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然后一双手绕过椅背圈住了他的脖子,纪浔垂眼盯着这双手,青色血管隐藏于白得泛青的皮肉下,带着潮湿的水汽,冰凉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如同软若无骨的白蛇。

沈斯缪贴着他的脸问:“你做得怎么样了。”他的脸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纪浔感觉自己被这股奇特的香包裹住了。

突然的亲昵让他有些不自在。

“还没有做完。”纪浔握住那双冰凉的手想把他拉开,结果被缠得更紧,他抿了一下嘴:“放开。”

沈斯缪松开他的脖子,绕到椅子旁,看了一眼纪浔做得表格:“我去帮你倒一杯水。”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朝饮水机走去,纪浔抬头看着他,久久地盯着他的背脊。

沈斯缪换了一件红色的丝绒裙,裙子后面是镂空的,有交叉的绑线,一直蜿蜒到腰窝处,长长的红色绑带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地摆动着。

纪浔感觉到口燥,他挪开了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沈斯缪接了一杯水走过来,他把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去看电脑。红裙细窄的肩带随着他的动作耸在他的锁骨处,随之而来的就是空气的香味又浓了。

纪浔眯了一下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

沈斯缪的手搭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着他坐在纪浔的腿上,揽住纪浔的脖子。

椅子很大,容纳下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沈斯缪的身上带着凉丝丝的水汽,臀部牢牢地压在了纪浔的腿上。

“沈总平时也是这么办公的吗?”纪浔用手扶住他的腰,眯着眼盯着沈斯缪。

沈斯缪就像是全身透着邪乎劲的妖物,他毫不掩饰的展露出肉欲,浑身都是媚骨。纪浔知道他在一点点地引诱他,让他陷入他布下的迷魂阵里。

沈斯缪摸上了他的脸,眼里透着笑,凑近,离他只有一瞬,轻声说:“穿裙子会让我的心情变好。”

纪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以穿裙子也是由心情而定。”

沈斯缪从桌上拿过烟盒,他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咬在嘴里,他勾着纪浔的脖子说:“帮我点燃。”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咔嗒”一下,打火机的翻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幽蓝色的火光亮起。沈斯缪嘴里咬着烟,低头朝他凑近,烟头凑上火焰迅速地点燃了,烟味在他们之间流转。

沈斯缪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把头靠在纪浔的肩上,手里夹着细长的烟,脚搭在办公桌上。

他的脚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蓝色的血管,脚趾很圆润,上面涂了艳红的指甲油,奇异又美丽。

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的沈斯缪,他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他会翘着腿,手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着,手指也是细长干净的,没有指甲油,没有那鲜艳的红色。可没有人知道,在那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下,他或许穿着丝袜,畸形又妖艳的包裹住他的皮囊,包裹住那双白皙笔直的腿。在程亮的皮鞋下,他的脚趾会微微蜷缩,就像是纪浔在淋浴间看到过的一样,脚背会绷起一根很细的青筋,指甲上涂着红艳的指甲油。隐秘又坦荡的享受着畸形的爱好。

纪浔觉得或许没有人能和沈斯缪一样了。他毫不掩饰自己,他享受着这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并且一种坦然的心理接受着这畸变。或许他是感到快乐又纠结的,他耻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给别人看。只为了取悦自己而已。

沈斯缪说:“你有碰过女人吗?”

纪浔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说:“应该是没有碰过。”他夹着那根烟慢慢地抽,朝纪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裙子吗?”

他侧着脸,嘴唇从纪浔的脸上擦过,他漆黑的眼眸盯着纪浔,慢悠悠地说:“源于我的一个老师。”

沈斯缪的性启蒙是在十七岁,藤原家族对于祭祀尤为重视,盂兰盆节时他会和父亲去到日本。

他和父亲走在幽深的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的祖宅走去,高大的树木与低矮不一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林间雾气就如同青烟一样。竹影和松木朝上汇拢,日式的宅院若隐若现。在婆娑的竹影里出现了一抹红。藤原穗子站在石阶上,她穿着红色的浴衣,上面花了大朵的白花,脚踩着木屐。从远处看就像是江户时代?????????笔下最完美的工笔画。

他在日本待了整整四个月,他的父亲沈白远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们还保持着爱慕,可能是两个人骨子里都透着冷血,他们只能享受在一起的快感,却不能被对方约束住。

他每天坐靠在长廊上懒散的睡觉,听着惊鹿敲击石板的水滴声,或者是捧着一本俳句看,院里的枯山水能让人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

一个很偶然的下午,他去静室找藤原穗子的时候,恰巧沈白远也在。他们在做爱,沈斯缪从隔窗的缝隙里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脚步。

藤原穗子的和服半褪下来,白皙的腿缠在沈白远的腰上,她搂着沈白远的脖子细细地呻吟着,红色的浴衣覆在她如雪一般白的身上,美得不可思议。

沈白远低笑了一声掐住她的下巴,手指捻着她的嘴唇摩擦着,艳红的口红被抹开了,晕开在她的白皙的脸上如血一样。沈白远凑上去舔上她的脸,吻干净她嘴上的唇膏。

沈斯缪勃了起来,这种奇异的欲望让他感到心燥,他总是能梦到那晕开的口红。

藤原穗子为他找了一个钢琴老师,她已经三十多岁,长得温婉又清丽,笑起来眼角还有浅浅的细纹。

他们在琴房里面练琴,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沈斯缪的手背上,带着他熟悉琴键。沈斯缪久久地盯着她唇上的口红,他问:“老师擦上口红什么感觉。”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矜贵又冷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削瘦感。被他久久地望着老师的脸开始发红。她有些紧张的说:“会感觉自己格外的好看。”

沈斯缪凑上去说:“那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涂口红。”

她笑了笑:“这可能是某种俗套的规定吧。”

沈斯缪看了她一会,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如同沈白远一样,吸吮着她唇上的口红。

他探索着这种不同的感觉。

亮堂的琴房里面,十七岁的少年和他的老师开始一场背德的恋情。

那是沈斯缪性启蒙的开始,他如同探究一般开始观察起老师的一举一动。她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面完全沦陷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人身上。

沈斯缪的手抚摸着她腿上的丝袜,入手的感觉很奇特,丝滑又冰凉,他喃喃地说:“穿上是什么感觉。”

老师没有回答,她瘫软在他身上,眼睛湿润地说:“就像是一层薄膜一样,吸附在你的皮肤上。”

沈斯缪扯掉了她的丝袜,把她压在钢琴上做爱。他抚摸着她白皙的肌肤,和开始松弛的乳房。老师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沈斯缪有些烦躁。

他摸索着她没有脱下去的裙子,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感,以及她身上那件蕾丝内衣,他感觉到燥,口舌都开始发干。

老师瘫软在钢琴上的时候,他捡起地上的丝袜久久地抚摸着。那是一种近乎颤栗的感觉,血液开始高速流动,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