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站了起来朝浴室走去,花洒已经打开,热水的蒸汽在慢慢上升。他拿着花洒冲洗着屁股上已经干枯了的精斑,手指伸进后穴里面,把残留的精液引了出来,看着流到地上已经稀释了的白浊,他的脸有些发红,脚趾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他擦干身体,拿过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套在了身上,朝镜子里?????????面瞥了一眼。镜子里面的人脸色苍白,黑色的头发黏在额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沈斯缪用手抹开了镜子上的雾气,更加清楚地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脖子上有一条锁链卡得勒痕,颈侧、锁骨、手臂上全是青紫的齿痕和掐痕。细窄的吊带松松地挂在肩头,黑色的吊带裙遮不住这一身的痕迹。他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一个吻痕,手抖了一下,心里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感觉,整个心酥酥麻麻的,被填得特别满,这些痕迹是纪浔留下来的,这个认知让他兴奋。
沈斯缪出去摸了一下纪浔的额头,看着他烧红的眼皮,弯腰亲了一下。走到客厅烧了一壶热水,用砂锅熬了一些白粥,等到水沸腾的时候,倒了一些在杯子里把药冲开了。
他端着杯子走到床边轻轻拍了一下纪浔的脸:“纪浔,起来喝药。”
纪浔睁开了眼睛有些恍惚地看着沈斯缪,然后又困倦地闭上了。沈斯缪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把他半抱在怀里,把玻璃杯凑到嘴边抿了一点,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把杯子凑到了纪浔嘴边:“听话,先把药喝了。”
纪浔的声音带了一点鼻音,哑声说:“给我。”
沈斯缪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把药全喝完了,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难受吗?”
“困。”纪浔简洁地说。
“那你睡。”沈斯缪抱着他轻缓地拍抚着他的背部,纪浔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他看着纪浔脖子下面已经发青的两个针眼,用指尖轻轻地摸了一下,瞥见纪浔皱了一下眉头,指尖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心里有些懊恼,怎么扎得这么重,他低下头亲了亲那片发青的皮肤。
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客厅拿了酒精和退烧贴,他弯腰的时候感觉腿都在发抖。
走回卧室跪坐在床上,把退烧贴放在了纪浔的额头上,然后把酒精倒在医用棉花上,轻轻地擦在纪浔的身上。
被酒精擦过的地方都变得凉丝丝的,纪浔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了不少。沈斯缪见他舒服了不少,便一直守在床边不敢走,隔半个小时就摸一下他的额头,帮他擦一下身体。沈斯缪腰太痛了,腿也发软,他不敢坐下去,便一直跪着,眼皮困倦地微阖。
纪浔烧得迷迷糊糊的,做了梦,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梦话。沈斯缪膝盖往前挪一点,弯下身凑到他嘴边去听。
纪浔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叫了三个人的名字,不断重复着绾绾、院长,还有小春。
沈斯缪的脸一下就阴沉下来,他知道绾绾是他的妹妹,那么院长和小春是谁。他把手里的棉花球扔在地上,手指有些发抖,转过头朝纪浔说:“闭嘴,不准念别人的名字。”
纪浔躺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睫毛颤了一下,嘴巴张开了一点。
沈斯缪快速地弯下身吻住了他,阻断了纪浔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住纪浔:“躺在我床上,念其他人的名字。”他看着纪浔毫无反应的脸,轻声道:“王八蛋。”
沈斯缪想下去把那个棉花球捡上来,膝盖往旁边挪了一下,脚踝就被一把抓住了,他回头看见纪浔睁开了眼睛,黑沉沉的瞳孔盯着他,像是蒙了一层雾里面没有一点光,眼神冰冷又阴沉。
沈斯缪被他盯得发毛,不安地动了一下脚踝。
纪浔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圈住了他的脚踝,因为用力,露出了手背上的青筋。沈斯缪痛得皱起了眉,脚踝的皮肤红了一片,朝纪浔说:“痛,快放开。”
纪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握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过来。
沈斯缪歪倒在床上扯到了腰,痛得他眼泪水都快出来了。纪浔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道:“不要走。”沈斯缪抬头,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抱住了他:“不走,不走。”他手伸进了纪浔的头发里来回地抚摸着,纪浔的呼吸逐渐均匀了下来。
纪浔的身体烧得滚烫,抱在一起就像抱着一个火炉,沈斯缪安安分分地趴在他的身上,听着纪浔时不时叫着别人的名字。
沈斯缪一脸阴沉地想,照顾你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念她们的名字。
纪浔小声地叫:“院长。”
“是妙妙。”
沈斯缪眼睛有些红,他抬起头朝纪浔下巴上咬了一口,又舍不得咬重了,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刚刚咬过的地方,闷声说:“小春是谁。”
纪浔没有回答。
沈斯缪朝他絮絮叨叨地说:“你抱着的是妙妙。”
照顾你的人是我,喂你喝药的也是我,喜欢你的人也是我,守在床边帮你擦身体的也是我。他越想越委屈,他的腰疼死了,腿也发软,还是自己清理的身体。
沈斯缪听着纪浔平稳的心跳声,眼皮越来越沉重,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困倦地抬起头小声说:“是妙妙。”
不是绾绾,不是院长,也不是小春。
纪浔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昏暗一片,窗帘被拉上了,他僵硬地扭了一下脑袋,撑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手腕,锁链已经取了,换上了一个小巧的智能锁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只要他想逃跑手腕里面就能发出电流,瞬间将人击晕。
纪浔下床到厕所洗漱完,把床头柜上的水喝了,打开门走到了客厅里。他目光直视着厨房里的沈斯缪,沈斯缪站在料理台前熬粥,时不时用勺子搅一下,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吊带裙,皮肤上青紫的印迹不少,低头时能看见后颈处凸出来的骨节,随着他的移动,黑色的裙子也轻微地摆动着,柔柔地滑过他脚踝处绷直的细骨。
纪浔收回了目光。
沈斯缪把切好的芹菜碎和香菇丁放到了粥里,看着已经很粘稠的粥用勺子搅了搅,露出了一个笑。他用手去端砂锅的手柄,被烫得缩了一下手指,急忙用水冲了一下,从橱柜里面拿出了一个碗,用勺子盛了一碗出来放在一边。
他回过头,一时间愣住了。
纪浔醒了。
纪浔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也不抽就这么任它燃烧,火红的烟头在白雾里面忽明忽暗,他的眼睛向下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皮因为发烧有些微微泛红。
沈斯缪说:“你怎么起来了。”
纪浔撩了一下眼皮恹恹地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把手里快燃完的烟捻在烟灰缸里:“睡不着了。”
沈斯缪被他这一眼撩得头皮发麻。他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伸出舌头去舔他的眼皮,搂着他的脖子说:“饿不饿,我帮你熬了粥。”
纪浔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腰,淡淡地说:“嗯,好。”
沈斯缪搂着他说了不少话,纪浔偶尔应一声,他笑着朝他说:“好不好。”
也不知道纪浔听清楚了吗,他吐了一口白烟出来,头也没抬地说:“好。”
沈斯缪盯着他看:“你知道我说什么了吗。”
纪浔抬眼看了他一下,抖了抖烟灰,带着笑说:“重要吗?”
沈斯缪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