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了,女秘书领着他们出来,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带你们领好东西后,就不要随意乱走动了,有事可以来问我……”
纪浔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一个人的侧影,那人穿着一身的灰色西装,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眼角微微有些上挑,露出来的侧颈纤长又白皙。
女秘书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开口说道:“那是沈总,我们集团的ceo。”
原本侧着身子的沈斯缪突然转过了身,他盯着纪浔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笑,然后喝一口咖啡走进了一旁的会客室。
纪浔站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来。
晚上纪浔到酒吧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指了指一个卡座朝他说:“纪哥你看。”
纪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裙的女人坐在那里,那人好像是注意到了纪浔的目光对着他笑了一下。服务生咂舌道:“纪哥你这是招了哪路神仙啊。”
纪浔那过一杯酒放到托盘上,语气平淡地说:“你想试一试。”
“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个福气。”服务生连忙摆了摆手。
纪浔的睫毛垂下来挡住了眼睛,嘴巴微抿着,神情有些冷淡地把酒一杯一杯放到了托盘里。他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牢牢地黏在身上,就像是冷血的兽类盯住了猎物一般,每次路过卡座的时候,他都没什么表情的从沈斯缪身边走过去。
送完最后一杯酒路过卡座的时候,沈斯缪扯住了他衣服的下摆,纪浔停住脚步看向了他:“有什么需要吗?”
沈斯缪仰着头看向他:“我需要一杯酒。”
纪浔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下颚轮廓锋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他的脸有些阴郁。他眯着眼睛盯着沈斯缪,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小姐,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沈斯缪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他朝纪浔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差点忘了。”
纪浔眉头挑了挑,很轻地嗤笑了一下。
“麻烦你帮我送一杯果汁。”沈斯笑着说。
纪浔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会纪浔把一杯果汁递给了他,在他转身想走的时候,沈斯缪又扯住了他的衣服。
纪浔转过身来微微眯着眼?????????,透着疏离和不耐,扯一丝很淡的笑:“难道小姐今晚又要把我的酒都买了吗?”
沈斯缪喝了一口果汁带着笑说:“当然。”他站起身来凑到纪浔耳边说:“现在可以坐下来陪我喝果汁吗?”
纪浔看了一眼桌子上冒着水汽的玻璃杯,笑了一声,脸凑近贴着他的耳朵说:“小姐喝果汁还会过敏吗?”他嘴唇不小心碰到了沈斯缪耳垂上面的那颗红痣,他垂着眼盯着那颗痣看了良久。
纪浔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上,感觉就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带来了酥麻的感觉。沈斯缪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搂住了纪浔的脖子,朝他说:“我有名字的。”
纪浔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随意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搂得更紧了几乎是缠在了他身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纪浔淡色的嘴唇,轻幽幽地说:“你可以叫我妙妙。”
妙妙=缪缪
## 04
唇上传来了湿滑的触感,带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纪浔感觉自己的手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额角突突地直跳。沈斯缪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他想到了那杯红色的西柚汁,杯子上都被蒙了一层冷雾,冒着凉丝丝的水珠。
纪浔的嘴抿成了一条线,漆黑的眼睛盯住了沈斯缪。
沈斯缪上挑的眼角带着淡淡红晕,像是一抹晕开在眼尾的胭脂,暗红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带着勾人的媚态,他鼻尖蹭了蹭纪浔:“你可以叫我妙妙。”
他微微眯着眼,目光直视着沈斯缪说:“放手。”
沈斯缪轻轻地说:“我不。”手更紧地勾着纪浔的脖子不放。
纪浔睫毛垂下来,扯住了沈斯缪的手狠狠地一拽,把沈斯缪拽开了。沈斯缪一个踉跄往后面一退,撞倒了一个服务生的酒盘,酒杯里面的酒全撒了出来,然后噼噼啪啪地碎了一地。
沈斯缪的裙子被各种酒液弄得湿哒哒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后面的服务生看着一地的碎渣和沈斯缪弄脏了的裙子,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哆哆嗦嗦地不停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托盘里面的酒起码是服务生一个月的工资,来这间酒吧消费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弄脏了客人的裙子几乎于判了他的死刑。
纪浔微微皱着眉头,下颚线紧绷,他朝服务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走,然后转头看着一脸阴沉的沈斯缪,突然破开了一个笑:“妙妙。”他停顿一下,手指挑开了沈斯缪黏在脸上的头发:“我带你去清理一下。”
沈斯缪的眼皮垂下来看着纪浔的手指,一扫刚才的阴沉,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抓住了纪浔的手指“嗯”了一声。
纪浔走在前面,沈斯缪抓住他的一根手指跟在他的后面。
纪浔带着他绕过了前面的卡座来到了后面的更衣室,更衣室右边放着两个很大的储物柜,左边是一间间隔开的淋浴房。纪浔把帘子拉开了朝他说:“你可以简单洗一下。”
沈斯缪盯着这窄小的隔间和简易的帘子眉头紧锁,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朝里面走。他把帘子拉上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裙子,突然他把帘子拉开一点,探出头说:“你不准走。”
纪浔背对着他靠在旁边的墙上,眼睛微阖着懒懒地说:“你快点洗。”
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就有蒸腾的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了,溅起的水和蒸汽打在帘子上,帘子湿哒哒地往下垂往旁边移了一些。
潮湿的热气透过薄薄的帘子涌了出来,纪浔感觉衣服都被里面的热气弄潮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一些想远离隔间,从帘子的缝隙里面看见了一条白皙的小腿,水珠顺着小腿滑了下来,沈斯缪的脚趾蜷缩了一下,脚背上绷起了一条很细的青筋。纪浔本能的觉得很美,带着说不明白的欲,这种欲夹杂着一丝纯,和沈斯缪却诡异的融洽。
他把视线挪开了,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离那隔间远了一些。
沈斯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隔着帘子听起有些哑,他朝外面说:“纪浔有沐浴露吗?”
纪浔睁开了眼睛,过了几秒说:“没有。”
“里面只有别人用过的香皂。”沈斯缪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
纪浔的睫毛垂了下来很轻地笑了一声,朝里面说:“你用我的香皂吗?”
里面没有说话,纪浔闭着眼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一会里面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嗯。”
纪浔睁开眼,黑沉沉的瞳孔里面一片冷淡。
他打开柜子拿了一块香皂出来,朝沈斯缪说:“把手伸出来。”
沈斯缪的手从帘子里面伸了出来,他的手很白,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指尖被热水蒸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纪浔把香皂往他手上递,沈斯缪湿滑的手握住了香皂,指尖很快速地刮了一下纪浔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