鼻腔:“血止住了。”
温热的气息从纪浔的嘴里呼出,打在了沈斯缪的脸上。
他感觉鼻腔开始发痒,睫毛不停地乱颤,头顶的灯光让人晕眩,仿佛被夺走了神志,像一只羔羊,甘愿奉献上自己的血肉。
“亲亲我。”他双腿上下蹭动着纪浔的腰侧,细腻的内侧肌肤被纪浔的皮带刮得通红。他伸出舌尖如同猫一般,浅浅地舔着纪浔的指腹。
纪浔抬起手指,久久地看着那湿润的指尖,然后抬手,抵在唇上舔了舔。
这个画面那么色情,纪浔却舔得那么坦然自若,明明舔得是手指,沈斯缪却感觉像是被蛇信子舔了一下心脏,通体发麻,连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纪浔抬眼,把那根手指抵在沈斯缪嘴边,言简意赅地说:“舔。”
沈斯缪含住了他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地磨,咬了一个红圈,又裹住吸吮着。
纪浔忍不住缩了一下手指。
他凑近,朝沈斯缪脸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趁他眨眼睛地时候,突然捧住了他的脸。低头舔过他的下巴,舔干净了他嘴角的湿润。
灯很亮,脸上细微的表情都不逃不过对方的眼睛。沈斯缪头靠着柜子大口喘息着,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纪浔看着他,忍不住用手指去摸了一下他的脸,很烫,很软。他静默地摸着,觉得无比的鲜活,就像沈斯缪这个人一样。他想若是苦行比丘涉水千里,跨不过的红尘槛,想必就如沈斯缪一般。
“妙妙。”
“嗯?”他模模糊糊应一声,那双眼迷离又懒散地看向纪浔。
“你很漂亮。”他如实说。
沈斯缪晕乎乎地想凑过去亲他。纪浔侧过了脸,把他放了下来,用手擦了一下他脸上干枯的血迹,牵着他走到了厕所。
水龙头打开了,泛着细沫的水流了出来。纪浔仔细地搓着手心里的血迹,冲洗干净后,冰凉地手贴在了沈斯缪的脸上,手压着他的脖子,让他弯着腰。手从水龙头里捧着水,仔细地擦他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